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崩了關咸魚男配什么事_分節閱讀_191
這個失手很值得玩味。一個元嬰帶著三個金丹去捉拿一個金丹妖族與一個還未開始修煉的小妖族,這般實力差距,對手幾乎沒有反抗能力,這般情況下還能失手? 女修聽此言,愈發瘋狂,欲掙脫鉗制朝那說話的弟子撲去,但被人死死摁在地上。 她紅著雙眼嘶喊:“騙人!你騙人!” 她的孩兒才七歲,連雞都傷不了。是這些仙門弟子見其是妖族,刻意下了重手,可憐她的孩子,死前還在想保護她。至于她的丈夫,明明是被他們存心踢下樓的! 那主審的長老明顯看出了蹊蹺,卻還是采信了他門下弟子的解釋:“如此看來,倒并非我門弟子的過失。既然她不說就上刑吧?!?/br> 聞訊,弟子將行刑的棍子拿了上來。這是鐵疾木做的刑杖,此木一年只長五寸,堅硬無比,沉重非常,連元嬰期修士的軀體也承受不了。 將要用刑之際,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 “且慢,讓我和她談談!” 看清站出來的人,雙極門長老幽幽看向杜行舟。他本意是讓杜行舟管好自家弟子,而太一掌印無奈嘆了一口氣:“聽聽云師弟要說什么吧?!?/br> 黎青崖走到女修近前,蹲下身:“你知道他們說的是誰,對不對?” 溫和的語氣讓女修不由抬起頭,這是一路來,第一個與她好好說話的人??辞迩嗄甑囊轮?,女修的瞳孔微微放大——這道服,是太一仙宗的制式! 莫非眼前這個人,就是阿彥說過的那個師兄? 女修沒有應聲,但她變化的神情給了黎青崖答案。 他低嘆:“你一定對他很好?!彪m不知女子成為妖族的緣由,但轉化儀式費時費力,宴笙簫不會為不相干的人做這些。 女修依舊不回應他,黎青崖徑自說了下去:“你丈夫和孩子的事,我很抱歉。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他現在陷入了麻煩。有個村子在一年多以前被人屠殺殆盡,他們懷疑他是兇手。但你的證詞可能證明他的清白,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好不好?” 女修的表情有一絲松動,但她還是什么都沒說,只絕望又無助地看著面前的青年,眼中的悲傷似要將人淹沒。 黎青崖側耳,做出傾聽她低語的模樣。 片刻之后,他站起身,轉身對在場眾人道:“她說她愿意說,但條件是害死她家人的弟子必須得到相應的懲罰?!?/br> 女子瞪大眼看著黎青崖:她沒說過! 但是無人關注她。黎青崖看向堂上:“雙極門弟子殺凡人當如何論罪?” 四下寂靜,無人搭腔。 最后是金華景接話:“根據情節輕重,廢去修為、逐出宗門,或是——誅殺?!?/br> 動手的兩位弟子露出慌張神色,看向坐在堂上的長老。 金華景正欲下令,身邊的長老摁住他的手,接過話,悠悠道:“雙極門卻有此規定,但針對的是傷害無辜凡人者。他們一個是妖,一個是包庇妖的從犯,并不無辜。弟子無錯,反倒有功,緣何要受到懲罰?” 妖皇的現世如同一道驚雷落入修界這個穩定平靜了數百年的水潭,攪亂了的一池水。 但混亂是下位者上升的良機。面對這場風波,有太一仙宗這樣持保守態度的右翼,當然也會想趁機上位的激進左翼。雙極門這些年能如日中天、發展迅猛,全靠對妖皇趕盡殺絕的立場,因此才能獲得哪些厭惡妖族存在的百姓與宗門的擁戴,他們不會也不可以對妖族心存憐憫。 黎青崖并沒有放棄,據理力爭:“過失殺人便不是殺人嗎?原來在雙極門,過失殺人是不用負責的?!?/br> 聽到他這般指摘自家門派,金華景臉猛地黑了下來,為了證明自家的清正,他冷聲下令:“來人,將導致這女妖丈夫墜樓的弟子拉下去,杖責一百?!?/br> 話音一落,其心腹便站了出來,將那弟子帶了下去。 長老未能阻止,便看向堂下女修:“如何,你肯說否?” 這樣的結果并不能安撫女修。她算是明白了,在這些人看來她孩子的命不是命,而害死她丈夫的人,挨上一百板子便可以了事。她非但不滿意,還更恨了:“我從未與他做過任何約定,說什么?” 長老譏諷地看著站在女修身前的黎青崖:“云小友看到了,莫要太過天真,與妖做的約定是不可信的?!?/br>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立于華堂之上卻讓人覺得無限蕭涼。 滿心失望的黎青崖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長老,涼涼回道:“天真什么?她的確未與我做過約定。方才的話是我騙你的,笨蛋?!?/br> 被嘲諷的長老臉色難看。 無奈黎青崖雖然無禮,但談不上過失。那長老氣憤難當卻也拉不下面子與小輩計較,只能看向杜行舟,提醒太一掌印管教弟子。而杜行舟從頭到尾不看他,仿佛全然未發現他的眼神。 副手小心翼翼上前,想將立著不動的黎青崖拉回去,扯了兩下,黎青崖才跟隨他離開。 副手一臉著急上火:“云師兄,你站出去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