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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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枝也在看著他,臉色卻不由自主地有些發白。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圖南完全不受影響,面不改色地又喝了一口水才回答:“不?!?/br> 簡單的一個字讓現場一瞬間安靜了。 圖南就在這一片鬧鬼似的寂靜里用一種平平無奇的語氣說:“我對成婚沒有興趣,人生苦短,稍有浪費就垂垂老矣,我只想成仙?!?/br> 葉紅玉的臉色青白一片:“那你成仙之后呢?” 圖南一臉理所當然:“你等不到那時候?!?/br> 在場所有人:“……” 作者有話要說: 憨批發言。 * 明天本咕要去拔智齒,因為沒拔過心里很慌,所以決定明早醒來之后一個鯉魚打挺蹦去醫院,不給自己任何后悔的機會,現在唯一猶豫的就是不知道一次拔兩個還是先拔一個體驗一下醫生的技術,畢竟我四個智齒醫生說都要拔,我淚了。 * 這本文不長啦,快節奏寫完絕不水文,能寫二十五萬字我都覺得自己了不起了。 第11章 圖南這么一說,葉紅玉的臉色自然不必說,其他的漢子也變臉了。 他等于直接說等他成仙時,葉紅玉早就離世了。這話雖然沒錯,卻不該說。 見氣氛一瞬間凝滯了,楊枝立刻扯出笑容,朝著周圍人解釋道:“抱歉,圖南他今年剛十七,加上一直在山上,不太和人打交道,也完全沒有想過娶妻的事情……”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漲紅臉的大漢打斷了,許是喝醉酒的緣故,嘴里說的話格外的不客氣:“都十七歲了還這樣?我十六歲的時候都娶了老婆,孩子都快出生了!” 他也不看圖南,直接對著楊枝發脾氣:“你們修仙人是不是看不起凡人?要我說,我們紅玉長得機靈漂亮,也就是沒人收她當徒弟,不然她保管也會仙術,還能殺妖獸!” 這時,其他人也連連地說:“你幫我們看看,紅玉她是不是也有仙骨?能不能也去修仙?” 被這么多人的眼睛看著,楊枝下意識地看了葉紅玉一眼,剛剛被圖南一口拒絕的時候,她滿眼的失落,這會兒又重新打起了精神,期待地看著楊枝。 楊枝難以形容自己的感受。 想著這群人名為勸說實為逼迫的態度,她有些不適,又想到萬一葉紅玉也來修仙,和圖南與她朝夕相處,她也覺得一陣抗拒。 但同時,因為圖南那么冷酷地拒絕她的事情,她好像對這個女孩有些奇怪的歉意。況且現在妖獸橫行,多一個修仙者世間就多一份平安,她不能只因為自己心里莫名出現的抗拒就自私地把別人排出修仙這扇大門。 她不能這樣做事。 最后,楊枝深吸了一口氣,走向葉紅玉,伸出手,手指往葉紅玉的脈搏上一搭。 一股靈氣注入了葉紅玉的經脈,在其中運行,但很快,靈氣就凝滯不前,困在了原地,慢慢地散逸了。 楊枝搖頭,對著葉紅玉說:“抱歉,你沒有仙骨,無法修仙?!?/br> 葉紅玉的眼神一瞬間就暗了下去。 楊枝感情復雜地站在那里,她一方面感到了油然而生的輕松,另一方面又為自己的感受而覺得可恥。就她而言,這只不過是一個路人的人生少了一條路可走,對葉紅玉而言,卻是真真實實的一生。 楊枝正在想著,剛才那個說話最不客氣的大漢卻直接站了起來,直接對著楊枝道:“怎么可能,你是不是騙我們?哦,你們兩個師姐弟,你是不是對你師弟有情,方才紅玉和他說那些話,你不高興了,所以現在才故意撒謊騙我們。還有,你實力不濟,遇到妖獸,只能躲在你師弟的背后,所以也不想看別的女子比你強?” 楊枝從來沒有被人這么直接地指著鼻子針對,也從來沒被這樣惡意揣測,她雖然性子好,卻也不是個泥人,直接站起身,兩只眼睛毫不避讓地看著那個大漢,雙瞳里一片寒意:“你說什么?敢不敢再說一遍?” 被她這么一看,那個大漢登時被嚇住了,上半身朝后靠了靠。許是覺得自己這個表現太慫了,緩過神之后,他強撐著身體,嘟囔了一句:“真是脾氣大說不得?!?/br> 他又偏頭對著圖南說:“小兄弟,你再幫紅玉看看吧?” 