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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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望掛了電話,把手里另一個面罩塞到了小旭手里:“拿去燒了?!?/br> 小旭懵了:“???” 紀望沒管小旭,提著劍邁入片場,周身氣勢冷冽駭人,就像真的變成一位刺客般。 祁薄言依然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瞧見紀望來了,才挑起槍,勾著唇挑釁地笑。 刺客要暗殺罪臣之女,被將軍阻止救下。兩位武功高強的男人,毀了大片的樹林。 利劍與長槍的對峙,擦出一片刺眼火花。 鏡頭中的兩個男人,同樣強大的氣勢,優秀的體格,構出沖突劇烈又刺激的畫面。 刺客的一刀一劍,都飽含狠意,將軍又似手下留情,處處放過。 直到導演喊卡,祁薄言才收起槍,若有所思地看著紀望。 紀望只有一雙眼睛露在面罩外,眼尾因為高溫的紅愈發明顯。 導演看著鏡頭里的畫面,連聲贊嘆。攝影機持續工作著,鏡頭里的將軍慢步走向刺客。 當著所有人的面,祁薄言伸手觸碰了紀望的臉,粗糙的指腹在那顫動緋紅的眼瞼處抹過,揩下濕潤的汗水。 他靠近紀望,在人耳邊悄聲道:“來拍戲之前,偷偷做了什么?” 祁薄言語中帶著一絲愉悅:“懷念嗎,我的信息素? 第6章 那一瞬間,紀望呼吸都停住了。繼而無休止的惱怒涌了上來,如果不是這些年修身養性,吃夠了苦,紀望或許會當場摔劍不干了。 祁薄言認出他了,從一開始就認出來了,所以故意用槍抵住他的腰,故意把血抹在了他的面罩上。 為什么?是想看他會有多失態嗎? 大概是他驚異得太明顯,祁薄言的手順著危險鋒利的劍,滑到了他的上身,最后停留在他的腰側,隨意握住。 坦蕩得好像祁薄言不知道這個動作有多曖昧一樣。 “你以為把自己裹成這樣,我就認不出來了?”祁薄言聲音含著笑意。 說完,他目光往下一掃,停在紀望的腰腹:“瘦了?!?/br> 紀望忍無可忍,拍開了祁薄言的手,后退幾步。他迅速地掃視周圍人的視線,果不其然,已經有不少人以探究的目光看向這里,小旭更是滿臉驚訝。 “夠了?!奔o望壓抑道:“別再來招惹我!” 祁薄言收起手,面無表情地望著紀望。 不笑時的祁薄言,目光頗具壓力,沉甸甸落在身上時,幾乎叫人屏住呼吸。 但是很快,祁薄言就像失去了興趣,把目光從紀望身上抽離。自場景中走出,前去導演的位置。 紀望被留在原地,渾身的溫度漸漸流失,周遭一點點冷了下來。他右手顫抖著收緊,他該知道,祁薄言哪里是念念不忘,不過是偶遇舊情人,逗一逗罷了。 只是他不上道,無法表現得游刃有余。 接下來的幾場戲,紀望都盡職盡責地扮演一位滿腔矛盾,背負深情的刺客。戲份結束的時候,已經晚上兩點鐘。 紀望覺得疲憊,不只是身心,是種從骨子里溢出來的無力。他下戲后,導演助理還特意過來攔他,要將他送去劇組酒店,住上一晚。 如果說剛開始紀望還以為是自己的演技打動了導演,才得來這加戲的福利,現在明白了,加戲怕是百分之九十是祁薄言提的。 加什么戲,住什么酒店,怕不是睡的那間房,隔壁就是祁薄言的套間。 紀望先是道謝,然后禮貌拒絕,他說自己住的地方離片場不遠,明天早上再來就是了,不會遲到影響劇組工作。 導演助理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恭恭敬敬地喊紀望老師:“老師,您這來回多累啊,酒店就在片場旁邊,您還是去那休息吧。咱們都給您訂好房間了,明天一早再安排車把您送過來?!?/br> 小旭跟紀望這么久,上一次遇到這么客氣的,還是那部校園片。主要是那部片子從導演到制片再到主演,個個都沒混出名頭來,做事反而比這些大劇組客氣多了。 助理繼續勸:“我要是讓您就這么回去了,辛苦受累,導演也會怪我安排不周,您看這……” 紀望吃軟不吃硬,瞧助理滿臉疲憊,還得在這里跟他耗,心有不忍,于是同意。 助理見他終于答應,不由長吁一口氣。 紀望和小旭都被送到了那家酒店里,五星高級酒店套房,落地大窗,浴室里還有按摩浴缸。 小旭都驚呆了,放下自己的小包包,準備打車去紀望家,給他拿換洗衣物。 紀望揮揮手:“直接用一次性內褲就行,大老爺們沒這么講究,你不累啊,先去洗吧?!?/br> 小旭嘿嘿一笑,放下小包進浴室。浴室的隔擋是磨砂玻璃,隱隱約約能看到點人的影子。 小旭邊洗邊跟紀望嘮嗑:“哥,你說周導是不是覺得你演技不錯,看中你,想找你演他的戲???要不然能給我們安排這么好的地啊,條件也太優秀了!” 紀望掏出煙,聞言扯著嘴角笑了笑。且不說周烈很少拍戲,大多只拍廣告和mv,今晚這番安排,紀望不相信這其中沒有祁薄言半點手筆。 小旭沒得來回應,也就不嘮了,快速地沖了澡后,把浴室讓給了紀望。 