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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村民很多,個個滿臉紅光、喜氣洋洋。 終于可以開葷了,天知道有多久沒嘗過rou味兒了。 魚rou也是rou嘛。 雖說沒有豬rou油水多,但抹上姜粒,煎一煎,熬成湯,還是很滋補的。 等他們到時,村口已經排起了長隊。 兩個士兵在稱魚,兩個士兵在稱糧。 還有一個士兵拿著小喇叭四處游走叫賣:新鮮的大河魚,剛藥的大河魚,一斤糧換一斤魚。 用藥毒的魚內臟不能吃,魚rou也含有微量毒素。 但大伙兒都不在意,以前那些飼料豬、飼料雞之類的,還不是含有抗生素,只要吃得不多,都沒大礙。 魚這么貴,大伙兒都只換點嘗個味兒。 畢竟一斤干糧是實打實的全都可以下肚子,魚還得摳鰓去內臟,再除去咬不動的骨頭,最多就只剩一半兒。 衛延只換了一斤小雜魚,在村民中不算起眼。 儼青陽換了兩斤,外加一個小板車。 這次賣魚推來的小板車都是新趕制出來的,用的柏料,結實又耐造。 換回家,以后秋收可以運運谷子紅薯什么的。 晌午,村里飄蕩起魚rou的鮮香。 水怡秀就在這時找上了衛家。 衛峰是個混不吝的,好好的給閨女理著魚刺,被拍門聲一驚,手一抖,差點把魚rou掉地上。 火氣騰地一下就冒起來。 開門一看,見是水怡秀,心情更不好。 都賠了糧了,還來干嘛? 水怡秀本來是來興師問罪,但被衛峰惡狠狠的一瞪瞬間生出幾分怯意:“衛哥?!?/br> “你來干嘛?”衛峰手把著門框防止水怡秀往里竄。 “我來和你過日子,你不是說過要帶我回家嗎?” 他說過這話?不記得了:“帶你回家,你做夢呢?少來煩老子?!?/br> “你什么意思?”水怡秀火氣也上來了,要不是衛峰說過會帶她回家,她怎么可能在黃家和他搞。 “有多遠滾多遠的意思,再瞎比比,信不信老子揍你”。 要是水怡秀還是以前那副年輕鮮嫩的模樣,衛峰絕對說不出這話,雖說不會把人帶回家,但也會意思意思給點糧。 但如今,估計是因為流產后沒保養好,水怡秀看起來蒼老了十歲,面色憔悴,形容枯槁。 他還有耐心哄才怪。 “你個人渣、騙子、混蛋?!?/br> 衛峰捏緊拳頭:“我數三聲,再不滾,我就動手了,三、二……” 水怡秀咬著唇不肯走,她實在受不了那些不洗澡不洗頭的中年男人了,臭烘烘的,沒進門就軟,還不如黃海生厲害。 衛峰失去耐心,一拳揍過去,揍得水怡秀眼冒金星,跌在地上。 “滾?!毙l峰舉起拳頭:“滾不滾?” “我滾,我滾,”水怡秀感覺鼻腔熱熱的,一摸,全是血。 她眼前一陣陣發黑,毫不懷疑再不走今天就得交代在這兒。 衛峰吐了口唾沫,轉身關上門,賤皮子,非要給點顏色才知道厲害。 離開衛家,水怡秀又拐去曹家。 曹禺也是她的客戶之一,算算時間,那孩子說不定就是他的。 茍紅梅也是個暴脾氣。 抄起掃把老公和狐貍精一塊兒打。 曹家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衛延遠遠的聽見喧鬧聲,還以為哪家在慶祝吃魚。 村里的小孩兒看見魚激動一上午了。 嘻嘻哈哈的比過年還高興。 一斤小雜魚,衛延一半做成咸魚干放著以后慢慢吃,另一半裹上面粉炸了。 炸得脆脆的,一口一個,還沒上桌就吃完了。 溫如昫深知老婆身嬌體弱,怕他吃多了出事兒,硬是給他灌了兩大杯稀釋的靈液。 衛延喝得走路肚子都咣當咣當響。 飯后甜點是水蜜桃。 溫如昫去削的。 飽滿的水蜜桃削凈皮,再切成小塊兒,扎上牙簽,端回臥室慢慢吃。 衛延靠在男人懷里,含著一小塊兒桃rou磨牙,他有點打瞌睡,又撐得睡不著:“昫哥,都怪你?!?/br> “怪我什么?” “都怪你喂我喝水,我撐著了,還有點反胃?!?/br> “反胃啊,說不定是懷上了”,溫如昫說得一本正經,掀開被褥,彎腰將耳朵貼在老婆肚子上:“我聽聽有沒有胎動?!?/br> “哎呀,你起來,別壓我肚子?!?/br> “延延,閨女在和我說話?!?/br> 裝起勁兒是吧“說什么?” “她想喝neinei?!?/br> “等她生下來再說?!?/br> “寶貝,乖寶貝,你安心待在mama肚子里,爸先幫你嘗嘗?!?/br> 衛延:“……” 一通鬧騰又到下午三點。 溫如昫念念不舍的起床穿衣服。 衛延累著了,還在睡。 整個人陷在柔軟的被褥里,看起來特別顯小。 溫如昫摸摸他的眉毛,摸摸他的睫毛,把人摸得臉都皺起來了才去廚房燒水。 燒燙的水灌進玻璃瓶,擰緊瓶蓋,套上一層布套子,塞到老婆腳邊,溫如昫輕手輕腳的出門了。 果園里的冬小麥長得不太好,他今天想再施一點稀釋的靈液。 剛走到附近,就看見一個人影在撬門。 村里的巡邏隊干啥去了,偷東西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