圖南于是也站起身來,朝著楊枝和葉紅玉這邊走來了。 楊枝見他過來,心里忽然泛酸。 他也覺得她說了謊話?應該不至于,但即使只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復檢,對她而言也像是臉上被甩了一巴掌。 幾步之后,圖南走到了她身邊,楊枝仰著頭看他。 但是,在那大漢期待的眼神里,他忽然伸手扯住了楊枝的袖子,滿面不悅地對其他人道:“我不用看,她既然說了沒有,那就是沒有。沒有她讓我出手殺妖獸,今天你們死了我也不會管,既然你們這樣,那還不如就此別過?!?/br> 剛一說完,他拉著楊枝朝外走,步速極快。他是真的決定了要走,沒有一點兒惺惺作態的成分,走到關上的門前時直接一腳踢開,頭也不回地帶著她奔向庭院外的黑夜,任身后的人驚叫挽留。 不過一刻鐘時間,楊枝就從庭院內的桌子前,坐到了樹林里的一塊石頭上。圖南坐在她身邊的草地上,手臂支在腦袋后面,仰著頭看月亮。 楊枝回想著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了一絲怒氣。 她只想笑。 她一遍遍地回想著圖南拉她走時的干脆,那群人臉上的愕然,越想越快樂,這種快樂簡直超越了她之前經歷過的任何欣悅,她甚至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心跳,直直地看著圖南。 他們雖然身處在樹林中,但今天是滿月,月光很好,明明暗暗的月影落在圖南的臉上,高挺的鼻梁和薄唇間的淺溝里好像盛了酒液,看一眼就覺得醉,想靠上去摸一摸。 圖南察覺到她的視線,抬頭看她,不解地問:“怎么了?笑成這樣?!?/br> 楊枝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隨口搪塞他:“只是想到你那會兒為了有屋子住就跟人家去了,這會兒又躺回了樹林里,覺得有趣?!?/br> 圖南皺了皺眉:“這也值得笑?” 片刻后,他又舒展了表情:“算了,你想笑就笑吧。反正那群人的話不用放在心上,你活一萬歲的時候他們早就化成灰了,根本無需置氣?!?/br> 楊枝也彎下腰,躺在石頭上:“一萬歲,只怕我這個修為,活不了這么遠,能比他們多活多久都不一定?!?/br> 圖南的語氣很肯定:“我活多久你當然就能活多久?!?/br> 楊枝又是一笑,她對自己沒有那么強的肯定,卻也不需要說出來潑他冷水,就沒再說什么。反正這會也睡不著,楊枝從芥子空間拿出那本陣法小冊,對著月光看起來。 這本小冊雖然薄,實用性卻很高,記錄了許多防御陣法,就類似當年莫家的靈氣陣,還有陷阱類的攻擊陣法。 楊枝大致地翻到了最后,忽然間那幾張空白頁之前有這樣的一行字:“初學者可用靈石中靈氣支撐法陣,但精通者這樣布陣的話,只需石子木片即可引天地靈氣維護法陣,天不傾,地不裂,世間靈氣不散,則陣法不破不滅?!?/br> 楊枝的心立刻跳了起來。 如果真有這樣的法陣,當初的莫家就絕不會被破,而她所出生的小河莊,也可以擋住妖獸,畢竟只需要石頭木片就可以保住性命,和昂貴的靈石相比,哪個村出不起呢? 但楊枝把書翻來翻去,也沒找到具體應該怎么做,她仔仔細細地看著那幾張空白頁,覺得秘訣必然還在這幾張紙上。她聽說過有些前輩喜歡半遮半掩地傳授秘籍,需要機緣才能完整繼承秘法,或許寫這個冊子的前輩就是這樣的人,他在這里藏了一個機關,只是不知道應該怎么破解。 楊枝雖然好奇,倒也不著急,日子還久,她連初階的還沒學,還是一步一步地走吧,或許什么時候就時來運轉,不期然就被她勘破秘密了。 楊枝把冊子翻到最前面,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還在地上捏了幾個石子,在地上擺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確如云鶴師父所言,她在陣法方面確實有些天賦,沒琢磨多久,她就順利地擺出了一個簡單的防御法陣。 她拿著劍往法陣里的那塊石頭上猛力一刺,即使只隔了一尺的距離,劍卻難以穿破那層看不見的阻礙物,里面仿佛有著夸父盤古這樣的巨人支撐著屏障,使劍無法寸進。 