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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干卓接過一看,是辰司殺隨身佩戴的一塊玉玦,心中的疑慮徹底打消,哈哈一樂,“真不虧是我的好徒兒,就是隨我,憨!” “先生,”元恪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不去尋言姑娘嗎?” “她想走就算我尋到了也留不住啊,也好,小辰肯定安全地把她送回去了,她也不會再四處尋她的大師哥了。怪就只怪我自己太色急了點,早知道再裝幾日正人君子了,這下好了,到手的娘子又被我嚇跑了?!倍胃勺恐噶酥缸约旱目柘?,惱恨地搖了搖頭,“都怪這不爭氣的玩意兒。哼,且看你日后還有什么用!” 元恪看他的樣子有些擔憂,“先生,你若難受便哭一場吧?!?/br> 段干卓有些困惑地瞟了瞟他,“什么事也值得哭的?其實真論起來這件事也怪不上我,都怪那只死鴿子!言敏讓我都殺了我留它干嘛,這不是給她留退路嘛!小籠包,走,今兒中午吃燉乳鴿!”說罷倒背著手優哉游哉的走了。 元恪到底也沒吃上燉乳鴿,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他抱著酒壇子喝了一壇又一壇。元恪一攔他,段干卓就瞪著眼擼起袖子要跟他拼命,元恪只好由他去。段干卓平日里話多,喝醉了后倒安靜,隨便找個地兒一躺便呼呼的睡了過去,啥時候醒了再接著喝。故言敏不在的這十幾日里,谷中聽不到一句話。元恪知道他在一個地窖里藏了幾十壇酒,再去看時只剩了兩三壇了。這日,元恪耐心的等他喝完了最后一滴酒,半拉半抱地把他拖到了河邊。 身子一沾水,段干卓清醒了幾分,噴著呼呼的酒氣搡了元恪一胳膊肘,“脫我衣服干嘛?!” 元恪抹了濺在臉上的水,“先生該洗澡了?!?/br> “洗澡就洗澡嘛,你脫我衣服做什么?!”段干卓一歪脖子一斜眼,緊緊攥住了他的手腕。 元恪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一臉溫柔,“這身衣裳你還要穿到何時?段干卓,她不要你了,你不覺得自己可憐又可笑嗎?” 段干卓一聽眨了眨紅腫的眼,到底松了手,乖乖的任由元恪撕爛了身上已發臭的喜袍。 段干卓半閉著眼享受著胸前的揉搓,不知何時覺得一個又軟又滑的東西在自己皮膚上劃過,還以為是條大魚呢,手一掐眼一睜卻對了元恪滿含媚意的眼角,手上抓的也是他濕漉漉的發絲。段干卓腦袋混混沌沌,以為自己剛剛是在做夢,就見元恪沖他邪邪的一笑,身子潛入了水中。 一股溫熱而帶有討好的侍弄從下體竄來,段干卓身子猛地一僵,探手下去果然在胯下摸到了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段干卓原本十分的醉意一下子被嚇跑了七八分,清醒的意識到自己該把他揪上來,然后狠狠地扇他幾巴掌問他耍的哪門子的瘋??墒遣恢且驗樵谒羞€是因為被他侍弄的舒服,段干卓雙手使不上勁,到最后還是元恪自己憋不住了才從水里冒了出來。那一瞬間,段干卓倒為沒發泄出來的欲望感到稍稍失落。段干卓巴掌是舉起來了,但沒落下去,因為看著他隨意一甩濕噠噠的發絲沖自己淡淡一笑,段干卓徹底晃了眼,又想起了再次見到這小子時的驚艷。心里暗嘆,這小子長得比阿敏還好看。 “你做什么?”段干卓覺得此刻無比迷糊。 看著段干卓又驚又懵懂的眼神,元恪笑瞇瞇的一伸手準確的抓緊了他的命根,毫不廉恥地叼住了他一只耳垂,在他耳邊低語道:“我想同先生歡好?!?/br> 段干卓使勁閉了閉眼又睜開,試探著在他胸部抓了一下,糊里糊涂地想:沒錯呀,小籠包是個男的。就道:“我覺得咱倆都是男的,沒法歡好?!?/br> “有法子?!痹χ亩摧p吹了一口氣,手上也挑逗般的動了動,激得段干卓渾身的汗毛陡然立起。 不等他再進一步動作,段干卓死死纂住了元恪那只不安分的手,疼得元恪無奈松了手。 段干卓一把甩開他,大步搖搖晃晃地趟著水往岸邊走去。本來照段干卓的性子會狠狠收拾他一番,但他現在實在是鬧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因為這事實在太詭異了,同時又怕自己下手狠了直接弄死他。 元恪也不追他,抹了把臉上的水珠,獨自歡快地在水中游水,還沖他的背影笑道:“你今日不從我我一會兒就跳崖去,我不信你次次都救得了我。你記得,我是為了你殉情而死的?!?/br> 段干卓心道你跳就跳管關老子屁事?可腿還是不聽使喚的停了下來,扭頭瞅了他兩眼,“你到底發什么瘋?!” 元恪優緩地游到他身邊,一只手緊緊攀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細細劃過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段干卓從他眼中看出了滿溢的執念,嚇得打了一個冷戰。 “先生,你知不知道我早就為你瘋癲了?七年前你多次救我,而我卻那樣對你……你可知道,這七年來我日日在愧疚中度過,想你到底在何處,可曾遭什么罪……可是再見了你,不知怎么那愧疚便變成了愛慕,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腦袋里滿滿的都是你……你帶我來這谷中,我心里十分歡喜,覺得活著也不錯……可看你對言姑娘那般的好,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元恪說著貼上了他的身子,逼得他后退了一步,“其實那日我看出她要走的心思了,我故意讓她走沒喊你。她走了,這谷里就剩咱們兩個了,你就是我的了,多好?!?/br> 段干卓咬了咬牙,覺得這人瘋了,想走卻又真怕他做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