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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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生與死 沙丘連著地平線, 猶如一頭蟄伏的野獸, 無風、死寂。 柳長寧將元嬰收回丹田,臉上饗足尚且沒來得及收斂。 一場危險悄然臨近。 遠處平曠的沙漠忽然傳來陣陣“轟隆聲”, 狂風裹攜著砂石, 將大片天地渲染成灰黑色, 黃沙在半空飛舞。風暴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向兩人所在之地席卷而來。 “沙城暴!” 柳長寧低聲道, 側頭對上裴子淵一雙沉甸甸的赤眸, 說不出安撫的話, 只拍了拍他的肩膀。 狂風將他堪堪穿好的布條撩開, 露出緊實的的肌rou。 他不動聲色的避開她的觸碰, 不著痕跡的按壓住隨風飄揚的破布。 面上神色未變,只不過修長的脖頸悄無聲息的紅了大片。 察覺到柳長寧投射過來專注的眼神, 裴子淵瞳孔猛縮。 故作不知, 別開視線,看向越來越近的的風暴心。 眉頭不自覺的夾緊,神色凝重:“此地的沙城暴怕是比普通風暴更厲害, 你我掉落這里之時, 恰逢沙塵暴尾聲。我親眼所見, 它所過之處,沙漠內一切活物將會被全部掩埋。它蘊藏的威力, 難以估摸?!?/br> 鳳凰一族預感極強, 發現風暴出現的那一刻, 裴子淵心底nongnong的危機感, 便經久不散。 尤其是此刻, 入目可及漫天黃沙,轟隆隆的旋渦聲,仿佛死亡的號角。 手心已開始滲出冷汗,裴子淵回頭與身前眉頭緊蹙的女修對視一眼,見她垂目沉思,并不接話。 難得體貼沒有催促,拋開心別的情緒。 拽起她的手,薄唇微張:“跑!” 說完拉起她不由分說,飛速的向沙丘遠處逃竄。 綠洲所在地勢低洼,倘若此時不跑,沙城暴怕是不用席卷至近前,便能將此處低洼地帶連同他二人填平。 柳長寧墜在裴子淵身后,兩人一前一后向上跑,身后漩渦以rou眼可見速度移動,且狂風越來越大,移動速度越來越快。 五指相扣,他的手心濕噠噠,冷汗涔涔。 柳長寧有些心疼,反手扣住他的手,反客為主,領頭帶著他往前跑。 盡管心底知道,此刻逃竄只會是無用之舉。 畢方的手札記載,混沌空間內因混沌元氣濃郁,沙塵暴幾乎是每日必發生之事,此處風暴蘊含天地之威,修士**根本無法抵擋。 這也是畢方死去的原因,尋常修士在混沌空間活不了一日。 身后漩渦移動速度又快了,兩人雙修過后,雖未來得及鞏固,此刻體能狀態俱是極佳。 他們飛速爬出低洼的綠洲,看似只用了十息。 回頭,卻發現風暴已經將身后綠洲吞噬,唯一的一片綠色被黃沙淹沒。 狂風并沒有停止,其威力成倍增加,黃沙在風暴旋渦盤旋飛舞。沙礫匯聚加速了風暴移動的速度,一息的時間,旋渦風暴已席卷至兩人身后十尺處。 柳長寧拉著身邊的男子,瘋狂的向高處走去,沙丘坍塌,每一步都行走困難。 沙子拍打在臉上,旋渦風暴強勢向前,移動比之前更加迅猛。 柳長寧與裴子淵相握的手掌已經灌入黃沙,沙礫混在其,兩人交握的手心,被磕的生疼。 然而卻無一人松開彼此手。 受方才雙修得來的益處,兩人此刻尚且有些奔跑的體力。 柳長寧拉著裴子淵左躲右閃,看似游刃有余避開風暴心,實則以沙暴的移動速度。 不用很長時間,他們二人必定會被卷入風暴內。 裴子淵半瞇著眼,他扯了扯她的手臂,張口,一股子黃沙直接灌入他的咽喉,他猛的咳嗽兩聲,艱澀道:“逃竄怕是維持不了幾息,你方才在白玉戒指可有找出什么出去的法子?” 柳長寧雙眸復雜,她飛速的拉了他一把,避開飛速席卷而來的狂風。 喘了口粗氣,側頭定定的看向身旁的男子,他的臉被沙礫刮出細細長長的紅痕,發絲散亂的在風飄揚。 臉上、唇邊俱是黏上了沙土。 雙修之后,許是沒來得及打坐,他此刻暗紅的膚色淡了些,卻并沒有恢復至常態。 身上的布條在方才逃竄,早被越來越大的狂風吹走,整個身子赤城的暴露在空氣內,腳踝深陷在黃沙里,蔓延至膝蓋。 肌里分明的腱子rou上觸目驚心的紅痕,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撞入柳長寧的眼。 即使如此他依舊本能的扣著她的手,赤紅的眸內澄澈干凈,沒有半分遮遮掩掩。是視死如歸的坦然。 鳳凰一族五感強烈,即使不知道畢方的手札,他怕已是預知到了危險。 柳長寧心沒來由一痛,畢方的手札,自是有出去的辦法。 一乃參透混沌空間的奧秘,參透混沌決,便能隨心而動,自行出去。 可是,此刻巨石頂多擋住沙城暴五息,而他們體力最多支撐十息。 別說領悟混沌空間奧秘,他二人逃生已是沒有時間。此法不可行。 