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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液改造體質還分上下位? 是怎么分出來的? 衛延百思不得其解,放棄糾結,拿著刮胡刀岔開腿坐男人大腿上:“不許動?!?/br> “要不我還是自己來?”溫如昫渾身僵硬,他臉上被刮破皮倒沒什么,就怕老婆一不小心傷到手。 “不,我來,你別動?!蹦腥撕佑侄嘤钟?,刮到一半衛延還換了次刀片。 刮完新刀片也鈍了,衛延蹙眉,照這個架勢,他們帶出來的刀片很快就會用完,用完男人就有借口不刮胡子天天扎他了。 溫如昫如釋重負,拿毛巾隨便擦了擦臉上的胡渣就抱著老婆出門。 這次出去沒帶小憨,小憨太胖,走哪兒都引人注目。 衛延把草帽往下扒了扒,蓋住臉,只要沒露臉,就可以假裝沒被抱。 溫如昫摸摸老婆的腰,又瘦了,尋思著買點什么給老婆補補。 這完全是他的心理作用,最近衛延光吃不動,小臉都圓了一圈。 外頭光線很暗,衛延骨架又小,男人高大壯實,抱著他看起來不算很突兀。 慢騰騰的在街頭走著,哪兒人多他們就湊上去圍觀。 賣日用品的小攤幾乎沒什么生意,賣吃食的店鋪客人較多。 攏共兩家餐飲店,一家門口排起長隊,賣的烤餅。觀音土摻上糧食和磨碎的草根樹皮調成糊,倒在鐵板上,用刮板均勻攤開,放進烤爐,烤得又香又脆,價格也實惠。 另一家看的人多,買的人少。賣的豆制品。 豆漿、豆皮、豆腐、豆干、霉豆腐全都在賣,有鹵制好的、也有生的。價格相對烤餅稍貴。 他們買了一袋鹵豆干和兩杯豆漿,在店門外的遮陽傘下吃。衛延還是坐男人大腿上,比起木頭椅子,男人的大腿要軟乎一些。 看老婆一副乏得很,不想動彈的模樣,溫如昫自覺夾起豆干送到老婆嘴邊,衛延咬了一口,鹵香十足,店老板手藝不錯。 “好吃嗎?” 衛延又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好吃?!?/br> 聽老婆說好,溫如昫喂得更起勁了,一塊兒接一塊兒把衛延喂得小肚子都鼓起來。 衛延打了個嗝:“不要了?!?/br> 溫如昫手伸進衣內,摸摸軟肚皮,有點圓了:“再喝兩口豆漿?!?/br> “不要,喝不下”,衛延吃飽有點犯困。 溫如昫麻利的把剩下的豆漿和豆干解決了,抱著人去超市,老婆的內褲被他扯壞了,得賠。 超市衣物很便宜,都是從廢墟里挖出來的,不費什么本錢。 溫如昫一口氣拿了二十條,除去普通白色四角褲,還有什么冰絲、丁字、開……衛延都沒眼看。 “衛延”。 聲音很耳熟,衛延回頭,看見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女人和他有五分像,穿著剪裁得體的連衣裙,提著菜籃:“媽?!?/br> “真的是你”,季菱快步走過來。 從上輩子高中畢業到現在有十多年沒見面了,衛延有些無所適從,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擺。 從法律角度來說他爸媽沒做錯什么,高中畢業那年他已滿十八歲,父母不再有撫養義務。他們要離婚追求新生活是他們的自由,他被拋棄是他命不好,怪不了別人。 衛延從男人身上下來,理了理縮上去的褲腿,尷尬的站著。 季菱手在抖,摸著兒子的臉:“你長高了,這些年過得好嗎?” “還行”,衛延后退了一步:“我不喜歡別人摸我的臉?!?/br> 季菱訕訕的收回手:“吃過飯了嗎,要不要和我回家里吃?” 大一時盼季菱帶他回家盼了千萬次,現在終于聽到卻不需要了:“吃過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br> 季菱拉住衛延:“你是不是還在怨我?” “沒有”,愛和恨都被時間沖淡,談不上怨不怨。 “我當初也是沒辦法,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真以為我不心疼?后媽不好當,你石叔叔的兒子和你一樣大,他放了話,石家只能有他一個孩子,我敢帶你進門,他就敢對你下狠手?!?/br> 所以這么多年連個電話也不給他打。抽一分鐘打個電話很難?說這些無非是想給拋棄他的事實扯塊兒遮羞布。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能不能給我機會彌補你?我可以給你安排工作,你不用再過現在的生活”,季菱意有所指。 衛延有些煩躁:“不用了,我真的過得挺好的?!?/br> “挺好?”季菱指著溫如昫:“你管賣屁股叫挺好?” 怎么說話呢,他和延延明明是夫夫關系,溫如昫捏著季菱手腕把她從老婆身邊扯開:“阿姨,我和延延是正兒八經的在處對象,你別亂說?!?/br> 季菱不信,她兒子從小就是條耿直的顏狗,幼兒園老師長得不好看,中午喂飯他都不吃:“衛延,你自己說,說真話?!?/br> “昫哥說的就是真話”,衛延定定的看著她:“媽,人都是會變的,你不了解,就不要指手畫腳?!?/br> 季菱咬著唇,眼圈紅了:“我不了解?你是我一手帶大的,身上有幾顆痣我都清楚?!?/br> “那你知道我大學讀的什么專業嗎,知道我一年學費要多少嗎,我辛辛苦苦攢學費的時候你在哪兒?”衛延原本不想說難聽話,扯來扯去沒意思,非得逼他。 “你還是在怨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