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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清咬著三明治點頭,一點沒停下吃東西的意思。 白久章看他確實餓得狠了的樣子,于是也沒再打擾他,轉而問閆禹:“陛下,那現在這樣就是您的最終形態?” 閆禹知道他想問的是尾巴的事情,于是稍作解釋道:“嗯,我現在這個形態是我自己的選擇。我認可了自己身為棘蟲的那一部分,也認可了自己新的身份。所以權衡人類和棘蟲的戰斗力與生活形態,這就是我最終的樣子?!?/br> 白久章有些詫異:“意思是,這個形態是陛下自己選擇的嗎?” 他可以說是陪著閆禹一起長大的,他很清楚閆禹對自己“異化”的形態有多排斥,甚至有一段時間可以說是厭惡。 但現在閆禹竟然自己選擇留下了異化的特征。 閆禹知道他在想什么,卻沒再過多解釋。倒是旁邊的婁清終于狼吞虎咽吃完了手里的三明治,喝了一口飲料后接了話頭:“這樣不好嗎?我覺得很好看啊,而且還挺實用的?!?/br> 這句話不知道戳到了閆禹的什么點,他忽然垂下眼睫笑了起來,活像是偷吃到了蜜糖。 白久章:“……” 他覺得他猜到了他們陛下留下尾巴的真正原因。 好吧,這也從側面說明他們陛下確實已經克服了自己對異化的抗拒。 這是好事,嗯。 白久章不想再思考尾巴的問題,看婁清吃完了,就說起正事。 “現在殿下變成了這個樣子,回去后要怎么公布?總不能說又換了一具人造人的身體?!?/br> 婁清喝了一口水,扯了張紙巾擦掉嘴角的醬汁,滿足地嘆了口氣:“就照實說啊?!?/br> 白久章:“照實說的話,先不說民眾會不會相信,一旦說出口,蟲王的事情勢必無法隱瞞?!?/br> 婁清笑了起來:“本來也沒法隱瞞?!?/br> 白久章一愣。 婁清:“我成為蟲王是棘蟲自我進化的結果,當我歸位孵化的瞬間,棘蟲和異化者已經被賦予了新的定義。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孢子蟲不會再隨意寄生于人類,蟲獸不會再結晶化而死去,太空蟲獸不再局限于德源卡的附近。曾經被人類定義寄生四階段的棘蟲,都分化成了全新的種族。異化的人類也是其中之一?!?/br> 白久章瞪大了眼睛,連一旁的陸一揚也怔在那里。 婁清側頭看向舷窗外,蔚藍的大海與天空接壤,一只大魚從天邊躍起,拖起長長的透明尾鰭,扶搖而上滑入云端,又呼嘯著重新墜入海洋。 “這個世界已經不一樣了?!?/br> 婁清收回視線,眼里是一種白久章他們不曾見過的包容的溫柔,以及不容置喙的權威,“我無需對我的子民有所隱瞞,而當我站在他們的面前,靈魂的本能會讓告訴他們這個世界的改變。就像你們一樣,不是嗎?” 就在這一瞬間,無形的手伸入血脈,扯動著靈魂中系在黃金海的那根弦,拉拽著沉睡的本能。 臣服于他,忠心于他,將生命獻于他。 白久章和陸一揚的表情微變,那是屬于他們自己的聲音,如果是在平常,聽到這種聲音絕對會讓他們嗤之以鼻。 可現在他們卻覺得理所應當。 那是他們的王,也是他們的“母親”和歸宿,是他們將不惜一切守護的對象。 “那個,殿下你要再吃點嗎?” 陸一揚的感覺沒有白久章那么細膩,但效果非常直接,之前還只是讓出自己的食物,現在他有一種把飛船的廚房倉庫搬到婁清跟前的沖動。 婁清失笑:“這倒不用了?!乙呀浄浅EΦ卦谑諗肯x王對你們的影響了,不過也只能收斂一段時間,你們得盡快適應這種感覺?!?/br> 白久章的表情復雜,但也并沒有任何不適:“我還好,倒也沒有那么難以接受。殿下你不收斂也沒關系的?!?/br> 婁清卻詭異的沉默了一秒,然后才說道:“其實我并不是為你們收斂的?!?/br> 白久章陸一揚:“?” 婁清伸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側,“剛孵化的時候我的意識需要跟蟲王的意識海融合,那可是有著不記年月的龐大意識,我雖然勉強保持了自我,但棘蟲的本能卻也支配著我。比如,延續種族什么的……” 白久章陸一揚:“……” 婁清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陛下一脈從他的祖父一代開始就得到了黃金海的認可,但被認可的并不只有閆家。同理,和陛下有著同樣程度異化的‘騎士’也還有候選,生物延續種族的選擇從來都是優生優育……但我并不想來個三人行四人合什么的,你們懂了吧?!?/br> 白久章:“……”懂了。 陸一揚:“……”有畫面感了,我還只是個孩子??! 婁清也有點尷尬,輕咳一聲快速跳過“優生優育”的話題,“不過在重新定義的時候,除了蟲王的絕對權威,我已經盡我可能地弱化了分化出的新種族之間的等級壓制。這樣雖然避免了等級壓制下的各種暴行和不平等現象,但也失去了一定的和平。 簡而言之,等級懸殊的異化者之間還是會出現絕對服從的壓制,但等級相近或者同等級的種族或者個體之間就不存在服從問題。比如和陛下同等級的異化者,并不會對他有任何臣服之心,相反的,大概率會不服陛下被我選作伴侶而來挑戰他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