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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沒被這濃情蜜意沖昏了腦袋,和四想得很通透,該說的總要說明白,別到時候真有了變故,愛侶變怨侶,反而不美了。 可陸錚鳴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沉默,又讓和四心里頓時苦巴巴的了,呵,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才說了這兩句…… 他還沒在心里嘀咕完,猝不及防地腰間被人猛地拘了過去,他驚駭地才睜大了眼,唇上驟然一痛,狂風暴雨似的吻瞬間就將他三魂七魄給嚇飛到了九霄云外。 這貨屬狗的是吧?。?! 和四一邊在心里罵,一邊被親得找不到魂,直到察覺有只不安分的爪子已悄悄地順著松散的衣襟摸進了里衣,他才瞬間一個激靈勉強找回了一魂,一頭冷汗地竭力地按住胸前的那只狗爪,急促地喘息著開罵道:“好端端的發什么瘋!也不看看地方!” 他嘴上罵著,趕緊豎起耳朵聽那頭趙精忠和宴行生的動靜,他不想下一刻他們推門而入就看見,堂堂東廠提督當場表演一出“活/春/宮”來給大年夜助興。 陸錚鳴細細地咬著他的唇,聲音既親昵又有透著幾分冷意:“不堵住你這張嘴,還不知道要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br> 和四憤怒了,他說得話哪里難聽了,他這不是出于善意,好心提醒一下這個錦衣衛小百戶,和東廠提督搞對象風險很大,尤其是搞一輩子,更須謹慎嗎? “不服氣,嗯?”陸錚鳴將人緊緊箍在懷里,懲罰似的又啃了一口,舔到唇齒間的血腥味,陸錚鳴的眼睛倏地更亮了,他一下下慢條斯理地吮吸著和四唇上的傷口,“我們才在一起多久,你就想著大難臨頭,勞燕分飛了?” 和四唇上又疼又麻,不該亂放屁了,他怕再多說一個字,這姓陸的當場能把他囫圇吞進肚子里。他一邊艱難地留意門外動靜,一邊手忙腳亂地推開陸錚鳴:“得得得,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陸錚鳴寸步不讓,眸光閃爍,面色平淡,可語氣分外委屈,“督主您傷了我的心,就打算這么輕飄飄的一句‘沒說過’揭過去了?” 和四發現了,這貨純粹是在順著桿子向上爬,卯足了勁和他胡攪蠻纏:“你他娘的到底想怎樣!姓陸的,我告訴你??!別得寸進尺,提一些非分之想,咱兩還沒到床上那一步!” 他話音未落,廳堂的門被興沖沖的趙精忠一腳踢開:“督主!魚頭熬好嘞,您要加香菜不?!呃……”在和四吃人的目光下,趙精忠小碎步退了一步,又一步,直到退到門外,又小心地伸出手將門帶上,帶上那一刻他忍了又忍,還是忍不出伸出個腦袋,壯著膽子上諫道,“督主……時辰不早了,咱先把年夜飯吃了,您再去……床上議事?” 和四:“……” 陸錚鳴一派淡然地替和四理了理微微散開地衣襟,道貌岸然地勸他道:“這種私房話咱們房里說,忠忠還沒娶妻生子呢,讓他聽了多不好?!?/br> 和四:“……” 趙精忠敢怒不敢言,心里頭已悲傷淚流成海,殺千刀的狗錦衣衛好過分,泡了他們督主還要傷害他一個無辜單身少男!QAQ! 門外端著湯的宴行生已是一臉麻木了,他算出看穿了,他這兄弟是破罐子破摔,打定主意要將東廠這朵高嶺之花摘回家了。 可…… 宴行生的視線慢慢移到和四那張秀美出眾的臉上,從額頭滑到鼻梁,五官一一掠過,他在心里嘆了口氣,這命相和他這破落兄弟兩撞一起,兩人不知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 飯菜布呈上桌,酒水已斟滿杯,和四鎮定地在上首坐下,他看了看陸錚鳴又看了看蔫噠噠的趙精忠和宴行生,突然有種好笑又奇妙的感覺,誰能想到他們幾個人會湊一桌過年守歲呢? 他想了想,翻來覆去也就那幾句沒新意地吉祥話,索性舉杯道:“就祝大家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吧……” 舉杯的那瞬間,他眼前陡然一花,溫熱的酒水瞬間灑滿了他的手。 幾人俱是一驚。 “督主!” “和臻!”陸錚鳴手疾眼快扶住他歪一邊的胳膊。 和四努力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氣,發黑的視線重新清晰了起來,他搭著陸錚鳴的手慢慢坐正了身子:“沒事,大約是這幾天沒睡好吧?!?/br> 陸錚鳴眼中憂色不減,但是看和臻的確沒什么異樣,提起來的心才慢慢落回原處。 和四拍拍他的手:“真沒事,行了行了,別掃興了。大過年呢,喝酒喝……” 這次打斷他的不是暈眩,而是咚咚咚的敲門聲。 廳堂一時寂靜無聲,這個時辰,這個地點,怎會有人突然上門造訪? 宴行生頓時緊張得瞅了一眼陸錚鳴,兄弟,不會是那頭發現了你和東廠頭子的jian/情了吧? 陸錚鳴眉頭微蹙,手已按在腰間的刀柄。 和四表現得最平靜:“忠忠哇,你去看看。不相干的人,打發走了吧?!?/br> 打發走了的意思有很多種,但誰都聽出了和四言下的冷意。 趙精忠應了一聲,起身去前院。 不多時,臉色發黑的趙精忠就平平安安地折返回來,和四瞧著他的臉色不對,剛想問個明白。 只見一道嬌嬌怯怯的身影旋風般從趙精忠身后撲了出來,徑自撲到了和四懷中嚎啕大哭:“督主~您好狠的心~人家都是您的人了,您怎么說不要人家就真得把人家趕出去了!還是在這闔家團圓的日子里,阿鸞一個人流落街頭,差點沒被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