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殺手再現,格米伊阿瑞斯爭寵 r ou shu
男人繼續哼著小曲,踱步到窗邊,把窗戶打開,初冬的寒風一股腦灌進來,穿過貨物間的縫隙,直接吹在了紀夏身上,令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噓?!蔽嬷彀偷娜嗽谒呥@樣說,語氣冰涼,如一陣寒風噴到她耳畔,將她的心臟凍結住,“別出聲?!?/br> 紀夏的雙眼緊緊盯著她身旁的那只手臂,那只手臂穩定地平舉著,仿佛任何事物都無法撼動。在微弱的光線中,她憑借著陰影的輪廓,能夠依稀辨認出那人手中緊握著的是一把手槍。 槍!這個念頭如驚雷般在紀夏的腦海中炸響,她的心跳瞬間加速,全身汗毛如被電流擊中般直立起來。 這頭的動靜不為人所知,那頭男人一邊哼著歌一邊整理著東西,嘴里念叨著:“這么多應該夠了吧,夠那幾個老不死的吸個痛快了?!?/br> 緊接著,他扛著一堆物品,準備打開倉庫門離開,就在他的搭上門把手的那一瞬間,忽的一聲巨大的槍響,男人的太陽xue瞬間爆開血花,他僵直地凝視著前方,手中的物品從他的手中滑落,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最終,他整個人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動靜。 紀夏痛苦地閉上雙眼,不敢直視槍口噴出的冷白煙霧。她渾身無法控制地顫抖著,原本只是脖子流汗,此刻全身都濕透了,像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隨著男人的死亡,她身上的桎梏瞬間松開,那個不知名的人從她身后站起身,慢慢地走向男人,蹲在他的身邊。他從懷中取出一件物品,輕輕按在男人的指尖上,然后收了回去。 紀夏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重壓緊緊束縛,她無力地癱坐在原地,雙手緊緊按壓著狂跳不止的胸口,試圖平復內心的恐慌,大口喘著粗氣,仿佛要將肺部的空氣全部排出,包括那股彌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她的目光不敢觸及那個倒在槍口下的男子,那個剛才還在她面前活生生地哼著歌的男子。 完成這一切的人臉上毫無表情,他冷靜地將槍支收回腰帶,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極為干脆利落。然后,他緩緩轉身準備離開,仿佛這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你、你……你殺人了!你……” 紀夏不清楚自己哪里來的勇氣,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把這句話說出口。不知道為什么,只是那么一瞬間,她的內心被一股強烈的沖動所占據,仿佛有股神秘力量在推動她,讓她無法自控地喊了出來。 聽到她的聲音,那人轉身,窗外凜冽的月光直射入房間,為他的臉龐抹上一線亮色,露出那雙冰霜般冷酷的黑眸。 紀夏一愣,她好像,在哪里見過這雙眼睛? 時間回到她探望格米伊的那一天,那個老男人接連不斷地sao擾她,就在她手足無措之際,那個人出現了。他從天而降,宛若一個超級英雄,輕松鉗制住老男人的手,將她從水火之中解救出來。而他留給她的最后印象,便是那雙冷冽到令人心悸的眼睛。 “你……W城……”紀夏搖搖晃晃地抬起一條腿,單膝跪到地板上,目光緊緊鎖定著他,不敢置信地開口,“W城醫院里救了我的……是你嗎?”想看更多好書就到:w a nbenge.c c 在她的話語落下之際,那人的瞳孔似乎輕輕顫動,仿佛在內心深處激起了微弱的漣漪。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沉寂,兩人都陷入了這片深邃的寂靜之中,時間仿佛也在這一刻凝固,無聲無息地在黑暗中流淌。 經過一段似乎永無止境的等待,那個人最終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他的面容逐漸顯露在光影之中,在明亮的月光下展露無遺。 那是一名男子,他長得并不算高大,約莫有175cm左右。身著一襲黑色的夜行衣,背負著一把超長的狙擊槍,腰間還固定著剛才用以行兇的武器。周身彌漫著一股陰郁之氣,將他整個人籠罩在黑暗里,恍若日食時昏暗的太陽。 他的臉龐瘦削,幾近憔悴,卻掩蓋不住那份超凡脫俗的俊美。他的氣質淡漠而高貴,宛如一位來自遙遠國度的貴族??聪蛩哪抗獾蝗缢?,臉上仿佛覆蓋著一層寒冰,讓人難以觸及他的內心。 “我會黑掉攝像頭?!彼_口說話,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歷經了無盡的歲月與黑暗的磨礪。 “你現在從這里離開,五分鐘之內,攝像頭里不會留下你的任何影像?!?/br> 紀夏怔住了,還沒等她站起身,那個身影已迅疾奔向窗臺,縱身躍出。紀夏匆忙來到窗邊,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熙攘擁擠的人群,而那個穿著黑衣的男子已經消失無蹤。 紀夏出神地回到他們方才用餐的餐廳,發現游戲已經結束,餐桌旁橫陳著一大群人,七顛八倒地靠在椅子上,旁邊是打翻的酒瓶,有些人臉上則擠滿了番茄醬,看起來滑稽無比。 