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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這良心讓狗吃了嗎? 難為凌二對他那么好! 其他人哈哈大笑。 王剛道,“這個看得準?!?/br> “什么叫準不準,這是事實,眼往坑里坐,不是饒人貨?!睖卮喝A一點不客氣。 “那我呢?你看看我?!鼻窠B杰也跟著湊熱鬧。 “你?”溫春華奚落道,“老鼠牙細,摳得出屁?!?/br> “你這是故意打擊報復?!睙o非是擠兌邱紹杰小氣罷了,每次去那邊吃東西,邱紹杰都和他搶著吃。 而且,有時候凌二讓他帶東西回去,邱紹杰都心不甘情不愿。 溫春華從骨頭上撕下來一塊rou,自然沒功夫和他說話。 大中午的,路上沒有多少行人,各個攤子都沒什么生意。 凌二湊到溫春華的書攤邊上,問道,“你要不再給我看看?” “你要相信科學,不要搞封建迷信?!睖卮喝A義正言辭的道,“這玩意聽著高興就行,別較真?!?/br> “對啊,我就是想討個彩頭?!绷瓒ξ牡?。 “討彩頭?”溫春華皺皺眉,然后搖搖頭道,“你這是逼著我說謊話啊?!?/br> “咋?我命就這么苦?”凌二面上笑嘻嘻的,心里其實一凜,難道想圖個心里安慰都不能? 溫春華道,“紋淺命薄福分少,千斤重擔弱人擔,跟你這情況也不符合啊,你現在這日子多瀟灑,才多大,就這么多錢了?!?/br> “這個符合事實,還算行,”凌二松了一口氣,這完全是他生活現狀的真實反映??!他可不是扛著千斤重擔嗎?他笑著道,“我家里情況你不知道,有時間我再和你細說?!?/br> “不說了,不說了?!睖卮喝A擺擺手道,“年紀輕輕的,要啥彩頭啊?!?/br> “別啊?!绷瓒χ?,“實話實說?!?/br> “不準的?!睖卮喝A一臉為難,開開玩笑,他樂意,但是凌二待他好,他不能故意說刻薄話。 但是要說假話吧? 騙騙別人,他沒心理負擔,但是對凌二,他不忍心。 為啥? 因為這小崽子貼心??! 他親兒子都嫌棄他廢物,對他愛搭不惜理的! 瞧瞧,這一個外人,沒有絲毫利益關系,沒有一點血緣關系,對他還這么好! 這是一種什么精神??! “說吧?!绷瓒悬c不耐煩了,老家伙吞吞吐吐的。 “哎,兆頭不好唄,頭發向前你無靠,額塌眉交父母丟,”溫春華訕笑的看著凌二道,“你看看,我不想說,你非讓我說?!?/br> “哎,都是命啊?!绷瓒刂氐膰@了口氣。 “什么意思?”溫春華不解,莫非自己又蒙對了? 凌二笑著道,“我父母是離異,沒人管了,全憑自己自力更生?!?/br> “啊,對不起,我真是胡說的?!睖卮喝A想給凌二一點安慰,可是他腦子里的書本又不足以面對眼前的情勢,半晌才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br> “那你再給我看看財運?”凌二笑著問。 “那還用問?”溫春華道,“富貴氣象,就沒比你足的?!?/br> “真的?你沒蒙我?”凌二問。 “我要蒙你早蒙你了,”溫春華道,“不過,你小子將來發財了,可不能把我給忘記了?!?/br> “說的好像我現在很窮似得?!绷瓒恍嫉陌T癟嘴,又問了一些問題,接下來溫春華的回答有點牛頭不搭馬嘴,說的越多,漏洞越多。 凌二放心了,命不是注定的。 神棍就是神棍,多了鄙視的心思。 下晚的時候,溫春華的書攤上并沒有做成幾筆生意,倒是有不少幾個婦女介紹人過來找他算命。 他越是推辭自己不會看相,別人越是求他,甚至都有要下跪的了。 人啊,就是這么奇怪。 他推辭不過,只能隨口應付幾句,有時候不耐煩了,多問一句,態度也不好了,他就擺臉色了。 但是,找他看相的人都不以為意,這才是得道高人應有的風范。 他隔壁的那個擺攤算卦的老頭徹底沒有了生意,哪怕幡子上,明明白白的寫著鐵口直斷,也沒有人正眼瞧一眼。 老頭對溫春華恨得牙癢癢。 這里是繁華市口,離家近,他不愿意跑別地去,可又競爭不過溫春華,只能跺腳跑到對面了,不過依然生意慘淡。 晚上的時候,溫春華的老婆李凱英來接自己男人下班,看書少了一半,錢包鼓鼓的,高興地合不攏嘴。 溫春華只有苦笑,那是別人見他不收錢,為了照顧他,才買的書。 “這么賺錢?!崩顒P英背著身子,面對著一棵樹數錢,驚訝的無以復加,“這破書攤子這么值錢?難怪都要下海做個體戶呢?!?/br> “哎?!睖卮喝A覺得丟人,沒好意思說,在家里,他向來自譽為知識分子的,現在做了神棍的勾當,他怕他老婆都瞧不起他,沒好氣道,“行了,趕緊收起來?!?/br> 他自己都沒發現,一天下來,自己的脾氣見漲了。 “哎,你坐公交車,我收攏收攏就騎車回家?!?/br> 只要男人有賺,有點脾氣怎么了? 李凱英才不在乎呢。 “我跟你一起?!睖卮喝A幫她把書收拾好后,坐到了三輪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