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想抱朕大腿[綜]_分節閱讀_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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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扶悄悄藏在屏風后,探頭探腦,卻聽扶蘇公子急切地再次勸說嬴政,言辭激烈,而嬴政的表情越來越黑,眼看就要到爆發的邊緣。 “扶蘇!你就是這樣與父皇說話的嗎?”秦始皇滿臉不悅,嚴厲地斥責道:“朕巡游各地自有朕的目地?!?/br> 他怎么就這么倔?秦始皇頭疼地揉揉眉心,長子兒子性格寬厚實誠,聰慧過人,最得他的喜愛,只是也不知從幾時起,兩人因意見不合爭吵不斷,父子之間相處地生硬無比。每每扶蘇頂撞于他,他都會暴怒不已,可事后想起自己做的,又后悔不達。 孩子越大,越是不聽話了。 可無論扶蘇如何勸說,嬴政是絕對不會放棄巡游的,他遲遲不將扶蘇立為繼承人,是因為他不認為自己會這么早老死,他不服自己年老體衰了,聽信術士之言到處遍訪名山大川,封禪,吃各種“仙丹”,舟車勞頓,為的就是找到傳聞中那長生不老藥! 扶蘇垂下眉眼,遮住了憂郁的雙眸,緊緊抿著的唇卻是一派倔強模樣。 不知從幾時起,曾經英明神武的父皇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樣子,再也不是扶蘇熟悉崇拜的那位父皇了,他變得陌生,暴露殘忍嗜殺的一面,更加的剛愎自用,不愿接受他人一絲一毫的反駁。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僵硬,嬴政怒氣不減,扶蘇死倔到底,誰也不肯退讓,分明是心里很重視對方的父子,卻死活要硬碰硬地杠,不碰個頭破血流誓不罷休! 周扶咬著手指左看看右看看,他心里暗暗為扶蘇的死腦筋而焦急不已。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周扶可是看得明白,嬴政可是非常重視喜愛扶蘇的,但是就是拉不下面子,下不了臺。 大兄弟??!你就不能服個軟? 周扶都要急死了。 他在這邊稀稀疏疏地發出動靜,嬴政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當即冷哼一聲:“哪兒來的老鼠偷聽墻角?還不出來!” 見他怒氣沖沖的說話,周扶期期艾艾、怯生生地從屏風后面鉆出來,糯糯地叫喚道:“父皇,兄長?!?/br> 嬴政冷哼一聲,臉色不是很好看,當即就想訓斥一頓:“胡亥,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還如此貪玩!” 周扶低頭認錯道歉悔過一條龍,業務熟練地不知道之前用過多少次這招了。 “對不起,父皇我錯了,父皇我再也不這樣了,我不該貪玩,不該打擾父皇與兄長的談話,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來找兄長,”小兒子誠心悔過的話軟綿綿的,讓嬴政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他實在是太誠懇了,認錯態度好的不得了,可憐巴巴地吸一吸鼻子,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嬴政臉色緩了緩,他之前口吻不太好,是嚇著小兒子了? 扶蘇之前醞釀的情緒也被他這一打岔給戳破了,他見著自己弟弟的軟包子模樣,心里暗想:胡亥這性子軟成這樣,日后可是很容易挨欺負的。 嬴政也在心里犯嘀咕了,他這小兒子怎么這般膽??? 周扶將兩人之間的吵架氛圍給攪黃了,嬴政心照不宣地沒有再提那事,心里也是想要與長子和顏悅色說話的,只是這孩子如今已經深受儒家那一套道道的影響,張口閉口仁政,暴秦,自統一六國后一直順風順水的嬴政幾時被人這樣忤逆過,若非他是扶蘇公子,若是其他人,早就尸骨都涼了。 “他為何一定要聽信術士之言?”扶蘇難以理解地向周扶吐苦水:“巡游之事勞民傷財,還不安全,父皇年紀大了如何受得住舟車勞頓?!?/br> 周扶如今是能夠理解嬴政為什么要這么做了,但是顯然公子扶蘇并不能理解自己父親的心情。 “兄長也說了,父皇年紀大了,人都有怕死的時候……” “人固有一死,可尋訪仙山,吃丹藥,聽信術士之言勞民傷財,那是昏君才會做的事!”扶蘇反駁道,他覺得自己父皇非?;闹?,不可思議道:“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仙人,術士們的話語玄乎又縹緲虛無,為何父皇還會信以為真?” 他甚至覺得相信術士之言的嬴政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在統一天下之后,曾經六國貴族在各地對秦始皇進行詛咒。在秦始皇巡視天下的時候多次謀劃對其進行暗殺,但都無法達到目的,對于屢次的反秦動作激烈的六國后人,嬴政企圖與六國貴族和解的想法逐漸消失。 他開始采取強硬措施,在儒生們的眼里幾乎與暴君等同,諸多儒生以儒家德治的理論諷刺秦始皇苛政。 秦始皇三十五年,之前焚書的后續再次爆發,淳于越召集一群儒生于殿外長跪不起,懇請嬴政收回成命,他們這樣的逼迫法子使嬴政憤怒的火焰再次被點燃,對于這群儒生最后的耐心也消耗殆盡。 此外又有侯生、盧生相互譏諷、評議秦始皇的暴戾,并因此逃亡而去,這一切成為了巨變的導/火/索。嬴政聞訊勃然大怒,于是命令御史拘捕審訊咸陽城的儒生,親自判處違法犯禁的四百六十多人,把他們全部在咸陽活埋。 焚書坑儒,這一歷史大事件終究還是發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境地。 扶蘇聽聞此事,震驚于嬴政的殘暴,儒生逼迫帝王雖然是大錯,卻罪不致死??! 這一次扶蘇再也不忍耐了,他篆刻了一封上書勸諫嬴政。 嬴政在這個當口接到扶蘇的上書,猜都能猜到里面寫的是什么內容,他秉承不聽不聽就不聽的行事作風,將扶蘇的勸諫上書給壓在御前,并不翻開。 這要是翻開,非得氣得血壓飆高不可。 扶蘇見嬴政不理他,心急如焚,他不再忍耐,親自去找嬴政勸諫。 周扶死命拉住他:“兄長,這種時候你不能去啊,你去了父皇肯定會更生氣的!” “他都坑殺儒生了,再生氣又能怎么樣!”扶蘇氣憤地說道,他雙眸清澈明朗,倒映著周扶小小的身影:“我如今處于此位置,能夠勸諫于他,若是我忍耐不說,日后如何對得起自己的內心?如何對得起父皇栽培?你可知,那些儒生們死活我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