紀夏跟張碩頎說了聲后便先行回去了,張碩頎忙不迭地同意,雖說自己的生日會走了那么個大美女很可惜,但看著紀夏現在的形象,嗯……算了,大美女還是先行回家比較好。 現在是晚上九點十五分,紀夏站在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坐上車準備回家。剛才的場景不斷在她腦海中回放,她不由自主地抱緊了自己,緊閉雙唇,眼神晦暗而落寞。 推開家門,紀夏步入玄關,踏進寬敞的大廳。阿瑞斯和格米伊原本百無聊賴癱在沙發上,一見到她,眼睛就像突然亮起的燈泡一樣,火急火燎地沖過來,一人抓住她一只手,兩雙眼睛瞪得像四顆銅鈴,緊盯著她。 看著這兩人,紀夏牽動了一下嘴角,對著兩人扯出一個笑容:“這樣看著我做什么?又不是見不到我了?!?/br> 格米伊擠開阿瑞斯,率先搶到了最佳位置,然后嘴角上揚,給了紀夏一個超級燦爛的笑容:“夏夏,圣誕節快樂!今晚玩得怎么樣?開心嗎?” 紀夏還沒開口,阿瑞斯就是一副氣沖沖的樣子,雙手叉腰,瞪視著格米伊,氣急敗壞地喝道:“喂!我們剛才不是說好了嗎,等夏兒回來,我們一人站一邊的!你怎么能不守信用!” 格米伊用手掌罩住耳朵,身體微微側傾,臉上帶著裝模作樣的疑惑:“???你說什么?我剛才有說過那樣的話嗎?你該不會是出現幻聽了吧?” 隨后,格米伊的笑容更加燦爛,他抓住紀夏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聲音充滿了對紀夏的深情:“夏夏,別聽阿瑞斯胡說,他這是搶不過我就開始胡言亂語了。我根本沒和他約定過任何東西,全都是他的臆想……嗯?” 說到這里,他的語氣突然一頓,目光落在紀夏的頭發上,提高聲音驚呼道:“夏夏,你的頭發是怎么了?” 聞言,阿瑞斯也把目光轉到紀夏的頭發上,只見紀夏的頭發亂蓬蓬的,像個被風吹過的鳥窩一樣,完全沒有早上離開家之前那種柔順飄逸的樣子。阿瑞斯捂住嘴巴,目光在紀夏的臉蛋和頭發之間來回巡梭,最終帶著幾分試探性的語氣問道:“夏兒,你是不是摔到哪里了?” 紀夏隨意地抓了一把頭發,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個啊?!彼坪醪⒉辉谝?,聲音平淡而輕松,“沒關系,今天沒有發生什么事情,就是回家的路上吹了些風,頭發有點變亂了而已?!?/br> 格米伊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風吹的……能吹成這樣嗎?”他幫紀夏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關切地看著她說,“夏夏,你是不是今天遇到了什么麻煩,或者去了什么危險的地方?我記得早上你還好好的,怎么現在就變成這樣了……” 紀夏的神情保持著平靜:“我沒有遇到什么麻煩,也沒有去過危險的地方?!彼⒁曋衩滓恋难劬?,聲音中透露著真誠,“真的,相信我?!?/br> 格米伊仍然猶豫不決,然而突然間,他身旁響起一聲高亢的喊聲:“夏兒,我相信你!” 阿瑞斯力道強大地推開格米伊,一把將紀夏緊緊抱住,嘴唇貼在她的脖頸上,堅定地說道:“夏兒說什么就是什么!她說今天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那就一定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無論誰都不準懷疑她!所有人都不許懷疑她!” 他松開紀夏,把紀夏護在身后,一雙火焰般的紅瞳死死瞪著格米伊,像一只護食的小狗:“你也不許懷疑她!你違反約定我可以不計較,但你絕對不許懷疑她!” 阿瑞斯的發作來得突然,紀夏被他擋著,只能怔怔地注視著他的背影。而格米伊也被阿瑞斯嚇了一跳,內心涌現出一股莫名的怒氣:“誰說我懷疑了!我只是擔心她,擔心夏夏……”他的聲音逐漸消失,帶著脆弱的顫音,“……擔心夏夏又突然消失,不再回來而已?!?/br> 格米伊的話語如箭矢穿透阿瑞斯的心臟,讓他的身體瞬間僵硬。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座攔在紀夏面前的雕塑,一動也不動。過了許久,他才如夢初醒般感到肩膀上傳來的輕微觸感,那是紀夏的手在輕輕地拍打他。 他仿佛被某種無形的魔力牽引,動作遲緩地轉過腦袋,與紀夏的那雙眼眸對上。那雙棕色瞳孔里的光芒既熟悉又陌生,在他的記憶中,從未見過紀夏臉上露出過這樣的笑容,那笑容猶如原野上的山花,一路摧枯拉朽,烈焰般的熱烈燃燒,美得令人心醉神迷,震撼人心。 隨后,他耳畔響起了紀夏的聲音,那是一種前所未聞的柔和語調,宛如雪域高原之巔漸漸消融的雪水,既溫暖又純凈。她輕聲細語地說:“謝謝你,阿瑞斯?!?/br> 紀夏站出來,雙手環繞住格米伊的背,貼近他的胸膛,輕聲說道:“對不起,讓你們為我擔心了,但是現在已經沒事了,我現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們面前嗎,對不對?” 她抬起臉龐,輕吻了一下格米伊的唇:“所以,就當是為了我,別再擔心了,好嗎?” 格米伊深深地望著紀夏的眼睛,嚯地把她摁進懷里,死死抱住。 夏夏啊夏夏,你要是能夠再相信我們一點,就好了…… —————————— 作者有話說: 這章之后,阿瑞斯就徹底轉變為奧亞黨啦~ 從最開始的懷疑,轉為現在“毫不猶豫的相信”! 他對紀夏的稱呼會從此由夏兒轉為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