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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绷瓒泻敉鮿傄宦?,跟上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年輕人穿著石化廠的制服,經過石化廠的大門,在繞過一圈圍墻后,看左右無人,正要翻墻過去,卻聽見了一聲重重的咳嗽聲。 站在他身后的是凌二和王剛。 “有事?”他睨視著兩個人。 凌二道,“兄弟,不永緊張,我們只是路過,你繼續,當我們不存在?!?/br> “有什么招放出來,”凌二越是這么說,他反而越緊張,“到底什么意思吧?你是哪里的?” 單純凌二等人的穿著打扮,他瞧不出什么。 20、能使地上流錢神 “唉,這個社會啊,人與人之間的互信程度怎么這么低呢?”凌二沒搭理那個年輕人,而是氣憤地看向王剛道,“現在的年輕人,這么多疑,我心都是哇涼哇涼的?!?/br> 王剛笑著道,“一點都不知道什么叫信任?!?/br> 覺著凌二說的有趣,自己還是個毛小子呢。 “喂,你倆別唱雙簧,有什么事,盡管說?!蹦贻p人不耐煩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凌二笑著道,“我看你運氣不好,臺球室里牌桌輸,臺球也輸了不少錢啊,怕你想不開,這不就來關心一下嗎?” “兄弟,我很好,得,你們喜歡在這站著,就在這站著吧?!蹦贻p人轉身就要走,卻突然從墻里面傳來一陣呱呱聲。 他煩躁的止住步。 凌二笑著道,“這附近真古怪,連個水塘都沒有,是從哪里傳來青蛙聲的?” 王剛跟著逗趣道,“也許是旱蛙呢?!?/br> 年輕人臉上一窘,惡狠狠的道,“你們可別沒事找事!” 凌二疑惑的看向王剛道,“他是在威脅我們嗎?” 王剛點點頭道,“好像是這個意思?!?/br> “喂,胡偉,人呢?”墻里面的人終于耐不住性子,一個土肥圓的大腦袋的從墻上露出來,看到凌二倆人,下意識想縮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凌二朝他揮揮手道,“大兄弟,你咋這么突出呢?下來我們嘮個幾塊錢的嗑?!?/br> 叫胡偉的年輕人朝著土肥圓使了個眼色,土肥圓的兩只腳先搭在墻頭上,然后兩只手扒著,嘭嗵一聲,跳下來,地上的灰塵直冒。 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先是對凌二不屑的瞅了眼后,走到王剛面前,居高臨下的瞪著他。 王剛一步未退,毫不示弱的挺起身板,他也不是泥巴捏的。 他表面上看起來瘦弱干巴,可渾身有力氣,本就是鎮上有名的刺頭,真論干仗,他也不服軟。 他自己以一敵二有點困難,但是跑路沒問題。他就擔心凌二,小胳膊小腿,真鬧起來矛盾,能跑得了嗎? 凌二把王剛口袋的煙掏出來,先給叫胡偉的年輕人一根,然后又給土肥圓一根,笑著道,“淡定,淡定,沒什么大不了的,我能理解你們二位,這是把單位的廢品做合理回收,合理利用。 當然,自己付出了勞動,有付出就要有收獲,這個很正常嘛?!?/br> 從進臺球室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觀察起這個叫胡偉的年輕人,自己抽中華煙還不算,還毫不吝嗇的朝著周圍的人散了一圈。 在旁邊的牌桌上,押了幾把牌,輸了大概有十幾塊錢。 后來球桌上連續輸了兩局,統共五塊錢,眉頭也沒皺。 別說胡偉只是個普通工人,就是廠里的領導,也禁不住這么輸啊,而且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真是把廠子當成自己家里的礦了。 胡偉把煙銜在嘴巴里,昂著頭問,“你要怎么樣,直接說吧?” 凌二道,“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做個朋友,因為吧,我們有共同的追求?” “共同的追求?”胡偉不解。 “追求富裕?!绷瓒χ?,“我們在通往致富的道路上都邁進了堅實的一步?!?/br> 胡偉道,“我這里有廢鋼,廢鐵,你給什么價?行的話,我全給你?!?/br> “誤會了?!绷瓒苯颖划斪隽藦U品販子,他笑著道,“我喊你胡哥吧,不是小弟我低看你,就你這擔驚受怕的,搞這些真掙不著錢?!?/br> 胡偉道,“你年齡不大,膽子倒是不小啊,實話跟你說,能弄點廢品已經是不錯了,你還想直接弄嶄新的???” “不是這個意思,我壓根對新的,舊的都不敢興趣?!绷瓒纯词滞笊系氖直?,笑著道,“兄弟,你要是愿意,咱們找個地方喝兩盅,我請客,絕對是發財門路,還不需要你擔風險?!?/br> “天下有這種好事?”胡偉不屑的道。 “收入至少是你現在的三倍?!绷瓒?。 “你們不是皖北人?”那個土肥圓問。 凌二道,“是啊?!?/br> “那你們不搞廢品?”土肥圓又問。 “不是所有皖北人都是收廢品的?!苯釉挼氖峭鮿?。 胡偉點著煙后道,“那就給你們一個小時,跟著我走?!?/br> 說完,轉身走在前面。 凌二和王剛倆人跟在他們后面,繞著廠區圍墻走了一段路有,穿過一條馬路,又接著走了百十米,最后在一個小飯店門口停下。 一箱子啤酒,五六個小炒,幾杯酒后,幾個人倒是沒有了剛才的那么多戒心和防范。 “你說啥事體?逗人玩呢?!焙鷤妨?,“國庫券能換錢?跟你這么說吧,這個玩意誰家沒有個幾十塊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