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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干臟活兒的就是殺手,打手的意思。因為現在不能寫軍閥了,所以改了設定,不過不影響后面劇情,一切盡在作者掌控之中! 第5章 ============================== 欣賞完項鏈,林鶴鳴心里就有了盤算,雖說樂筠在家不缺衣減食,但若她要買來這樣水頭好的翡翠,還是困難。遂試探著問:“這是哪位護花使者送的?”他伸手捏拳,做出采訪的模樣,補充一句:“請開始你的回答?!?/br> 這句話命中要害,林樂筠見被他猜中,先是埋頭,臉上微微一紅,再是輕笑,用手輕拍林鶴鳴的小臂,“小哥,你問得這樣仔細做什么?”行為舉止很是嬌俏,十分富有少女氣息。 “如今提倡戀愛自由,婚姻自由,但我是你小哥,應當是有知情權和參考權的吧?”林鶴鳴的食指在紅木沙發上敲敲,雙臂搭在腿上,弓著身子側頭去看林樂筠,說:“你年紀還小,拿捏不準的,哥幫你參謀參謀,如何?”這話說得極誠懇,簡直讓林樂筠無法拒絕。 她抬起頭,回說:“我曉得了?!?/br> 林鶴鳴對此很是滿意,抬手摸摸她的頭發,笑說:“你最乖了?!?/br> 兄妹倆聊完這一場,算是消融了前些年沒見的隔閡。待林樂筠回房后,林鶴鳴躺在房間床上,癡癡地發呆,腦海里一遍遍回放今日與周世襄一同經歷的每時每刻。 他問:“周長官記得哨聲嗎?” 周世襄默不作聲。 林鶴鳴想,該怎樣才能讓他再記起呢? 午夜的鐘聲在耳畔回蕩,屋頂水晶吊燈昏黃的燈光里,他的神情逐漸恍惚了。 如此過去幾日,林鶴鳴在家里待得無聊,決定要從床的封印里出去活動。興致勃勃地在家中一陣倒騰,終于讓他從雜物間找到一副網球拍和一個橄欖球,不論他要玩什么,公館前的綠地都夠他盡情撒歡兒了。 秋日微風和煦,伴著明媚的日光,顯見的是個好天氣。林鶴鳴換上一身灰色短衫短袖,用發帶將頭發往后箍,看起來像是剃了很短的板寸,仿佛是十幾歲的高中生,青春英俊。嚴昭穿著白衣黑邊的短袖襯衫站在一旁,頭上戴著新買來的橄欖球頭盔,手上套著巨大的手套,有模有樣的準備接他的球。 嚴昭是管家嚴叔的兒子,生得中等身材,皮膚白皙,一張臉像是電影海報上的模特那般標志,然而全無記憶點。自打高中畢業,他就隨周世襄做事,大多數時候,他是周世襄手里的一把槍,指哪打哪。 他的母親是林鶴鳴的奶媽,年幼時林鶴鳴很愛跟在他身后追著叫奶哥哥。而今兩人都長大了,嚴昭很是守著主仆有別的信條,對他尊重有加;林鶴鳴喝了幾年洋墨水,倒沒那么重規矩身份,仍然如年幼那般與他親近。 開賽前,嚴昭并未聽明白林鶴鳴中英文夾雜著講給他聽的規矩,因而戴著頭盔手套,身體卻站得筆直的,沒做出任何防守動作。林鶴鳴一手舉球,做出要擲的姿勢,見他并無防備的意思,索性放下手,抬起下巴叫他一句:“小昭哥!你防守??!” 嚴昭不明白應該如何防守,便睜大著眼望著他問:“怎么防守?” 林鶴鳴自覺剛才的規矩講得很明白,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手腳并用和中英文夾雜的問題所在。便半笑不笑的搖搖頭,高聲道:“你接??!”話音未落,橄欖球就在空氣里劃出一道弧度,擦著嚴昭的肩膀進了球門橫木。林鶴鳴自顧自地在原地慶祝得分,然而勝之不武。 他一面走,一面看著嚴昭站在原地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開口笑:“這樣吧,我們換個位置,你看我剛才怎么扔的,你也扔給我?!?/br> 嚴昭得命,有些猶豫:“砸到你怎么辦?” 林鶴鳴一挑眉毛:“不是砸我,是進球門?!?/br> 嚴昭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立刻脫下手套給他,“那您瞧好吧?!?/br>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林鶴鳴想著,不以為然地對他揮揮手,幾乎就要忘了他這個奶哥哥在林督理面前充當的是怎樣的角色。 及至二人各歸各位,林鶴鳴弓著身體做出防守的動作,嚴昭遠遠看著,卻忍不住笑,這人長得高也有高的壞處,稍微不站得筆直,體態就顯得有些羸弱憨傻。顯然,林鶴鳴在他眼里就是這樣的傻大個兒。 林鶴鳴一動不動地守在原處,嚴昭在心里一番分析后,才放手將手中的球擲去,與剛才林鶴鳴的手法相差無幾,被他接個正著,笑說:“我又得分了?!?/br> 嚴昭輕描淡寫接過他的球,說:“再來一次?!彼坪跤辛藥追侄分?。 這回他使出真本事,先做出兩個試探性的動作,確定林鶴鳴不會太快做出反應后,才又沿著第一次的路線擲去。林鶴鳴在英國時就玩得少,屬于‘半壺水響叮當’的那一類運動員,這回撲了空,索性攤在草坪上,由衷贊嘆一句:“兵不厭詐,真有你的啊?!彼h顧四周,似乎后悔沒有搬來兩把太師椅,便用手拍拍身旁的空位,說:“來歇會兒唄?!?/br> 嚴昭低頭朝著他淺笑兩聲,揶揄一句:“少爺,您這才剛出來呢?!?/br> “運動呀,得循序漸進?!绷助Q鳴不愿承認自己懶怠了,好在自有一套說辭應對他:“一口氣鍛煉不成周長官那樣的?!?/br> 嚴昭嘴皮子功夫淺,這下無話可駁,只能聽他的話走過去。林鶴鳴嫌陽光有些刺眼。就微合著雙目,希冀能享受一個午后的日光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