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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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寧乘著眾人恍神之際,在四周飛快布下防護光罩。 考慮到撐起來的光罩必須抵御渡劫期修士的破壞,柳長寧頗費了些時間。 防護光罩將將撐起,天空中的斗法便已是開始,黑紅交織的法器在半空中你來我往,余威打在光罩之上,光暈發出陣陣波紋。 直到這會兒山下的一眾人才察覺不對,魔族領頭右護法警惕的打量四周:“什么人?” 遁世仙宮這邊的一眾修士,亦是露出驚訝之色,光罩升起,顯是有人在保護他們。渡劫期老祖之間的戰斗,相距不遠,修為低等的修士八成會走火入魔。 魔族生性兇殘,即使有那等能精通符咒之人,將抵擋斗法余威的光罩支撐起來,也不會將他們籠罩在內。 除非有人暗處相幫,想清楚因果,以句曲為首遁世仙宮長老皆是面露喜色。 柳長寧卻并沒有現身,她穿梭在魔族眾人之間,神識凝為一根線,無聲無息的在這群魔族中人游走,很快神識凝成的線交織成一座大網。 將魔族眾人悉數捆縛其中。 此刻魔族中修為最高右護法,卻并沒有察覺到異樣。 神識捆仙法,是柳長寧在混沌空間學到的一門非常實用的法術,可將敵人完全鎖定,心隨意動,將其鎖在神念凝成的網中,再注入法力攻擊,一網打盡。 她神識本就龐薄,做起此等隱蔽偷襲事來駕輕就熟。 將這群人交織在一起,她緩緩現出身形。 半空中鞭影鼓聲發出的光芒相撞,此刻乃勢均力敵之勢。 柳長寧抬眸看了眼天空,便知旌寰沒有用全力。 噬魂魔鼓有兩面,倘若同時施法,鳳凰怕是不會如此輕松。 她收緊神識,并不耽擱時間。將混沌元氣與天地靈氣交織,手心很快出現一個金白交織的光圈。 待蘊藏著天地之威的光圈出現,在場的眾人這才注意到現出身形的柳長寧。 右護法白起警鈴大作,她走上前來,兜頭的帽檐掀開,露出五官突出的面容。 她的聲音尖細陰森,警惕的盯著柳長寧,厲色道:“閣下是誰?今日魔族屠門,閣下不想送死,便趕緊離開?” “呵!”柳長寧身著一襲白衣,天人之姿,面上卻是面附寒冰。 她冷哼一聲,手中的光球順著神識凝成的線游走。 很快白起便察覺到不對勁,她的身子被金百交織的光芒纏住,越收越緊,竟不得掙脫。 她駭然的睜大眼,回頭看身后,在場所有魔族竟是悉數被金百交織的光芒纏繞,無法動彈。 如此震撼的場面,幾乎讓山門前的所有人忽略了天空中的正魔大戰。 此人一息之間生擒萬名魔族,此等功法說出去,那便是妖孽。 白起尖叫出聲,她身后的魔族亦是驚懼不已。 柳長寧揉了揉耳朵,轉身清冷冷的眸子落在遁世仙宮領頭的幾位長老身上,指著身后一群困住的魔族,淡聲道:“身后這群魔族,交給你們處理?!?/br> 話落,身形已是飛出光罩外。 句曲在身后抖著唇,激動的叫出聲:“是她!當年……當年那位以元嬰期修為,毀掉七鬼噬魂幡的女修。她來了……天不絕我遁世仙山??!” 句曲老淚縱橫的看向天空,疲憊的臉上盛著抑制不住的驚喜。 -- 半空中的戰況并不好,隨著山門前變故徒生,旌寰顯是看見了柳長寧。 如果說之前他是慢條斯理對戰,在柳長寧顯出身形的那一刻。 旌寰周身的魔氣大放,根本沒有給裴子淵任何反抗的機會。 他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情魔一族,靠著修士精血與元陰為養分,迅速鑄成的魔體。 雖再也不能不死不滅,魔元力卻在三界內當為頂尖,除非大羅金仙降臨,否則想要誅殺他,皆是難事。 三月前,裴子淵激發上古神獸血脈,領悟赤焰之法,出其不意將他擊退。 但同時,他親手殺掉兩名渡劫期老祖,并吸取了她們的真元,煉化三月,魔體更為凝實,裴子淵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磅礴的魔氣通過雙面鼓震動之聲,向裴子淵襲來。 他身形不斷躲閃,逃竄狼狽,堪堪躲過兩波攻擊。 “卻原來裴宮主口中的妻主就是她啊,本尊竟是沒有察覺你二人之間齷齪。既然她在此,那你在她眼皮子底下死,似乎也不錯?!?/br> 旌寰冷聲道,從體內拔出一把□□,□□寒氣逼人,周身蝕骨冷意縈繞。 鋒銳的槍尖直直的將裴子淵鎖定,殺意凜然。 隨著槍現,裴子淵忽然察覺自己躲閃不及。