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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北天這方的人猶如發了一場惡夢,除了陸定北定力非凡。唐銳與張吉俱是一般地看傻了眼,陸凝霜早已伏下身子,吐個不停。這幾人還算好的,其余的北天一般成員無不呆立當場,一顆心驚駭得如同快要跳出來一樣,場上這人的身影,恍如血獄中逃出來的惡魔,映在自己心底,種下陰影,畢生都抹滅不去。終于。李墨停止了殺戮,進來的五六百人,已沒有一人是好端端的站立之人了,倒在地上地,大半是死者。小半是肢體已殘,血流如注。將死未死之人。 在這兇魔般的青年與兇刀逼迫之下,那些人竟駭至連哭喊的聲音都不敢發出,生怕再招來這兇魔的致命一擊。 李墨體內的電勁與劍氣已去了十之八九,瞬發力雖然不會減弱,可這副身體也酸疲不堪,瞬發力地使用也差不多到了身體的負荷極限。 原來千人斬也不是那么好當的,自己只不過斬了數百人,便已累成這副模樣。 李墨心頭閃過一絲念頭,老子手中有虎澈,卻也不怕力氣消耗,吸取地上這些人的元氣就好。 想至此處,李墨便下意識的進入空間節奏地模式,手中的虎澈刀頓時開時瘋狂的吸納躺在地上這些人因為恐懼而散發出來地本命元氣。 一股邪惡的冰冷能量通過虎澈傳至李墨手中,李墨的腦中猛然轟響!等等!我在做什么?李墨立刻斷開了空間節奏,心頭一驚,這些人,這么多人,全是我做的嗎?我有想要殺光他們嗎? 剛剛明明只是想殺幾個立威,最多把有槍在手的斬了,怎么會變成這樣?而且自己剛剛居然用虎澈去吸收他們的本命元氣? 李墨將目光停留在飽飲鮮血的虎澈刀身之上。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時間場上無人敢開口說話,陷入一種莫名的寂靜之中。 這虎澈刀相傳本是隋末唐初一位名叫虬髯客地大俠佩刀,這位虬髯客與其說是當代大俠,不如說是有心爭霸天下的一代豪雄。 這把刀事實上并不適合江湖爭殺,因為它是一把皇者之刃,只有爭霸天下的強者才可以駕御的一把絕世兇刀。 改朝換代,一將功成萬骨枯,試問這把刀又怎會滿足于殺戮不過數百人呢!李墨初次使用此刀,正是激發出了這把兇刀的特性,生出了心魔而受這兇刀所控。 還刀入鞘,心頭頓時空明了許多,李墨已為是自己喝多了酒,遷怒所至,并沒有多想。 見這惡魔收刀,在場地活人們這才松了一口氣,剛才生怕這惡魔殺瘋了性,朝自己這邊卷殺過來那可不得了,直到此刻李墨收刀,北天的混混們才驚魂未定地想起,原來這惡魔是占自己一邊的。 這支刀鞘也頗有來歷,所以才能抑制這柄兇刀。相傳日本幕府時代結束,明治維新的始初,有一位飛天御劍流的劍客,名叫緋村劍心,此人憑著劍術無敵,甚至導致了日本幕府時代的提前結束,到了新時代來臨之機,這位大劍客不愿再動刀兵,妄造殺孽,于是求鑄了一柄逆刃刀,刀刃逆轉,以無鋒之劍對敵。這把仁義之劍的刀鞘,流傳至今,便成了虎澈刀的封刀之鞘。 見這灑了一地的殘肢斷手,雖然全是黑社會精英,個個罪惡深重,但是看上去也仍是十分的觸目驚心。 李墨回頭望了已方一眼,除了張吉與唐銳并沒有什么反應之外,其余人俱是退了一步。就連陸定北都將頭低了一低,不敢與李墨目光相交。 李墨知道眾人懼怕自己,強忍住胸中的燥氣,頭也不回的揚聲對陸定北道:“北哥,事已至此,我沒什么話好說。今晚這件事,我李墨一人做的。無論是白道黑道紅道灰道。直管找上我就好了,與大家沒有半點關系。 我走了,等雪瑩醒來就說我走了,不要讓她知道今晚地事。謝了!”說罷李墨扛著虎澈,抬步便出門而去。 就算是黑幫火拼。也少有死上五六百人之說的,更何況是像這樣一邊倒性質的屠殺。 今晚對于兩廣黑道來說,是一次絕對致命的打擊,從中獲益最大的,自然非北天幫莫屬了。 陸定北識人眼光當真不俗。就李墨今晚這一戰,替北天幫至少省了五到十年的時間,統一南方黑道。只日可待。 然而陸定北心中卻沉甸甸的,百感交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好。 因為李墨此次殺人實在太多,又是在國內,在他看來,就算李墨有天大地背景,也只怕難逃一死。國家是不可能允許有這種超極威脅的人物存在于世上的。 這就好比有人天天開著坦克,扛著導彈上街兜風一樣。過于強大的個人力量,除非為國所用,否則便是被抹殺掉這唯一下場。 李墨倒并不是害怕國家會對自己有所動作,如果要動手,早就采取行動了。 何況李墨并不認為自己有多強悍。中國地大物博,奇人異士甚多。就算是前幾次見的那幾個道人,便不在自己之下,有一就有二,說不定那種武林中人其實就伏在你我身邊,只是無從知道罷了。 李墨之所以心生頹意,只是因為自己第一次在意識清醒之下殺傷這么多人,隨著力量地不斷增長,自己心中對于人命的份量,已是越來越淡化,從某種意義上講,自己越來越不像人了。 正是這樣一種自責感,再加上旁人看待自己的那份又驚又畏的目光,更是讓李墨內心掙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