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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纖纖被人嫌棄的拎在手中。隨著白穹一行人,消失在青夜的夜色里。清微蘇姓弟子的尸首,也被通知隨后而來的清微弟子帶走。 一切塵埃落定,天亮了。 小白在房內睡了整整一日,迎著第二日的晨光,床上的人睫毛微顫,醒了。 他撐起身體,全身是久違的松快,旁邊的枕頭,有凹陷下去的痕跡。小白把腦袋埋在旁邊的枕頭里面深吸氣。淡淡的皂角夾著舒心的氣息,是深深身上的味道。 小白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確定自己身上沾染了深深的氣息。滿意的準備起床尋人。 一銀質面具,從流云袖中滑落在床鋪上。 小白有些出神,面具的紋飾給他一種熟悉感,似乎就是他經常使用的東西。他拿著面具走到窗戶邊,晨光下的面具,紋路分明,能夠讓人看得清清楚。 鬼使神差,小白把面具方向換了下,面具內部正對臉龐,按了下去。面具尺寸與肌膚貼合,恰如其分,嚴絲合縫。 與此同時,窗外一個激動到破嗓的聲音高昂發顫: “少主?” 第28章 “少主?”尾音顫顫帶著哭音,小白透過面具,看向窗外,院子里站在一名壯漢,眉毛嘴角都是彎彎上揚的弧度,天生一副笑臉。 壯漢手里的巨錘落在地上也不自知,整個人又哭又笑,淚灑滿襟。鐵血壯漢淚流滿臉,看上去有點滑稽。 小白并不認識他,看這人這架勢,顯然知道他的來歷,眼瞧著院子里傳來人聲,小白心里一陣發慌,就是莫名地,特別不希望被人知曉。 他退開一步,留出窗口的位置,聲音簡潔清冷:“進來?!?/br> “是?!?/br> 白四站在狹窄的房間內,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擺放,拘謹的搓著手,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眼前人,生怕一閉眼,眼前人就如鏡花水月般消失不見。 那熟悉的銀色面具,冷淡不多說的調調,是他們少主沒錯了。少主沒事,他終于找到少主了。得趕緊通知長老,長老…… 長老和白三,帶著那叛徒白纖纖,去毅城了!按修士的腳程,如今怕是已經到達了。 ———— 此時的毅城沙漠上空,御劍站立著三個人,其中一人軟成爛泥,被冷面小生拎死狗一般,掛在劍柄位置。 沙漠底下,是半人半魔的扭曲物種。經過一輪清理,留下的蝦兵蟹將被趕回沙漠深處。想到毅城那個被民眾口口相傳、立像朝拜的少年,白穹還一陣唏噓,想他堂堂清微長老,輕易被人蒙蔽了雙眼,差點波及無辜。 若是真因如此傷害了一個至誠至善的少年,他的老臉,是沒地方放了。 想到此處,白穹對欺騙他的人就尤為痛恨。他冷眼看著掛在劍柄上,在空中瑟瑟發抖的女人。 這片沙漠,已被他二人翻來覆去,來回尋找了好幾遍,這些個半魔人,沒有一個開啟靈智,審問不出東西。白穹怕遺漏,這是他們尋找少主唯一的線索了,這是要在這毅城多多逗留幾日才是。 至于白纖纖,從她嘴里榨不出有價值的線索,支支吾吾問非所答有多明顯,之前為她所騙的人就有多愚蠢。 “白三,就在這里,把她丟下吧?!?/br> “嗚!嗚嗚!”白纖纖眼里驚恐,淚水糊了滿臉,下巴被卸了她說不出話,涎水關不住,滴在沙漠里馬上被蒸干。天空中的修士并沒有遮掩,他們腳下,聚集了一團被新鮮女人和血rou氣息吸引而來的半魔物。 白纖纖此時微薄的修為被廢去,斷了四肢,連普通人都不如。 這里是什么地方,是沙漠深處的魔物窩,地下的東西,以前她還可以輕描淡寫,但現在的她,再也無法做到。她哀求,她痛苦,她悔不當初,在她踏出害人的第一步,就已經晚了。 衣物斷裂,女人從高空中墜落,砸入沙漠之中,很快被圍在周圍等待已久的半魔物從沙土中挖了出來。慘叫和鮮血,泯滅在黑壓壓的半魔物堆中。 青夜。 屋內的白四激動得語無倫次:“得……得先通知長老?!彼麖囊陆笾心贸鲆粡垈饔嵎?,還未使用,一杯涼茶從天而降。傳訊符廢了。 白四:“……”少主肯定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在喝茶,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沒事兒,他還有。 又從衣襟里掏出一張傳訊符,離著茶杯遠了些。將符紙夾雜兩指間不到一會。 “撕拉——”傳訊符的上半截,沒了。 坐在對面的人,手上握著半張符紙。似乎很是好奇地在研究。眼神無辜,仿佛撕掉符紙的人不是他。 “呵……呵呵……少主你想玩啊,沒事,白四還有!”眼前的少主行為舉止都有點古怪,白四想著,難道是歷劫后的后遺癥? 白四從懷里拿出最后一張傳訊符,觀察了少主,很好,還在玩上一張符紙。 這次肯定沒問題。 “咻——”黑色的小劍化作流光一閃而過,劍身串著符紙,嘚瑟的搖擺著,向他主人邀功。他主人,也就是少主,鼓勵地摸摸劍身,黑色的小劍越發嘚瑟了,發出喜悅的嗡鳴。 白四石化了,他覺得自己眼睛出問題了,不然怎么會從一把黑不溜秋的劍身上看出討好諂媚。 他少主白滇臨,可是大名鼎鼎的玄靈尊者,他的劍,是清微至寶清和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