肅殺的魔氣直接沖破他的防護光罩,濃郁的黑漆壓在他的胸口。 兩人實力相差懸殊,旌寰如今的魔體是逆天而鑄,其魔氣擁有滅地之威。 柳長寧趕到的時候便看見紅衣墨發的男子唇角溢血的畫面,她輕叱一聲,青絲在半空肆無忌憚的飛舞,滄溟發出憤怒的錚鳴聲。 她凌空擋在他的身前,一方錦帕已是落入裴子淵的手中。 柳長寧背著身,她的身形并不挺闊,纖長瘦弱,腰間束帶加身,細腰盈盈一握。 明明看起來弱不禁風才對,此刻她背身而立。從天而降出現在裴子淵的身前時,卻恍若一道墻,安心能讓他依靠的墻。 裴子淵拿起手中絹帕,絹帕上青竹直上云霄,透著草木清香,那是她身上的味道,他第一次羞恥的將那方絹帕偷偷的藏了起來,抬起衣袖擦了擦唇邊的血漬。 “嘖,師尊憐香惜玉,可惜玉終有碎掉的一天,你……” 聽他提起師尊,柳長寧通身的怒火徹底爆發,從登上奇淵島的那一刻,手段殘忍的旌寰必除。 她眸內,清光冷冽,死寂一般的眼珠直直的盯著旌寰,忽的彎了彎唇:“師尊二字不是你能叫的。本尊今日頓悟,孽障除不盡,春風吹又生。五十年時間,我教不了你何為道,害你為禍人間,手段殘忍。是本尊之過,今日大禍釀成,親手除之,還天下一份因果?!?/br> 話落,滄溟仙劍干脆利落的擊向旌寰。 混沌真氣與玄冰靈氣形成以滄溟為媒介,化為流光不斷沖擊旌寰的防護魔盾。 氣勢洶洶,每一次進攻手段干脆利落,不留絲毫后手,柳長寧的攻擊方式與她性格有關。 既然決定殺,便不會給對方留一絲余地。 旌寰發覺自己輕敵時,已經被滄溟逼的狼狽躲閃,四處逃竄。 天空中金芒白光大盛,黑團被不斷肢解驅散。 越戰越心驚,旌寰驚恐的發現通身的魔元力在那金百二光掃來時,被肢解消散。 他通身的魔元受到碾壓氏的壓制。 她……柳蒼云全盛之時的法力,也是無法奈何得了他。 可是此刻,她卻所向披靡的攻擊,如戰神一般,將他的魔氣輕而易舉瓦解, 魔鼓之聲不斷,他甚至迫不得已運出本命□□抵擋,卻發現,左突右擊根本無用。 對面的女修黑發肆意飛舞,通身的冷意和著天地之威向他襲來。身周環繞著暖黃的神光,白衣甚雪,膚若凝脂,薄唇微抿。 無情又禁欲,真美啊,想舔舐她的腳尖。 胸口被滄溟刺破的那一刻,旌寰唇邊帶著笑,恍惚的看著她,目光一錯不錯。 他張了張口,黑血汩汩流出。 眼皮無力的緩緩垂下,他心底忽的生出濃烈的不舍,撐著最后一絲力氣。 斷斷續續問:“你……可曾……當年滄浪山頭,你……可曾愛我?” “未曾!” 沒有感情,他其實明白。 因為明白,所以死前才想問問,他是集七情六欲長成的情魔一族,愛上一人便是不死不休,毀天滅地。 天道惡毒,因果輪回。他用了他人七情六欲為養,此為因。愛而不得,死在此生最愛的女子手上,便是果。 “哈哈哈哈……”黑血噴涌而出,旌寰似發了瘋半狂笑不止,死不瞑目。 因為死前,他方明白自己大抵不過是天道之下的螻蟻,妄圖與天爭命,卻早已是因果盤內的棋子。 他這一生,自始至終注定悲慘。 -- 半空之中,周身沐浴在金百交織光芒中的女子看也沒看死去慢慢消散的魔修。 她轉身,視線與身后護著的男子相對。 他怔忪的看著她,一雙清澈瞳孔內,泛著絲迷茫。 “子淵……”她喚他。 他回神兒,緊崩的神經松下,呆滯了半晌。神色恢復到往日的倨傲,張開手,沖著她嫌棄道:“榆木疙瘩,還不過來抱抱老祖,本尊等了你七年……” 他的耳尖不自覺紅了起來,展開的手臂僵在半空。雖是一身僵硬,眸子卻執拗的看向她。 柳長寧一身冷意在他別扭的目光中悉數散去,她眼底蔓了絲笑,一步一緩的朝著他走來,與他緊緊相擁。 “子淵用七年來等待,蒼云銘記于心,往后我用萬萬年相守報恩可否?” 懷中的人一震,他有力的雙手扣著她的腰間,身體的熱度徒然升高。 他輕咳一聲,別扭的掩飾住嘴角越咧越大的弧度,頭上一根呆毛豎起,左搖右晃,掀唇得寸進尺要求道:“要 一生一世一雙人!” “好?!?/br> “不許沾花惹草,不許對旁的男子笑,你笑的時候并不好看,倘若忍不住,對我笑便好?!?/br> “應你?!?/br> “方才那魔頭叫你師尊,你二人是什么關系?” “沒有關系?!?/br> “哼!” 這日天很藍,微風徐徐。 云朵在他二人身周浮動,柳長寧自始至終嘴角噙著笑,與她相擁的男子叨叨不停的說著話,仿佛是要將七年的孤獨全部說盡一般。 柳長寧展臂抱著他,手悄悄向下。暗紅色錦衣加身,黑寬玉腰帶束腰,完美的將他峰腰翹勾勒了出來,柳長寧心頭一動,野草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