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神秘殺手,驚心動魄的贈禮
成人禮過后,紀夏的班級又投入進了緊迫的學業當中,值得一提的是,派西斯特意允許他們帶些小型綠植到教室來養,在緩解壓力的同時,也給教室內外帶來一些生機。這天紀夏在走廊漫步時發現自己帶來的蝴蝶蘭有些枯萎了,為此她感到困惑不已,分明她每天勤加澆水,為什么她的蝴蝶蘭還是會枯萎。 “應該是澆水量的問題吧,我看網上說,冬天蝴蝶蘭一個月澆一次水就好了,可能正是因為夏夏你天天澆水,所以你的蝴蝶蘭才會枯萎?!?/br> 焉思齊蹲在紀夏旁邊,看著她撥弄著蝴蝶蘭那有點兒蔫了的花瓣,跟她這么說。 “事已至此,再想挽回也沒用了?!奔o夏輕聲自語,隨后站起身來,拍了拍裙擺上的灰塵,“再去重新買一盆吧?!?/br> “那夏夏,要不我們一起去花鳥市場逛逛吧?”焉思齊一臉笑容地提議,“正好我從老家帶過來的那盆多rou也到壽命了,是時候換一盆新的了?!?/br> “也好,”紀夏沖她笑笑,“那就定在這周日上午吧,我在老地方等你?!?/br> 這周日,紀夏和焉思齊約定在校園大門口旁的第一個電線桿處見面,一同搭乘出租車前往離他們最近的花鳥市場。 花鳥市場內,鳥兒的鳴叫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各種花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婀娜多姿。隨著春天的腳步漸近,萬物都煥發出勃勃生機,競相展示著生命的活力。 紀夏走著走著,看到路邊有一個籠子里裝著只虎皮鸚鵡。她忍不住走了過去,伸手進去逗弄這只頑皮的小家伙。鳥兒綠色的小肚皮在她的手指間蹭來蹭去,看上去特別喜歡她。紀夏看著可愛的鳥兒,眼里不自覺地溫柔了些許。 “那夏夏,我先去看我的多rou啦,一會兒我們在花鳥市場門口見怎么樣?”焉思齊摸摸虎皮鸚鵡軟塌塌的絨毛,然后轉過頭對紀夏說。 “好?!奔o夏依依不舍地收回手,目光盯著籠子里的鳥兒不放。 焉思齊看著紀夏在那兒發愣,忍不住捂嘴笑了笑,她踮起腳尖,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小心翼翼地離開了。 紀夏經過幾家售賣蝴蝶蘭的店鋪,她的目光在各種蝴蝶蘭盆栽之間游移,尋找著最能讓她心動的那一盆。當她經過一家店面時,她的目光突然被一盆獨特的蝴蝶蘭吸引住了。她看中的那盆蝴蝶蘭的花瓣呈現出一種迷人的雙色,一半是深邃的藍色,一半是純凈的白色,宛如藍天白云的縮影。整束花透露出的氣質神秘又迷人,就像童話里曲折又浪漫的愛情故事,讓人不自覺地陷入無盡的遐想。 店老板走出店外,發現紀夏正站在他的店鋪前,于是他走過去同紀夏打了個照面,開門見山地問:“小姑娘,看中哪盆花了?” “這盆?!奔o夏指著那盆藍白相間的蝴蝶蘭,問,“自然界里似乎并不存在這種顏色的蝴蝶蘭,是人工處理過的嗎?” 店老板順著她的手指一看,說:“哦,這盆啊,對,它原本是純白色的,我們在花劍上插了些小洞,然后用蘸了藍色染料的紙巾給它包起來,等它吸收一會兒,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好看吧?” 紀夏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從包里拿出錢包:“這盆蝴蝶蘭多少錢?我買了?!?/br> 沒想到店老板卻撓了撓頭,有點為難地說:“要不小姑娘,你再進店看看其他的蝴蝶蘭唄。這盆蝴蝶蘭剛剛被一個帥哥看上了,錢也付了,咱們店里暫時找不出一模一樣的另一盆了?!?/br> 紀夏從錢包里抽出紙幣的手一頓,卻見此時店鋪內的拐角處,一個身影突然走出來,聲音隨之響起,對店老板說道:“麻煩將那盆蝴蝶蘭放入我剛才選中的花盆內,等會兒我一并帶走?!?/br> “誒,好嘞!小姑娘,您先在這兒慢慢看哈?!钡昀习咫p手在圍裙上一抹,把那盆藍白相間的蝴蝶蘭抱起來,趕緊跑進店里忙碌去了。 只留紀夏在原地發怔,這個聲音……? 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著她不由自主地邁開了腳步,她的步伐急切,三步并作兩步,迅速進入了店鋪里面。隨著她逐漸靠近那個拐角,購買蝴蝶蘭的人的輪廓在她的視線中逐漸變得清晰起來。紀夏的心跳逐漸加速,內心的期待與緊張交織在一起,當她終于能夠完全看到那個人的身影時,她仿佛再次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瞬間止住了腳步。 那個人極為敏銳,他耳朵微動,很輕易地就捕捉到了木地板被踩踏的細微聲響,他稍稍將頭轉來—— 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徒留紀夏的胸口因為大動作微微起伏著,她緊盯著那個距離她僅五步之遙的人,瞳孔因重逢的震驚而微微收縮著。 望著她的眼睛,那個人正式轉過身來,面對面地看著她。