紀望剛在陽臺抽了一根,小旭聞到煙味,驚訝道:“哥,你上次不是說戒成了嗎?” “小朋友,煙癮就像麻煩的前任,輕易戒不掉?!奔o望就像久經情場的老手,留下這句至理名言后,拍拍小旭的肩膀,邁入浴室。 紀望洗了很久,把皮膚都沖到發紅,才裹上浴巾從浴室出來。沒有了信息素抑制貼,紀望自身的味道就浮現在空氣中,他擦著頭發水:“小旭,我今天信息素有點濃,你別介意?!?/br> 他沒得來回應,房間里安安靜靜。 比起聽覺和視覺,最先感受到的是嗅覺。何況房間里的人,壓根沒有掩蓋自己信息素的意思。 紀望把毛巾握在手里,隔著濕潤的額發,望向房間沙發上的不速之客。 祁薄言卸了將軍的裝扮,露出被染得極淺的頭發來,本就深邃精致的五官,都被這發色襯出了幾分混血的味道。 男人手里握著手機,支著下巴,抬眼朝紀望看來。 祁薄言先是一愣,而后專注地看著紀望。他的目光猶如實質,從紀望濕潤的胸膛舔過腰腹,最后固定在了被浴巾緊緊裹住的腰臀處。 他把手機丟開,換了個姿勢,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眸色微黯:“你平時就這樣在助理面前晃來晃去?” 紀望把手里的毛巾往旁邊一扔,當著祁薄言的面,把浴巾扯下來,打開酒店衣柜,取出浴袍,不緊不慢地穿上,系結。 沒有窘迫和尷尬,甚至無視了那牢牢釘在自己身上的guntang目光。 紀望換好浴袍后,才問:“我助理呢?” 祁薄言捏起紀望放在沙發上的香煙,取出一根放置在鼻尖輕嗅:“他在我的房間,跟我助理一起?!?/br> 紀望走到祁薄言身前:“讓他回來,你滾出去?!?/br> 他站著,祁薄言坐著。即使如此,在氣勢上,他根本壓不過祁薄言。 反而姿勢給祁薄言行了方便,男人的掌心貼在了紀望剛出浴后溫度稍高的小腿上,順著細膩的皮膚,緩緩上爬。 祁薄言說:“好久不見,不想我嗎?” 紀望幾乎要笑出聲:“我為什么要想你?” 祁薄言仰頭看著紀望,他的手從浴袍里抽出,抓住了紀望的右手,舉到自己眼前端詳了一陣,才將嘴唇貼在那去除紋身的疤痕上:“說謊,你明明很想我?!?/br> 說話時,他溫熱的唇息拂過紀望的指縫間,引起陣陣酥麻,輕而易舉地將那處變成了敏感點。 祁薄言笑著,可惡地補充道:“日思夜想?!?/br> 第7章 其實如果紀望識趣些,或者更灑脫點,他完全可以今晚跟祁薄言睡一覺,明天再分別,打一個久別重逢的炮,就像每個好聚好散的老情人一樣。 可惜紀望做不到,所以祁薄言注定失望。 雖然真如祁薄言所說,他沒能忘記祁薄言,不至于日思夜想,卻總是在不恰當的時候想起。 喝酒,洗澡,每次看到無名指上的傷痕時。 何況即使紀望想要忘記,也沒有這個客觀條件。 走到哪里,都是祁薄言的廣告照片,微博,朋友圈,各式各樣的軟件app,都能看見這個男人,在他的生活中無處不在。 直到今天,祁薄言終于出現在他面前,觸手可及。 祁薄言英俊的臉靠著他的手,眼神繾綣地望著他,求歡的樣子很迷人,如果天下還有誰能夠拒絕祁薄言,大概就只有紀望了,誰不想跟祁薄言睡覺。 紀望反手掐住了祁薄言的下巴,力道挺重,祁薄言卻沒變臉色,依然那么篤定地望著他,就等著紀望來吻他,然后歡愛一場。 酒店落地窗光滑明亮,倒映著一雙人的影子。紀望緩緩俯下身,他們注視著彼此的嘴唇,呼吸頻率都亂了。 空氣繃緊著,形成一根搖搖欲斷的弦,等誰將理智徹底拋之腦后。 在這兩張同樣好看的嘴唇即將碰上時,紀望停住了,極近的距離里,紀望冷聲道:“我說了,滾出去,讓我的助理回來?!?/br> 這話將氣氛毀得一干二凈,紀望用力推開祁薄言的臉,沒多久祁薄言的下巴慢慢浮現出指印。 紀望抓了把濕潤的頭發:“我對你沒性趣?!?/br> 祁薄言順著紀望的力道,后靠在沙發上:“說謊?!?/br> 紀望笑著搖了搖頭:“我是alpha,omega對我來說更好?!?/br> 祁薄言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很快,他的表情又恢復平靜,甚至是悠閑,好奇地問:“是嗎?跟我分開以后,你還睡了omega?” 紀望并不想跟祁薄言討論自己的私生活,他拿起手機,打算給小旭打電話。小旭怎么能這么聽祁薄言的話,祁薄言讓他走,他還真走了。 等小旭回來,紀望一定要把人說一頓。 手指在屏幕上輕點幾下,紀望還沒找出小旭的號碼,手上就一疼,手機飛了出去,摔在厚重的地毯上。 祁薄言站起身,比紀望要高一些,仍是笑著的臉:“怎么,你那個助理是omega?” 紀望啞然,覺得這情況荒唐,他懶得跟祁薄言說話,彎腰想把手機撿起來看看壞了沒有,結果手機被祁薄言隨腳一踢,飛得更遠。 “你是不是有??!”紀望大怒。 祁薄言笑容褪去,面無表情道:“和我說話的時候,看著我?!?/br> 紀望抱起手譏諷道:“你的臉,我已經夠膩了?!?/br> 祁薄言并不因為紀望的話而動怒,他一步步靠近紀望,直到把人逼到了酒店的桌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