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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失望了,我肯定一直是獨領風sao?!绷瓒严釉谕饷鏃顦涞紫乱讳?,倒著就睡。 接下來,凌家開始忙著搬家,大姐強烈要求把家里的牲口都給帶著,按照她的話說,哪怕是走路背著,她也得帶過去。 至于那頭長到五十來斤的黑豬,趕她也能趕過去,只是實在沒法在城里養,送給了爺奶,她差點沒抹眼淚。 凌二哭笑不得。 按照他的意思,家具、鍋碗瓢盆什么的,一樣不帶,只把各自的衣服和書給收拾了。 “什么都不帶?花錢買???你多大款啊,什么都花錢?!贝蠼悴粯芬獾膯?。 凌二道,“以后要是回來過年,沒碗沒灶的,再帶回來?想什么呢,全擱家里吧,到時候能用得上?!?/br> 大姐一細想,還真是這么回事,以后回來住個三天五天,十天半個月的,沒吃飯家伙,那也是麻煩事。 何況,心里隱隱地也多了一層想法。 凌二現在能掙錢是不假,可也意味著長大了,長大以后還是指不準怎么樣的,要是獨門立戶,她和老三老四還得回來,繼續守著老房子。 一狠心,一跺腳,得了,難得他現在這么大方,那就隨了他。 萬一弟弟以后有了對象,找了媳婦,她想他大方,還沒機會了呢。 搬家出發這一天,凌代坤還沒有回來,凌二早就不做指望了。 天剛蒙蒙亮,他就把劉廣興家的手扶拖拉機開了過來,剛和凌龍把床褥被堆進車里,王剛和邱紹杰老表倆也開著一輛拖拉機進村了。 本來凌龍要從隔壁村里借的,結果在鎮上遇到王剛,王剛說他跟糧站那邊熟,所以干脆從糧站借了一輛十六匹的四輪拖拉機。 由邱紹杰這位曾經的生產隊拖拉機手開著。 雞鴨全被綁了腿腳塞進了編織袋里,大姐拿剪刀給開了透氣孔,讓它們把腦袋都伸出來,小心放到拖拉機上。 一切收拾妥當,凌安民也跟著爬上了四輪車,把老五扶在腿中間站著。 凌二對大姐喊道,“走了?!?/br> 大姐鎖好門,回望老宅最后一眼,最終上了凌二開著的手扶車上。 兩輛車一前一后駛出了村里,上了縣道,往市里去。 凌二手柄拉到高速,一路很快,除了中途加滿了一桶柴油,也不曾歇息過。 凌龍等人是先到的,從門框上摸出來鑰匙,打開門,老四和老三,先竄了進去。 她們倆早就從凌二的口中得知,以后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房間,倆人在路上就開始討商量房間的分配問題,最后達成的一致意見是,誰先搶到算誰的。 凌龍對王剛道,“這家人講究,搬家了,衛生也給做的好好的,不臟不亂?!?/br> 拖拉機停了,水箱依然在咕嚕咕嚕的沸騰,他拿起水桶,從井里打了水,把水箱給灌滿了。 然后和王剛等人一起幫著把東西屋里搬,他們剛搬完準備挪車,凌二的車也到了。 凌二抱著一床被子,老四急切的跑過來,指著前院的一間靠墻的小屋子道,“哥,我住那個屋子!” 言語中的興奮簡直無法掩飾。 以前和大姐她們擠一張床,她的愿望也很簡單,有一張自己的小床。 現在,卻直接有了自己的房間。 凌二把被子隨意扔到了床上,笑著道,“那個是西曬,你可考慮好了,不怕熱你就盡管住?!?/br> “我不怕!”她很肯定的道。 總比和人擠一張床強吧! 大姐把東西搬完給大家打水洗了把臉后,才急切的把屋里屋外,屋前屋后轉了一圈,滿意得不能再滿意。 當然,心痛還是心痛的,畢竟那么多錢出去了。 凌二和王剛要出去置辦鍋碗瓢盆,她趕忙跟了上去,現在她對長著漏財手的兄弟一點不放心,壓根就不是什么會過日子的人。 凌二對市里很熟悉,開著手扶車找到了農貿集市市場,他嫌棄大姐討價還價的太磨蹭,但是又沒奈何,干脆跟王剛先去買煤氣罐灶頭。 他們在家里是燒麥秸稈和稻草的,在城里自然沒有這些東西,需要燒煤氣。 他大姐的活動范圍,一直是在鎮子的十公里內,考慮不到這些事情。 所以,他買完后,大姐還詫異這是什么。 回到家的時候,他還特意教了大姐怎么用。 中午,加上他買的熟食,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整桌。 潘宥誠還沒到門口,凌二便迎了過去,把他請上座。 “別,我坐這,坐這?!迸隋墩\堅決不肯和凌安民一樣坐在上首,選擇了左手的位置。 他因為下午要出攤販蘿卜纓子,喝完一瓶啤酒后,說什么也不肯喝了。 凌二考慮到自己年齡小,有意識的控制飲酒,也沒喝酒,扒口飯后陪著潘宥誠在一旁聊天。 他把一條紅三環塞進了潘宥誠的懷里,笑著道,“你幫這么大忙,我都不知道怎么謝你了,這個你拿著,別再和我客氣了,不然我真不高興了?!?/br> “舉手之勞的事情,請我吃頓飯,這就行了?!?/br> 一條煙三十來塊,潘宥誠說什么也不收。 “你要是不要,那回頭就扔了,”凌二直接給放到了他的板車上,“再還給我,我就生氣了,以后常走動,指不定還有什么事需要你多幫忙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