當然還有第二種方法,以血為祭。 畢方誤打誤撞找到開啟混沌石的方法,蹲守了一位元嬰期修士身死道消,開啟混沌空間。 卻并未曾料想,修煉混沌決條件極為苛刻,以神識溝通混沌之氣,方能在沙塵暴修煉。 然而此處空間沒有修士耐以生存的靈氣。修士靈力被封印體內,根本無法使用神識。 畢方的神識修為沒有達到柳長寧堪比真仙的境界。想要神識外放幾乎不可能。 他在廣袤的沙漠內,手無寸鐵,又遇上爆發的沙城暴,等待他的前路只有一條—死。 好在砂石意外割破他的手腕,鮮血耗盡的最后一刻,他被傳送了出去。 根據畢方手札記載,以鮮血為祭,應是另一種出去的辦法。 柳長寧半瞇著眼,眸劃過一抹復雜。旋身將裴子淵帶到沙丘背面一方巨石之后,狂風被暫時抵擋在巨大的石頭后。 她苦笑的抬起頭,看向眼前的男子,他的唇上沾滿了沙礫,多處被磕破,飽滿的唇瓣滲出血絲。 柳長寧舔了舔了唇,盯著他凄凄慘慘的唇,略一沉吟,啞聲回道:“白玉戒內,有一種方法可以出去?!?/br> 裴子淵本是警惕的注視著不遠處沙城暴,聽完此話,倏然回眸。 他緊繃的五官微松,認真的打量著身邊的女修,見她神色認真并不似作偽。 赤眸惱恨之色一閃而逝,鳳目上挑,斥責出聲:“既然有辦法,你磨磨唧唧如此久做什么?趕緊說出來,逃出這個鬼地方?!?/br> 盡管背對著巨石,周圍的狂風依舊肆無忌憚從四面八方吹來,他火紅的發絲飄揚在半空。 臉上三分張揚的怒意,三分隱秘的擔憂,剩下卻是連他自己也未察覺的信賴之色。 柳長寧低頭,看著兩人死死交握的雙手,并未搭話。 反是舉起她二人交握的手掌,低沉的笑道:“忽覺我與前輩此刻所歷,與凡人界戲臺一句曲兒極像:“我與小郎,生死關頭,以天地為證,生同寢,死同棺,生死相隨,不離不棄?!?/br> 對面的女修眼盛著的是裴子淵無法看懂的深意,她的語氣極為正經,四目相對,繾綣深情。 裴老祖心尖敏感的顫了顫,又甜蜜又慌亂又復雜。 他赤紅的鳳目染上一絲迷茫,很快便被理智驅趕。 抿著唇,一巴掌拍在這女修肩頭,別開視線,看也不看她,冷嘲熱諷道:“你倒是個多情種,怎么?伺候了老祖一次,便想纏上來!收回你的癡心妄想,本尊豈容你這等窩囊廢肖想……” 柳長寧上前兩步,兩人越離越近,一寸的距離,裴子淵能聞見她身上清冷冷的幽香。 他愣愣的住了嘴,這人要打他? 念頭剛升,他的小腹已被她膝蓋強勢的抵在身后的巨石上。 眼前的女修沒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強勢的壓了上來。 他發愣之際,牙關被人猝不及防的頂開。 這是個霸道橫掃的吻,與他自己主動的時候不太一樣,她霸道的、肆無忌憚的掃蕩,舔舐,企圖吸干他口腔內最后一絲水分。 看過無數小x話本的裴子淵,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瞪圓了眼睛。 他甚至生不出推開的力道,整個身子都是軟的。仿佛能軟成一灘水。 倘若說在草坪上,她是迫不得已成全他,要了他。 那么此刻是為什么?突如其來,不用置喙,甚至霸道與她整個正經的外表沒有絲毫相像的吻。 抬眸,她清冷冷的眸子內,是毫無遮掩的占有與灼熱,赤誠坦然。 裴子淵甚至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她只是在單純作弄他。 心頭千回百轉,被親吻攪合的迷迷糊糊,身子甚至開始可恥的發熱。 裴子淵驚慌的閉眼又睜開,反復幾次后,心一橫,抬起腳欲要將一言不合吻他的登徒女踢開,她卻含笑退了出來。 柳長寧指著身后的龍卷風,輕描淡寫笑:“阿邵,你看,它來了!” 裴子淵慢半拍的順著她的手指,看向身后。 這是一幕極為壯觀的場景,狂風裹夾沙礫,盤旋移動。 巨石頭一點點被攪碎,隨著巨大的漩渦盤旋在高空,裴子淵驚恐的睜大眼。 他拔高聲音沖著她吼道:“你若再磨蹭幾息,你我今日都得死在這里,都什么時候了?說!如何出去?” 一大口沙子隨著他張口,涌入他的口腔。 柳長寧抬手,旋身將他再次拉離風暴邊沿。 她攬著他的肩頭,視線膠在他的唇上,低嘆道:“真想以后吻著阿邵的唇入睡,晨起是你燙熱的柔軟?!?/br> 耳垂發紅,裴子淵動了動嘴皮,視線觸及近在咫尺,以勢不可擋的威力席卷而來的漩渦。 回神兒,聲嘶力竭的繼續吼:“此時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嗎?你再犯什么蠢……” 話沒有說完,唇再次被吻上。周身熟悉的羞恥感徒升,裴子淵這次總算找到了羞恥的來源。因為下身一雙手罪惡的落在的他的臀上,一遍遍勾勒,仿佛愛極了它的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