他的那雙黑色眼睛素來深邃而平靜,仿佛死寂的湖水,從來沒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夠讓他動容,但就在這一刻,他的眼睛里似乎泛起一道透明的漣漪。他緊緊盯著她,嘴唇輕輕翕動,似乎想要說什么。 然而,店老板的一聲打破了此刻的寧靜。他雙手提著裝滿著一整盆花的紅色塑料袋,搖搖晃晃地走到那人身邊,大聲地對那人說道:“包裝好了!花盆和蝴蝶蘭都在里面,您是打算現在就帶走呢,還是再在市場里逛一圈再帶走?” 那人眼中弧光一閃,并未答話,依舊看著她。 店老板疑惑地撓了撓腦袋,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游移,最終,還是紀夏最先打破了沉默,她伸出手掌指了指那盆花,以盡量輕松的語氣詢問道:“這盆花……你的?” 那個人似乎沒有預料到紀夏開口第一句話會先問這個,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嗯?!?/br> 紀夏扯動嘴角,擠出個略顯生硬的笑容:“真是好巧,我也看中了這盆花,本來想將它買走的,不想被你捷足先登了?!?/br> “哈哈,這事兒說起來還真是挺有緣分的呢!”店老板滿面笑容地插話道,“這花昨天才剛剛送來,今天就被兩位顧客同時看上,真是它的榮幸??!能夠拿下這朵花的人,那確實是挺有福氣的! 那人的眼珠子微微轉動,目光最終落在了店老板的身上。半晌,他開口道:“這盆花,讓給這位小姐吧?!?/br> 這下,不僅紀夏怔住了,就連店老板也被他整懵了。他來回打量著紀夏和那人,遲疑地問道:“那……這買花的錢……” “不用退還給我了?!蹦侨舜驍嗔说昀习宓脑?,很平靜地看著他說,就算是我送給這位小姐的禮物吧。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店老板慌了,人小姑娘都沒說要不要呢,這下他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可把他焦慮得滿頭大汗。就在他猶豫不決之際,紀夏邁出了兩步,清脆的聲音在店內回蕩:“等等!” 那人步子一頓,轉過頭,看著她,目光投來疑問。 紀夏指向那盆蝴蝶蘭:“我沒有奪人所愛的習慣。這盆花,既然是你先買下的,那么它就是屬于你的?!?/br> 那人望著她,眼中的光彩似乎暗淡了一些,似乎隱藏著某種復雜的情緒。 然而,紀夏卻沖他笑了,那笑容如同初春的暖陽,明媚而溫暖:“如果你不打算收下這盆花,那就權當你將它贈予我,隨后我再作為禮物轉送給你。既然花已經屬于我,那么它的去留,是不是也可以由我做主呢?” 場面一度陷入了冗長的沉默,沉默到紀夏的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冷汗,店老板的手也因為長時間的扛持而有些脫力,那人才終于緩緩地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地說:“可以?!?/br> 店老板松了口氣,如釋重負的把塑料袋交到那人手里,同時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心中暗暗想,老天,這位黑衣服的顧客沉默起來也忒恐怖了,仿佛他周圍的空氣里都彌漫著一股殺氣一樣,弄得他直冒冷汗。 紀夏也暗暗松了口氣,望著那人漸行漸遠的步伐,心中暗自惆悵。 接著,紀夏額外在店里挑選了一盆粉紫色的蝴蝶蘭,和老板結完賬后,便拿著蝴蝶蘭走到花鳥市場門口,準備和思齊見面。 當她到達時,焉思齊已經早早地等候在那里了。她走過去的時候,焉思齊手中抱著一盆多rou,一邊還四處張望著。直到她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焉思齊看起來才松了口氣,然后喊著她的名字迅速向她走來。 “夏夏!”焉思齊走到紀夏的身邊,一臉擔憂地看著她,“你怎么這么晚呀?是一直猶豫不決嗎還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注意到紀夏額頭上的汗珠。 “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我在張碩頎生日會上遇到的那個殺手嗎?” “記得,記得!”焉思齊連忙點頭,“就是當著你的面殺人,然后拋下你跑路的那個家伙,怎么了?” “剛才我又遇見他了?!奔o夏捏緊了塑料袋,“就在我買花的鋪子里,他剛好和我看中同一盆花?!?/br> “嚇!”焉思齊嚇得差點跳起來,“他沒有因為一盆花把你怎么樣吧?!” 紀夏搖搖頭:“他想把那盆花送給我,可是我沒有收,轉而買了另一盆,就是現在我手中這一盆?!彼崃颂崾种械暮m。 焉思齊一頭霧水:“送給你?這……他和你有什么特別的關系嗎?他為什么要把花送給你?” “我也不知道……”紀夏的目光投向了遙遠的遠方,伴隨著一聲輕輕的嘆息,“也許我和他之間真的存在什么特別的關系……也說不定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