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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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望的腿根隱約能看見指印,是祁薄言昨夜留下的。 襪夾拉長,卡住了絲襪的邊緣,祁薄言食指伸進了那圈勒進去的絲襪邊緣,一點點捋了出來。 指尖滑過腿根,留下輕微的癢,紀望繃在絲襪的腳尖忍不住蜷縮了下,只覺得整個流程過于漫長。 穿好了右腿的,紀望就把剩下的左襪搶在手里,要自己穿。 祁薄言只說:“要是扯破了怎么辦?這絲襪比你想象的要脆弱?!?/br> 紀望就停了動作,眼睜睜看著祁薄言把絲襪從他手里抽了出去,替他穿上。 祁薄言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對穿著絲襪的長腿,覺得很合適紀望。 他仰頭問紀望:“高跟鞋現在要穿上嗎?” 紀望說:“不用,一會拍攝的時候再穿?!?/br> 祁薄言笑了:“那剛好了?!?/br> 他從自己的褂子里掏出了個懷表,看了眼時間,然后撩開了長褂,聲音低沉:“大奶奶,小的需要借用一下你的腳,只用一會就好?!?/br> 說完,紀望的腳就被捉著,按在了那直白地頂著他腳心,guntang無恥之處。 祁薄言像是怕他害羞一樣,用衣服下擺蓋住了紀望的腳,藏住底下那見不得光的地方,他輕笑著:“放心吧大奶奶,不會蹭破你絲襪的?!?/br> 門外的李風和小旭各守著門的兩邊,好似兩座門神。 小旭看了眼時間,好像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 他也半個小時沒有跟李風說話了。 要是之前的小旭,肯定是要擔心自己望哥是不是在里面被做什么壞事。 不過自從知道望哥不是被做壞事的那位后,小旭就放心很多,反正望哥沒被欺負就好。 而李風……小旭偷偷地看了李風一眼,卻被李風的目光捕捉了個正著。 他趕緊收回,不肯再看。 又是安靜的二十分鐘過去,小旭和李風的手機同時收到了攝制組發來的消息,提醒他們兩位老師可以去現場了。 小旭剛想去敲門,就被李風拉住了手。 就像燙著般,小旭火速抽回手,移開目光。李風怔了怔,解釋道:“祁爺肯定不想被人打擾,我來敲門比較好?!?/br> 小旭垂下眼:“要是他跟你發火呢?” 李風唇邊的笑意更明顯了:“又沒關系?!?/br> 他敲門通知里面兩個人要去拍攝現場時,房間里就傳來一聲較大的動靜,好像是椅子倒了。不一會,紀望拉開門,面色不自在地望著他們。 身后的祁薄言慢條斯理地用濕巾擦過手后,丟進了垃圾桶,還把紀望倒下的椅子扶起來。 紀望頭也不回地對小旭說:“走吧?!?/br> 走路的時候,他腳步頓了頓,小旭問怎么了? 紀望咬牙道:“沒事,就是絲襪有點滑?!?/br> 小旭也沒穿過絲襪,不知道是個什么感覺:“要不我去問化妝師要兩個防滑貼?” 紀望尷尬道:“不用了?!?/br> 只是腳底那塊絲襪濕透了,隔著輕薄的布料,傳來濃烈的存在感。 這雙高跟鞋也得跟節目組買下來,被當成變態也沒辦法。 來到現場后,紀望便專心地開始背劇本,他自認為沒什么搞笑天賦,能做的不過就是努力演好徐大奶奶而已。 何況有鏡頭在呢,祁薄言再胡鬧也不能胡鬧到哪里去。 哪知道,他低估了節目組的安排。 他們這組不但要演繹忘川,還要同時完成節目組安排的游戲任務。 第一次開拍,祁薄言露出了輕佻的表情,因為他長得好看,那股輕佻硬是成了風流。 祁薄言用手里的煙桿抵在了紀望的下巴處,不緊不慢地說出臺詞:“大奶奶昨夜可是哭了?” 紀望擋開了祁薄言的煙桿:“王三,我今日是來問你,我們徐家的貨是不是被你扣了?!?/br> 張慕先的角色是跟王三爺一起的狐朋狗友。 而他作為第一個要做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用牙咬著酒壺,給杯子里裝滿酒,再自己喝掉,并成功說出臺詞。 等張慕先的任務結束,祁薄言就抓住了紀望的手,在紀望警告的眼神里,成功地把跟他身高相近的紀望拽進了懷里。 他的掌心貼著紀望的背一路下滑,最后停在了臀部上,沒有抓,只是輕輕地拍了拍,才含笑說出臺詞:“大奶奶真是風韻猶存,真叫王某,魂牽夢繞?!?/br> 第66章 收音組負責祁薄言的那位老師吸了口氣,紅了臉,實實在在地被祁薄言的聲音和低語給撩到了。 更別提近距離承受荷爾蒙攻擊的紀望,不過顯然這種攻擊對紀望來說不管用,他一把將祁薄言推開,然后面無表情地開始念順口溜。 是的,他的任務就是六十六歲劉老六這個順口溜一口氣說下來,不能錯字,否則就是任務失敗。 