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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的成績落定后,凌二松了一口氣,終于開始有心思謀劃自己的事情。 晚飯,他交代大姐不要燒自己的飯,去了浴室。 聽說要再次征戰浦江灘,眾人興奮不已。 “去了浦江我們干嘛?”王剛第一個不明白。 “到時候再說。我們先去浦江再說吧,”其實有那么一瞬間,凌二有一種沖動,他想去蘇聯撈一票!但是,一想到自己就這么點本錢,去了還不如不去,也就無奈了,“距離我開學還有不到兩個月時間,抓緊時間了。不過得有一個人留家,靠倆女人在家肯定不行?!?/br> 不管是潘宥誠媳婦吳燕青,還是他大姐,都是女強人,能吃苦,又勤快,但是畢竟是女人。 別說凌二不放心,潘宥誠同樣也不放心,城里可不比村里,招呼一聲,有一大堆的人幫襯。 凌二對潘宥誠道,“要不你在家吧,順便看守浴室?!?/br> “我跟著去?!迸隋墩\很肯定的道。 “我不在家,我也跟著去?!绷椠堃膊辉敢饬羰丶依?。 凌二看向邱紹杰,邱紹杰趕忙道,“我肯定是跟著去的?!?/br> 潘宥誠想了想道,“要不這樣吧,我讓我老丈人來吧,跟倆兒子分家了,地里沒那么多活。老頭子機靈,不做糊涂事?!?/br> 見凌二同意,找代銷店的公共電話,往他們村委會撥了電話。 說走就走,凌二跟家里交代好,給大姐留了點錢,第二天一早,眾人直奔省城,從黃牛手里買了當天的票。 達到浦江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鐘。 在火車站附近找了小旅館,一覺睡到九、十點鐘,買了倆火燒,打車往證券營業廳,既然沒有好路子,那就先去看看老路子。 下出租車,他們以為來錯了地方。 只能用“冷清”來形容。 “全虧了?!蓖鮿偪吹綘I業廳的股票掛牌價后,心都涼了,靜安指數跌到80,掛牌的股票沒有不跌的... 凌二掃了一眼小小的營業部,里面的兩個婦女在打毛線衣,看到熟人,還笑著招呼了一聲,對于凌二等人,他們都是印象深刻。 “小凌,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忙啥呢?”一個穿著藍色工裝的大姐笑著問。 凌二道,“忙著上學呢,最近股票怎么樣???” 大姐指著墻面上的標價牌道,“還用說嘛,零成交,基本都破發了?!?/br> 凌二笑著道,“大姐,我們買十萬的,真空電子?!?/br> 他的話沒有引起大姐的反應,倒是把王剛嚇了一跳。 王剛本想說什么,最后猶豫一下,還是從包里掏出來一沓沓的現金擺在柜臺上,然后換回來的是一張張紙質股票。 中午在飯店吃飯的時候,王剛道,“我們還剩下三萬塊?!?/br> “哦,那是不多了?!绷瓒?。 這躺出門,他們基本上把家里的現金都掏空了。 王剛道,“等會在旁邊找個地方???還是?” 他一直沒忍住問,為什么明明在跌還要買進! 凌二道,“就在旁邊住吧,股票有漲有跌,不要自己嚇自己,以后啊,慢慢你就習慣了,多看報紙,浦江證券交易所在籌建,浦東大開發也會提上日程,到時候才會真正的股票爆發之時?!?/br> 機會多的讓人眼花繚亂! 59、梁成濤 在附近找了一家干凈的旅館住下后,他讓邱紹杰給梁成濤去個電話。 “找那忘恩負義的干嘛?”邱紹杰對梁成濤有點不高興。 王剛笑著道,“電話號碼給我,我去打?!?/br> “還是我去吧?!鼻窠B杰與梁成濤熟悉,畢竟他一直是跟在凌二后面的。 眾人補了一個午覺,凌二醒來后,洗了一個澡,光著膀子在旅館門口買了一罐子汽水,用牙咬了咬,沒咬開,正欲回身找小賣部要個扳手,手里的汽水被人奪了,然后便是咣當一聲,瓶蓋落地的聲音。 凌二抬頭一看,是梁成濤,他身后站著的是腰大膀圓的金鐘。 “來的挺快啊?!绷瓒舆^汽水,咕嚕嚕的灌了一口。 梁成濤笑著道,“何況,你再不來,我就得去皋城去找你了,給你發電報你也不回?!?/br> 凌二笑著道,“我尋思正要往這來,就沒浪費那發電報的錢。怎么樣,老板,有什么關照,說一下,我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能幫忙的?!?/br> 邱紹杰從樓上的窗戶口探下來腦袋,接著是凌龍和王剛等人。 梁成濤笑著和他們揮了揮手道,“下來,去找個地方喝茶?!?/br> 凌二從邱紹杰手里接過自己的襯衫套上,然后帶頭往一家茶館走過去,找老板要了兩壺茶,自己和梁成濤一桌,其他人坐另外一桌。 坐下后,梁成濤一邊嗑瓜子,一邊問,“怎么樣,最近學習還好?” 凌二道,“廢話嘛?!?/br> “抱歉,沒話找話了,”梁成濤苦笑一下,他不得不承認,凌二是他所認識的同齡人中最聰明的一個,如果這種人都讀不好書,其他人就更沒指望了,“你這趟來浦江,有什么好路子沒有?” “買了點股票?!绷瓒]有隱瞞。 “股票?”梁成濤笑著道,“聽說在籌建證券交易所,還沒影子呢?!?/br> 凌二笑著道,“股票的不凡魅力在于一千個股民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