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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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讓阿寶認了他這個爹,云曼也記得那日對張縉的承諾,說是原諒他,可這心里梗著呢,一張臉看起來對誰都柔和,隨時翹著嘴角,但一面對張縉,就好像他欠了錢不還一般。 “嗯,曉得了,就來?!?/br> 定北侯早就定下了一船,船上之人皆是他的人手,云曼就也沒顧忌。 待夠了半晌才逶迤而去,推門而入,張縉正躺靠在床上,云曼本習慣了穿一身素色。奈何張縉準備的衣裳大多絢麗。挑挑選選,撿了一身兒鵝黃絹紗抹胸曳地裙,夏日的光打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又反射在她的身上,輝映著臉龐,瓷白色的小臉,泛著些許緋紅,不似已為人母,還像十七歲那般,張縉看得呆了。 但又看到云曼一張波瀾不驚的臉,心中苦澀蔓延…… “先把藥喝了吧! 聲音輕柔,同以前沒什么兩樣,但張縉不由在心中嘆氣,那日他醒來,以為云曼會如承諾那般,原諒他,可現實真是當頭棒喝。 他還記得他剛醒來的兩日,云曼口口聲聲說著兌現承諾,是嘴上是應了,但對他冷漠得很,他就問她,誰知她說:“我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啊,怎么你不喜歡?” 這個不喜歡,他還真不能說出口。 云曼已經沒想再逃了,有何用?她已經累了,而且阿寶在富貴榮華,花團錦簇的侯府中要得到的遠比跟著自己好的多。只是張縉此人,于她有恩,但也算的上有仇,再以她的了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他并不值得她交付真心。 她一直活的很清醒,從看清她那懦弱父親的真面目后,她從未再奢求過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她母親就是為此送了命,所以她為何還會在知道明知前路坎坷不平的情況下,要踏上去呢?她不會的,她想。 張縉一口接一口地喝下她喂的藥,這屬實是最近才被她照顧,這湯藥確實是苦的,但同他心中的甜相此,算不得什么。 他靜靜打量著云曼的臉龐,若是她再跑他就再追,若是她不喜歡他,日子也還長慢慢來,總有一天,她會知曉,他不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曼娘……曼娘,二字在他心中彌散,鉆入肺腑,融入血液,為何他就放不下她了呢? 思緒萬千,最難忘的還是那日站在青雀記的她,煢煢孑立,卻又在他心中種了根,在往后的日子中澆灌發了芽…… “對不起……”不知是身體未好還是這藥太苦喑啞了他的嗓子,出口的聲音晦澀。 云曼的手指一頓,勺子輕輕撞擊著碗沿,發出清脆響聲。 “哦……” 又是這樣,輕描淡寫地應聲,仿佛張縉說什么她都是這樣,而確實張縉醒來后的這幾天她也一直是這樣半冷不熱的態度,問她話也答,說什么也應,但就像是將所有的力氣全撒在一團棉花上了。 原本就沒徹底清除的毒素,好似這一刻又寖在了血液里,游走在全身,揪著疼。 張縉靠向床頭,也不喝她遞來的藥了。抿著唇不言,好似生氣了,但他不是生云曼的氣,而是自己,氣自己心神不定,氣自己的情緒可以隨便被云曼的一句話而挑撥。 云曼見狀,也擱下碗,直直盯著他,半晌說了句:“不喝就算了吧……我也不太樂意伺候?!庇洲D念一想:“你好不了,說不定我還能找個第二春試試呢!也不是,該是找個第一春,雖說我已經生了孩子了,但還情竇未開呢!” 他的臉由白轉青變紫,眼神晦暗不定。一口氣血上涌,從胸腹直至喉頭,他咬著牙強壓下去,但污血還是從嘴角溢出來。 云曼看見都傻了,心中顫顫:“你沒事吧……不說毒解了嗎?看這架勢怎的又復發了?” 好一句關心之言,張縉竟不知從何處聽出幸災樂禍之意,內力更加抑制不住,到處亂竄,“噗”一聲,一大口淤血吐出,直將身上的中衣染成暗紅色。 這時云曼才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向外叫人進來。 但神奇的是,張縉的病被她氣好了一大半,大夫說,定北侯郁結在心,毒素難排,多虧了云夫人。 夜間,云曼在甲板上看著夏夜星空,一顆一顆地數著星星,不知她娘親是那顆?是否在望著他們。 阿寶自從知道了有這么一個爹,那是不得了,似乎想要將前幾年缺失的父愛一同找回,張縉不能陪他玩,他卻一有時間就找去了。真真是養條白眼狼,兒大不由娘。 聽著爺倆樂呵呵地笑,心中不是滋味,對張縉也是越發陰陽怪氣,陰晴不定。 *免*費*首*發:po18yu.v ip | Woo1 8 . V 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