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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干卓不好意思地笑笑,本來想說自己娘子也是男的來著,結果也沒敢說。 “再后來呀,大將軍本來打算聽了段干先生的話改邪歸正的,可恭王不許,用卑鄙的法子把段干先生給害了!唉,段干先生好像還被人玷污了……” 段干卓一愣。 “大將軍打那時候起恨上了恭王,不久后就奪了他的權。段干先生那時都傳他已經死了,但后來不知怎的又沒死,還跑過來找過大將軍一次。他那次來我可親眼瞧見了,他患了病,整個人都爛了。唉!真的是慘不忍睹啊。大將軍給他尋到了神草綺羽草,還聽了他的話不造反了,把韃子趕了,讓這天下安定了下來,但段干先生卻不知流落到了何方,大將軍為他相思成疾?,F在,大將軍好不容易尋回了段干先生,二人可恩愛著呢,聽人說,天天形影不離呢,羨煞個人?!?/br> 段干卓聽到后頭不知怎的犯了頭疼,聽不進去了,按著額頭搖晃著站起身,“我有些頭痛,出去走走……” “哎,可千萬別去后院。里面關著……可千萬不能去啊,你就在門前逛逛?!崩像R倌說著忙進了里間,“我記著還有包治偏頭痛的藥,給你找找……” 段干卓頭痛得愈發厲害,敲著腦袋搖搖晃晃偏就走進了后院。 “綺羽草……綺羽草……”段干卓喃喃著撞到了后院的一個木架,跌倒在地,“這是什么草?我在哪里聽過……什么草……恭王……是誰?” 【作者有話說】:興奮地搓手手~感謝正在看文的小闊愛,筆芯! 第65章 段干卓正頭痛欲裂,猛地聽到不遠處鐵鏈的“嘩啦”聲響,便強挨了過去。 還未走近便聞到一股撲鼻的惡臭,引得段干卓胃里一陣陣作嘔。 走近了,段干卓才看到墻角栓了個黑乎乎的東西,還當是條大惡狗,正想退去,那惡狗卻猛地往前一撲,嚇得段干卓出了一身冷汗。 虧是有鐵鏈拴著,那惡狗才未近他的身,扯得鐵鏈子嘩嘩作響。 “段……干……卓……” 段干卓冷不丁從那物嘴里模糊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心中恐懼陡升,按著頭虛虛地問道:“你是個……人嗎?” “真……是……你……” 段干卓踉蹌著后退兩步疑慮不已,“你……你是誰?怎么會認識我?我不認識你…… “殺了……贊……淵……”那物拱了拱身子,似乎想直起身,掙扎了一會兒也只是匍匐在地上,嗓音又尖又急不可耐,“殺……他……快……” “我不認識他……也不認識你……”段干卓惶惑不安,轉身就要走,卻聽那人凄厲大叫了一聲清晰的“言敏”。 段干卓身子重重一顫,佝僂著背慢慢瞪大了眼。 “天??!”老馬倌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帖治頭痛的膏藥,忙過來扶住了段干卓,看著那拴著的人也是驚愕不已,“你……你舌頭不是沒了么……怎么……怎么突然開口說話了……我得……得跟大將軍說去……” 段干卓緊緊攥住了老馬倌的胳膊,雙目通紅,咬牙指著他,“他是誰?!” 老馬倌也被他這副樣兒嚇住了,不由脫口而出:“他……他就是曾經的恭王元守懷……” “元守懷……元守懷……”段干卓喃喃著往他跟前走了兩步,“是你……” 那元守懷也抬起污穢不堪的臉看向他,扯了扯脖子上拴的鐵鏈,“殺……他……他……害……你……你……師……妹……言……敏……” “言敏……阿敏……阿敏!”段干卓聽罷眼前一陣陣發黑,往事一樁接一樁閃進腦海,記起自己剛吃過rou干,胃里一陣翻涌,扭頭“哇哇”大吐了起來。 “殺他……殺他……報仇……”元守懷嘩啦啦地扯著鏈子,似地府的催命惡鬼似的。 段干卓抹了抹嘴角的污濁,腦海中一片混沌,扭頭就搖搖晃晃地往外跑。 “哎……你是……你是段干卓?!”老馬倌在他身后大聲的叫,“你就是大將軍的……” 老馬倌看看手里的藥,本想追他,但又看了看還在一個勁兒大叫的元守懷,跺了跺腳還是留了下來。 “還沒找到?!”湛淵恨得一腳將那人踢出一丈遠去,“滾去找!找不到你們的腦袋也別想要了!” “是是……” 湛淵大步流星地在各個軍帳中穿梭,恨不能立時就把人給揪出來。 “楊楠呢?!”湛淵雙目猩紅,差點將手里的火把捏碎。 “屬下派他去軍營外尋去了?!逼蠲鲙缀跻∨懿拍芨纤牟椒?,心里一個勁兒地埋怨自己的好徒弟,他明明知道段干卓在這人心里有多金貴,不好好看著就罷了,還偏偏給弄丟了,這不自己找死么?祁明生怕湛淵饒不了他,忙把他支了出去,不忘囑咐他一定把人帶回來,要實在找不到他也不用回來了干脆直接逃命去吧。 湛淵一晚上未合眼,眼熬的通紅,將軍營上上下下翻了個底朝天,終究還是尋到了關押元守懷的地方。湛淵本該早來尋這里,可他實在是怕,怕真在這處尋到他…… 老馬倌跪在地上打哆嗦,“大將軍……我……我一開始真不知道他就是段干先生,他說他姓段,不姓段干……” “他往哪里去了?”湛淵按住了腦門,心揪得像拉滿弓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