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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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爾塔不敢繼續往下想,他的肩膀還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內心卻已經肯定了那個答案。 只是那只雄蟲哪里還會在乎…… 就是這一刻他死了,也不見得會多看一眼…… 雄蟲多涼薄,先祖們的話一點都沒錯。 雅爾塔滿腦子都是閆凱的身影,心臟已經疼到麻木,情緒莫名又開始不斷崩壞,他不知道如何去排解,只能抓過手邊所有能夠破壞的東西,瘋狂肆意,最后只剩狼藉。 能砸的東西盡數砸爛,滿地的酒瓶碎片,上面殘留的液體混合著鮮紅變成詭異的顏色,令蟲心驚。 雅爾塔好像上了癮,覺得這樣就能消除雄蟲存留過的痕跡,將所有的一切徹底碾碎,可到底除了空虛便是無盡的荒蕪。 良久之后,雅爾塔不知呆坐多久,緩緩起身,隨意洗去一身血污,換好衣服站在鏡子前,望著里面憤怒且絕望的雌蟲,勾起一點嘴角,是觸目驚心的恨意。 雅爾塔理了理頭發,漫不經心的對門口值班蟲吩咐道:“把哈維克帶到審訊室?!?/br> 第53章 我想摧毀所有與你相關。 在沒有冰雪覆蓋的極北之海包圍下,隆科達今年的二月破天荒感受到一絲‘溫暖’,當然這只是與往年的苦寒相比,這里惡劣的氣候環境是不可改變的現實。 哈維克在閆凱離開之后生活依舊,簡單且忙碌,包括那些曾經與他相處過的所有蟲,好像在這一刻心意相通,誰都沒有刻意提起。 仿佛這個地方從未出現過一只名叫‘閆凱’的雄蟲。 夜幕降臨,哈維克升起爐火正在烤rou。 托卡爾推門進來時,他剛剛溫好酒,正在切rou片。 哈維克對于他的到訪并不意外,甚至笑臉盈盈的邀請:“又下雪了,喝杯酒暖暖再走?!?/br> 托卡爾沒有吭聲,軍靴底厚, 落在地上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拉開雌蟲對面的椅子坐下,臉上一貫的漫不經心在此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雅爾塔莫名抽風,把自己鎖在房間里誰也不肯見,王宮內外所有事情便落到他和埃爾克頭上。 他們兩個雖然在王宮不曾擔任要職,但作為雅爾塔的心腹,關鍵時刻從不掉鏈子。 目前叛蟲全部落網,光是清點,核實身份就用了將近兩天時間,不查不知道一查全特么是黑戶! 托卡爾開始佩服埃爾克的睿智,隆科達過去的蟲口管理系統就像一坨屎! “吃嗎?” 哈維克片了一小碟rou干遞過去。 托卡爾沒客氣,接過,順便拿起還冒著熱氣的紅梁酒一飲而盡。 瞪了眼自小看到大的雌蟲,主動詢問:“說說看,你怎么惹他了?” 哈維克碾了一下指尖切rou時留下的油漬,輕聲笑起來:“我哪敢招惹首領大人?!?/br> 托卡爾舌尖抵過腮幫,冷哼道:“我看你膽子比極北之海都大!” 哈維克放下碟子,摸了下鼻尖,小聲解釋:“我什么都沒做?!?/br> 頂多就是知情未報。 托卡爾坐不住了,覺得這小崽子根本還沒搞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刷一下站起來,壓低聲音質問:“那你告訴我那雄蟲去哪兒了?你們幾個到底在搞些什么東西!” 王宮那幾只雄蟲估計也脫不了干系,與閆凱多多少少都沾了點關系。 特別是諾蘭那家伙,那只雄蟲最后在托斯利亞商會直接消失,這么明顯的做法也不知道阿爾亞那個老家伙是不是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 放就放了也不知道把自己摘摘干凈,反而生怕別蟲不知道是他放走似的,特地把蟲弄到自己的地盤! 這不是赤裸裸的挑釁! 活該他吃牢飯! 哈維克統共活了那二十幾個年頭,稚氣未退的臉看起來異常無辜。 “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br> 托卡爾背著手,悔不當初。 之前就不應該同意索里亞把哈維克安排到那只雄蟲身邊,自古以來雌雄之間能發生些什么好事,全特么不是死就是殘,好不容易活下來大概率也發瘋! 托卡爾現在無比慶幸自己英明神武的決定。 遠離雄蟲,早死也幸福。 沉吟片刻,直言道:“我不知道雅爾塔對這只雄蟲到底有什么執念,如果你知道任何相關消息,別想著隱瞞,那家伙現在正氣頭上,我也不一定攔得住他?!?/br> 哈維克老實的點頭,真要追究起來其實也沒什么可說,閆凱走的匆忙,他也沒有問,反正大概率也不會再相見,何苦知道更多,留了一絲念想。 “走吧?!?/br> 托卡爾微微側頭,重新推開門,外面是兩排站得整整齊齊的禁衛軍,手里的槍支全都上了膛。 哈維克表情呆滯的看著外面的陣仗,原本平靜的心突然不淡定起來。 這出去了還有回來的機會嗎? 托卡爾見狀,嘁了聲:“現在知道怕了?” 哈維克畢竟還年輕,雖然一早就知道首領必然發怒,但是想象和現實是有差距的,當自己真的面臨,怎么可能不害怕。 他咬牙縮起肩膀,小心翼翼的走到托卡爾身后,與小時候犯錯的模樣如出一轍。 托卡爾瞥他一眼,嘆了口氣,搖著頭率先走出去。 隨即便有士兵進來,將雌蟲的手腳全部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