不過這順口溜實在太長了,紀望背到一半卡住詞,導演倒數了十秒,最后判定任務失敗。 第二次紀望氣勢洶洶走進來的時候,高跟鞋沒踩穩,摔下去的同時把前面的張慕先腰帶給拽了下來,差點脫了張慕先的褲子。 張慕先抓著自己的褲子哭笑不得地說:“三十多年啦,第一次有人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扒我褲子,差點晚節不保?!?/br> 導演非常滿意,這組越多意外越好,本來就不想讓他們好好演。 其實在分配組合的時候,導演有猶豫過,要不要讓紀望去鄭琦紅的小組。 怎么看作為演員的紀望都不應該在搞笑組。 不過現在導演還是想看不同組合所產生的化學反應,咬咬牙便讓把紀望扔進這個組了。 沒想到意外地有看頭。 可能因為紀望是真的在認真演,導致后來意外發生的時候,才有反差,會更好笑。 幾次拍攝下來,意外不斷,攝制組的笑聲也不斷。綜藝就是這樣,導演不會讓工作人員收聲,反而讓他們笑。 工作人員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觀眾,連工作人員都逗不笑,還怎么逗笑觀眾。 來來回回折騰到了半夜三點,祁薄言都sao不動了,紀望的屁股也被揉腫了,張慕先更不用說,牙關都用不上力了。 好不容易錄制結束,嘉賓們下去卸妝,紀望到了化妝間,踢了鞋才一瘸一拐地挨在椅子上歇息。 穿高跟鞋摔的那下不是綜藝效果,是真的沒站穩,還扭到了腳。 不過藝人能做的,就是給觀眾帶來快樂,在熒幕前總不能真說疼喊痛。 而且對紀望來說,這點傷都是小事,放在之前紀望都不會放在眼里。 只是今日特殊,這具狠狠折騰過的身體,加上傷痛,實在很累。 紀望換上運動服以后,恨不得直接在化妝間睡覺。 他也真的睡著了,連妝都沒卸。身體在命令他休息,急需精力恢復。 再次醒來,是感覺到腳踝傳來冰涼的感覺。 紀望睜開酸疼的眼,看見祁薄言的側臉,目光專注地看著他的踝骨,手里用毛巾裹著一支全冰的礦泉水,替紀望冰敷。 祁薄言也累了,小小打了個哈欠,將臉頰邊的頭發撥在耳后:“他們都在笑?!?/br> 紀望剛醒沒緩過神,等稍微清醒點,就知道祁薄言在說什么了。 這個人都幾歲了,還這么孩子氣,紀望卻收不出責怪的話,只覺得心里挺暖:“因為滑稽,做綜藝不就是要這樣嗎?那個詞這么說來著?肢體搞笑?” 摔得疼不疼,丟不丟臉不重要,好笑就行。 祁薄言換了只手繼續給紀望冰敷,紀望坐起來,撥開祁薄言的手,捏了下對方指尖,冷透了。 很少有人知道,向來只知道追求衣服好看,不管溫度的祁薄言,即怕冷又怕熱。 紀望沒什么猶豫地掀開衣服下擺,把祁薄言的手按了進去,給他暖手。 祁薄言沒多驚訝,從前就是這樣,紀望疼他幾乎是刻在潛意識里的事。 從來沒有人對他這么好過,就算一開始被他的模樣吸引,很快都會被嚇跑。 剛開始接近紀望確實別有目的,后來卻是小心翼翼地護著,生怕紀望像其他人一樣被嚇跑。 祁薄言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愿意去扮演紀望想要的人,紀望想要怎么樣的,他就能裝成什么樣的。 他爬上了沙發,靠近了紀望的懷里,手掌下是紀望因為呼吸而起伏的小腹。 祁薄言閉上眼,好溫暖,他喜歡紀望的體溫,喊他名字的聲音,看他的眼神,紀望的味道,紀望的一切。 紀望只覺得在他衣服里的手逐漸放肆,祁薄言睜開眼,目光貪婪地注視著他,嘴里卻說著純情的請求:“就親一下?!?/br> 祁薄言漸漸壓住了紀望的身體,言語蠱惑道:“親完以后,再讓我標記一下吧,哥哥。昨晚都沒有標記,要跟你分開一個星期,我得在你身上留點什么?!?/br> 紀望沒被誘惑到,他把祁薄言的手從衣服里拉開:“行了,別鬧了,這里是化妝間?!?/br> 祁薄言磨蹭著不肯起來:“又沒關系,李風在外面守著?!?/br> “他是你的助理,不是保鏢?!奔o望戳著祁薄言的額頭,把人腦戳得一晃一晃:“對李風好點,別動不動扣人工資?!?/br> 祁薄言捂著額頭,問:“你覺得李風帥嗎?” 這什么破問題,紀望都沒在乎過李風的顏值,但仔細一想,還挺帥,難得跟在祁薄言身邊,卻沒有對比得很慘烈,素人里少有。 就這么遲疑了一兩秒,祁薄言就像抓到把柄一般:“你覺得他帥!” 這語氣,活脫似揪到男朋友出軌,真是無理取鬧。 門口被敲響,是小旭的聲音,問他今晚江導請吃飯,去不去。 祁薄言還賴在紀望身上,懶懶道:“別去了,我馬上就要走,你陪我?!?/br> 紀望沒多猶豫,就選擇了不去。 他們倆一同回到酒店,紀望是明天的飛機,祁薄言是今晚,李風里里外外地忙和,祁薄言就知道抱著他的哥在沙發上躺著。 后來還是紀望看不下去了,推開祁薄言,幫著李風收拾行李,衣服一件件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