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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溫如昫渾然不知老婆怨念深重,伺候完吃飯,又美滋滋伺候洗漱穿衣:“延延,咱們什么時候出發度蜜月?” 衛延給了他一個白眼:“去收拾行李,收好就走?!?/br> “好嘞?!?/br> 男人的行李收拾起來簡單,就兩身換洗衣服零嘴加剃須刀,還裝不滿一個背包。 要是有啥帶漏了的,到時候再買,反正蜜月基金足有五萬。 衛延是打著花光這五萬的念頭出門,錢到了末世就是廢紙,而且該囤的東西他已經囤得差不多了,想不到還有什么要買的。 這次出門沒開家里的小破車,溫如昫聯系鎮上的黑車司機,包了一輛車把他們送到市機場。 第一站雪山。 去爬山,坐纜車,打雪仗,滑雪。 身為正宗的南方人,溫如昫還沒見過下雪呢,他們這地兒,過年的時候菜葉兒上結霜就算給冬天面子了。 第二天清晨,飛機像飛鳥一般在天邊滑過。 兩小時后,c市機場。 衛延蹲在地上,靠著溫如昫有點發焉,他暈機,耳朵里嗡嗡響個不停。 溫如昫找藥店買了清涼油給他擦在太陽xue上:“延延,有沒有好一點?” “還是不舒服?!?/br> “那咱們先找家酒店歇一歇,明天再去雪山?!?/br> “不,現在去?!蔽烈呖靵砹?,歇一天就少一天,以后有的是時間在家里憋著。 “那你在這兒歇會兒,我去打車?!?/br> 又坐了兩小時出租,終于抵達山腳。 景點售票大廳很冷清,剛過十一黃金周,連軸轉了一周的工作人員都有些懶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著小八卦。 溫如昫買了門票和纜車票,本來打算爬上去,但老婆焉成這樣,還是算了。 衛延到旁邊的小商店買了兩瓶肥宅水,冰可樂凍得他一個激靈,深呼吸一口,空氣里都是寒意。 他們現在穿著薄衣服,上山肯定受不了:“昫哥,去租兩身衣服?!?/br> 不用老婆說,溫如昫也知道,沒多久,拎回來兩件軍綠色的及膝羽絨服。 衛延:“……”丑就一個字。 只能將就穿了,這衣服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穿過,有股淡淡的味道,衛延有點嫌棄。 溫如昫從背后擁過來:“延延,別動,拍一張?!?/br> 咔嚓一聲,衛延略帶嫌棄的表情就定格在手機里,溫如昫還覺得挺美,火上澆油的設成屏保。 衛延:“……” 從售票大廳到纜車乘坐點需要坐十來分鐘的客車,車費包含在門票里。 一車能坐十五人,得等人齊了再發車。 加上衛延兩人,候在客車邊上的游客已經有十三個。 有兩個學生模樣的小姑娘應該等挺久了,手里提著的透明塑料袋都裝了一小袋瓜子殼。 大概又等了十分鐘,一對情侶終于走過來。 女孩子一頭大波浪,涂著紅唇,敞開的羽絨服里是緊身黑色針織裙,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 男的年紀應該不小了,滿臉褶子,還挺著孕婦似的啤酒肚。 兩人親親密密的挽著手,看得先來的學生妹直翻白眼。 衛延倒覺得那女孩可憐,要不是走投無路,哪個女孩愿意伺候年紀能當自己父親的男人。 中年男人眼睛滴溜溜的轉,先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兩個學生妹,又扭頭看衛延。 娘的,這么漂亮的男孩怎么就跟了個窮逼? 溫如昫眼下的形象實在不怎么好,租的羽絨服鄒鄒巴巴,里面的衛衣洗得泛白,領口和袖口都磨破了。 運到褲也是讀初中時買的,穿了十來年,膝蓋破了了幾個小洞,褲腳短了一截,秋褲都露出來了。 腳上的鞋子倒是衛延新給他買的,嶄新的鞋子和破舊的衣物形成鮮明對比,更顯磕磣。 衛延其實也穿得不怎么好,但他的衣物都是淺色,洗掉色了也看不出來,加之臉好,別人都看臉去了哪兒還有心思注意穿著? 人湊齊,大伙兒陸續上車。 衛延坐到最后一排,中年男人摟著女伴也跟著去坐最后一排。 女伴咬唇,她好不容易傍上這土大款,還沒來得及要東西,魂兒就被別人勾走了。 汽車啟動,衛延趴到溫如昫懷里,聞著狗男人身上的味道閉上眼,今天又是坐飛機,又是坐車,累得慌。 兩個學生妹精神十足,嘰嘰喳喳的拿著手機對外拍照。 還有一對頭發花白的老年夫妻,精神頭兒也很好,正在請教旁邊的年輕人如何開美顏。 衛延昏昏欲睡,有些煩那只在自己大腿上作亂的手,摸出兩粒陳皮糖,閉著眼睛剝開,一粒兒自己吃了,一粒摸索著喂到男人嘴里:“吃糖,不許亂摸?!?/br> 溫如昫正津津有味兒的看那對老夫妻玩手機,甭說,老年人面對智能機稀奇古怪的問題還真多,要是他姥姥還活著,估計也差不多:“老婆,我沒摸?!?/br> 狗男人不至于說假話,不是他,那是誰?衛延精神了,直起身,扭頭,旁邊的中年男人對他露出笑。 草。 要是前世,衛延說不定就忍了,顧慮太多,怕扯皮耽擱時間,時間就是金錢,他忙著去上課,忙著做兼職,哪兒有空計較那么多。 現在,衛延忍不了,末世都快來了,忍個屁:“死胖子,摸得shuang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