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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頭的人,打起來了。 持武器的村民統一身著灰衣。力氣比普通人大,一棍子下去,能將硬化的地面砸個小坑。他們極擅團隊配合,攻擊力度不夠,他們仿佛就感覺不到疼痛,一波接著一波席卷而來。沈深顧忌著他們是村民,不好下重手,難免束手束腳,一時間沒法擺脫。 “下去幫忙?!倍怯^戰的幾人加入戰局。情況扭轉,在白滇臨冷著臉連續卸掉了幾人的胳膊后,局面陷入僵持。 坐上的肥胖男人,那個小二口中的活佛使者開口了,他的聲音尖利,話音間嗓音奇異震動,帶著某種呼喚:“還愣這作甚,把這些搗亂的外村人,都給我抓起來?!痹捖?,像是響應著他,更多的灰衣人,從各個角落涌現出來,蹲跪在地上的村民們也對他們怒目而視,拿起了手邊可以當做武器的一切事物,站在外村人的對立面。 緊張對峙間,那活佛使者眼中紅芒一閃而過。速度極快,還是被一直關注著他的沈深捕捉到了。 他直覺,踏入村內的難受壓抑,源頭來講,和坐上那人脫不得干系。應該說,如果那還算得上人的話。那肥胖男人身上的袈裟寶光靈靈,身上佛光雖弱,卻證實他是個正經的出家人,修行佛法,道行不深??删褪窃诩t芒閃爍的瞬間,淡薄的佛光如薄薄散開的晨霧,消失了。 “都給我停下!”威嚴的聲音波紋般擴散全場,木魚敲擊的“噠噠”聲靜心寧氣。 人群散開,后側走出一個敲擊著木魚,身著黃色袈裟的和尚。和白四的天生笑臉一樣感染人的親和力,多了分功德加成的寶相莊嚴。 和尚上手合十一聲“阿彌陀佛”,“此乃清微的玄靈尊者和白穹長老,使者,他們皆是我友人,初到此地,不了解此處規則,驚擾冕下,還望寬恕?!?/br> “慈航大師?”白滇臨認識此人,佛修一脈新任天才,在同輩的修行者排名靠前。 “善哉善哉,正是在下?!?/br> 此處的村民,倒是對佛修頗為尊敬,那活佛使者召回了人手,對慈航也是禮遇。把幾人一路送到蓬萊客棧的入口處,那小二猙獰兇狠的表情在看到進來的慈航變臉般立刻收起,恭恭敬敬。 慈航久未遇到故人,看樣子是有事情要和白滇臨交談。那活佛使者沒走,尖著嗓子提議:“既是大師的朋友,便是我們駝峰村尊貴的客人,蓬萊客棧著實簡陋了,不如隨慈航大師一道,來我府邸暫住?!?/br> 他這話兒是對著白滇臨說的,白滇臨長身玉立,氣質冰寒,在他看來是幾人中的主事人。白滇臨面具下的臉看不清表情,隔了會,就在那使者以為他要拒絕,準備繼續游說時候。玉質的嗓音清清冷冷響起。 “可?!?/br> 使者理所當然認為是慈航大師的緣故。清微眾人暗戳戳瞄了他們家少主一眼,果然,少主的目光在沈深身上停留了好一會。 白滇臨面上不食人間煙火,說話要錢一樣一個字一個字的。腦子里想的卻是:蓬萊客棧的飯菜卻是簡陋了些,不合深深的口味。 幾人隨著慈航去了那活佛使者的府邸。只是,路上多了一個,白滇臨看了煩躁得道心浮動,時時刻刻粘沈深尾巴。 那活佛使者的府邸外觀宏偉,門口兩座大石獅子,漆紅的朱色柱子,大宅子氣派恢弘。把一路來看到的不經修葺的老舊宅子都給比下去了。 一路過來都挺順利,偏偏在分配房間的時候,問題來了。 空房間雖多,但村內的處處古怪尚未找到緣由,此時兩人一間最合適,方便有個照應。白三白四一間,白穹白滇臨一間,沈深小白一間。這分配在沈深看來沒什么問題。 “就這樣分配,大家覺得呢?”沈深問,清微的幾人不接話,開玩笑,他們家少主身上的冷氣兒,快凍死個人了。 “不行,我不同意?!眮砹藖砹?。 沈深問這話還真沒想到有人不同意,沒料到,第一個反對的,竟是清微少主白滇臨。 “額,那白少主的意思?” “我和你一間?!?/br> ??? ?。?! 白滇臨咬牙,他也知道,對于深深,他現在就是個關系交情一般的人,他說出這話有多可笑站不住腳。他改口道。 “我,和你們一間?!痹诎椎崤R的強烈要求下,此次分房,結果變成了兩個雙人間,一個三人間,當然,多出來的白少主,主動要求了,他打地鋪。 慈航的房間雅致,里頭專程熏了清雅的檀香,書柜上按著佛修人士的喜好放置了佛經,外頭栽種了精心栽培的青翠貢竹,他們的房間也在這一區域,修整了一番后,宅子里下人在慈航的屋子內擺了膳食,說是慈航大師邀請他們一同進餐。 下人穿著灰衣,和在街上攻擊他們的人穿著并無不同。除了交代的話,一句話也不多說。臉上也無多余的表情。沈深還在思慮,手臂被挽住。 “深深——” 小白攬住他的手臂,依戀地賴在他身上,他身體沒打直,半邊身體依靠他,仰著臉,望著他的雙眼烏黑。沈深輕柔地把他蹭亂的發絲被到他耳后,用纖細的手指點著他的額頭,橫了他一眼:“等我回來,你給我好好解釋清楚?!?/br> 挽著他的人無辜極了,被點了額頭,露出純純的笑容,熟悉,又傻氣。 白滇臨忍了又忍。手握住門框,木質門框在他的巨力下“啪”聲折斷。斷下來的木頭在白滇臨手中化為粉末。冷聲開口:“夠了嗎,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