楊枝好像找到了什么可以依靠的東西,喜悅的同時又覺得心上有了一股很久沒有體會過的踏實感。 天道廣闊,她今日或許真的找到了自己的登天梯。 一時間,楊枝似有感悟。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圖南不知道從何時也在偏頭看著她,視線很專注。 楊枝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干什么?” 圖南認真地說:“我覺得你好像很高興?!?/br> 楊枝:“嗯?” “所以我也覺得高興?!彼麤]笑,毫無遮掩地說。他眼底的情緒楊枝能看懂,那確實是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他誠心誠意地為自己的jiejie感到快樂,完全摻不得半分假。 楊枝對著他的眼睛,覺得滿足,可不知道為什么,在心底的哪個地方,她覺得這樣不夠,完全不夠,她好像在貪婪地求著更多。 作者有話要說: 楊枝覺醒到了第二層,工具人葉紅玉下線。 * 今天拔牙整體感受還好,直接拔了兩顆,半個多小時全搞完了,除了醫生錐子錘子齊上的時候我有點恐懼之外其他都不錯,回來之后立刻吃了布洛芬現在也能快樂碼字了。 就是一點,因為只能吃涼的流食,我晚上就喝了一杯奶茶,雖然加了鮮芋珍珠,但現在又餓了,餓得手沒力氣,發抖,只能再喝一杯了,還好我為了湊單買了兩杯!本來準備留一個明天喝的,都怪中午的麻辣香鍋不頂事,唉。 第12章 第二天清晨,兩個人再次啟程。 因為這里去臨安的路上有許多城鎮,不適合御劍,兩人索性步行前往目的地,剛好還能看些沿路的風景。 其實也沒什么風景可言,這些年妖獸肆虐,即使許多修仙門派都會定期會下山清理,仍有不少落網之魚,一路走來,許多村落都在辦喪事,死者都是被妖獸咬死的。 看著送葬人悲切流淚但還要艱難求生,在大地上掙扎的樣子,楊枝也覺得難受。 七年前,她和這些人沒有任何區別,即使是現在,她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超過他們的,他們只是不同模樣不同際遇的她。她和他們是同一塊泥潭里的黃泥點,只是剛好落在了不同的地方。 她把手指按在袖子里放的冊子上,若有所思。 一日半后,兩人到達了臨安城,直奔二師父傳信說的那個客棧而去。 臨安城大,少女們又熱情,一路上圖南這個俊秀少年居然收到了許多花,碗大的梔子花伴著笑聲從高樓上擲下來,香氣撲鼻,可惜落地時卻被他身法靈活地躲了過去,可以說片葉不沾身。 楊枝看著覺得好笑,從地上撿起一朵,拿給他,圖南皺著眉看她一眼:“弄這勞什子?!?/br> 楊枝沒收手,繼續拿著花笑瞇瞇地看他:“這么好的花,不留一朵嗎?” 圖南最后還是沒辦法地收了過來,放進了芥子空間。 終于走到客棧了,圖南好像松了口氣似的,一低頭就踏了進去,一向不喜歡和人說話的人居然主動地和掌柜問:“地字丙號房在哪里?” 小二給他指了路,兩個人便直接上樓來到房間門前。 剛一走到門前,楊枝虛虛地探手一摸,果然感受到了一層屏障,這是二師父專有的禁制,她手指在空中虛點幾下,屏障化開,他們推門而入。 一進門,屋里什么人都沒有,只有二師父的幾件衣衫凌亂地堆在床上。走到桌前,杯子里還有喝到一半的剩茶,不知道放了多久,杯沿一圈茶漬。 楊枝奇怪地說:“這間房間確實是二師父住的,但看起來他已經好幾天都沒回來,他叫我們來這里找他,自己又去哪里了?” 楊枝從芥子空間里掏出一張黃紙,在上面寫了一行字,寫完把紙疊成青鳥的樣式,在尾部一點,青鳥騰空而起,卻在屋里盤旋許久,并未從窗前離去。 青鳥根本找不到二師父,這是很不應當的。 楊枝沉吟片刻,又給大師父寫了封信,讓他試著聯系二師父,等這只青鳥順利飛走之后,她帶著圖南離開房間,她想問問有沒有人知道二師父的蹤跡。 一推開門,楊枝就看見了門前剛好有個雜役,手里拿了一個抹布正在擦欄桿。 楊枝正準備上前問他,沒想到雜役見到有人從房間里出來了,主動地迎了上來:“不知道您和這間房的客人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