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2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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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縣長一咬牙,干脆道:“派人主導,也是應該的。不然按照劉庭偉那尿性,得談到猴年馬月去?!?/br> 很快,車隊停下來。 吳遠從徐縣長的車上下來,目送著兩輛車遠去。 回到盼盼家具廠時,正趕上送機床設備車到了。 但只到了兩輛車,大部隊還在后頭。 這下把楊國柱和喬四爺一番忙碌,清點接收,并且安排卸貨安裝。 當晚回到家,藺先學竟然已經在家里等著他了。 雖然就坐在門口,但滿地的煙頭,看樣子也是等了不短的時間。 吳遠下了車道:“大姐夫,你怎么不進屋坐?” 先前老支書在的時候,藺先學是在屋里坐的。 可等老支書一走,他再坐在屋里,就有些別扭了。 干脆拿著爬凳坐在門口等了。 只是這一等,就凍的夠嗆。 被吳遠一讓,就跟著進屋了,畢竟屋里是真暖和啊。 倆人在沙發上坐下,吳遠就開門見山地問:“我看你上午就想找我聊了,究竟是有什么事?” 藺先學有些為難地道:“我過來當校長的事,你大姐不同意,正跟我鬧呢?!?/br> 吳遠隨口道:“這也算是好事,她鬧什么鬧?” “她不覺得是好事,覺得我又回到農村,越混越回去了?!?/br> “她想得也有道理,大姐夫你這次下來,確實有調不回去的風險?!?/br> “可我都這個年齡了,總得賭一把吧?不然這輩子一眼望到頭了,還有什么意思?” “有道理,我能理解?!?/br> “可你大姐不理解。幺弟,她一向怕你,你去幫我說說?” 吳遠直接往后一靠道:“你們倆口子的事,我可說不了?!?/br> “可你能給苗苗撐腰,就不能……” “那不一樣!” 第336章 不比不快樂,比了更不快樂 縱使大姐吳淑華和藺先學已經四十多歲了,那也依舊是倆口子。 倆口子的事,就不能瞎摻和。 別看人前倆口子鬧得多兇,甚至打的頭破血流,但只要人家沒打算離婚分家,說不定何時就能和好如初。 到頭來,摻和的人,弄得里外不是人。 這種事兒太常見了。 即便自己是身為唯一的小舅子,娘家人,有摻和的資格。 那也不行。 畢竟這事,跟為大外甥女撐腰的性質,截然不同。 被一口回絕,藺先學還是心有不甘。 吳遠又給他散了根煙,自顧自地用嘴里的煙頭續上。 其實這事說簡單也簡單。 大姐最在乎的錢,大姐夫一個領工資的人,拿著錢本身就已經牢牢把握主動權了。 還怕她鬧? 當然,這一點吳遠不會說。 只能靠他自己去悟。 晚飯的時候,楊支書過來把村辦小學的包工頭張永成一頓罵。 甚至連累到吳遠師父喬四爺了,埋怨他眼光是不是不好使了,居然找了這么個不懂帶工的人來接村辦小學的工程。 吳遠趕緊拉住老丈人一通勸道:“爹,其實這事怪不著我師父?!?/br> 楊支書大手一揮:“你別提他打掩護!前兩年,他還不怎么看好你呢?!?/br> 吳遠笑說道:“爹,我真不是給師父打掩護。你想想啊,現在盼盼家具廠、上海那邊兩家公司,招了多少木匠和瓦匠出去?” “真正的好手,早就被一茬茬地選走了,現在全都替我干活呢。如今十里八村剩下的,可不就剩下永成這種二把刀了么?” 楊支書心里一突,聲音頓時就低了兩度下來道:“還真是!他要是把好手都找去替你干活了,那就不怪他。不過張永成這樣式的,我真擔心他摟不住?!?/br> 吳遠思忖道:“爹,你多盯著點,我覺著問題不大。一來小學這工程沒什么難度,二來永成那人,還算是能聽進人話的?!?/br> 楊支書點點頭:“這倒是,今天挨了我一頓罵,這小子態度倒是不錯?!?/br> 村辦小學工程體量擺在這兒,工資肯定比不上家具廠的水準,加上張永成還得從中摟一票,普通大工、小工能拿到的工資就更低了。 轉天2月24號,天氣有些陰沉。 盼盼家具廠訂購的機床設備和工業縫紉機,在這一天,陸陸續續地全部到貨。 這一天下來,廠里頭忙得是沸沸揚揚,從早到晚。 中午,卞孝生過來了一趟。 原本是有些沾沾自喜,想跟吳遠顯擺一句,繅絲廠的主體工程已經完工了的。 結果發現,差不多同時期破土動工的盼盼家具廠,已經開始擴大生產了,心里的那點得意,頓時煙消云散。 這快樂就是比出來的,同樣也是比沒的。 等到卞孝生走后,吳遠才叫楊國柱過來研究道:“今兒卞鄉長來這一趟,什么也沒說,二叔你覺得是什么意思?” 楊國柱同樣納悶道:“我也迷糊呢,來的時候還高高興興的!也合該高興啊,今兒早上剛放過鞭炮,廠房終于上梁封頂了呀!” 吳遠瞬間捕捉到:“剛放過鞭?廠房封頂了?” 楊國柱點頭道:“沒錯,千真萬確的,站在咱們樓上,看得真真的?!?/br> 吳遠一拍大腿:“我明白了!可惜當時我只顧著指揮卸貨安裝了,沒想到這一茬?!?/br> 楊國柱提議道:“那你看,咱要不要買個花籃送過去之類的?” “那算了?!毕朊靼琢?,吳遠反倒淡化處理了,“現在送花籃,卞鄉長沒準覺著咱們給他上眼藥呢。這事就當不知道吧?!?/br> 這機床設備一到貨,夜班也就能停了,吳遠心里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師父喬四爺卻是不以為然道:“咋地,夜班這點苦都不能吃了?又不少拿錢!” 吳遠堅持道:“不是吃不吃苦的問題。咱們這家具生產,接觸那么多機床,危險系數還是不小的。夜里人容易犯迷糊,一旦出事,就不是小事?!?/br> 喬四爺吐了口煙道:“白天覺睡得足足的,晚上怎么會迷糊?” 吳遠道:“咱畢竟是農村人,白天回去,備不住有農活,或者這事那事的?!?/br> 喬四爺頓時不說話了。 這倒是實話。 周一是25號,二月二,龍抬頭了。 天空竟然下起了小雪,陰陰冷冷的,這是要來倒春寒。 一大早,吳遠本來想在家里窩一天,坐看雨雪中的農家小院的。 結果媳婦楊落雁起了個大早,而且特地穿得特別正式。 因為今天是和縣服裝廠重啟談判的日子。 而且徐縣長特地派了個劉秘書和財政局的干部過來監督,主導這次面談過程。 這個劉秘書是縣政府辦的,不太熟。 但財政局的干部,吳遠就想著,能不能通過陳應乾打聲招呼,所以也就跟著起床了。 銀色桑塔納打家里出發的時候,地上已經蒙上了一層薄雪。 村道北面的那塊桑樹地,不少人家已經種上了桑樹幼苗,經這一場春雪,不知要凍死多少。 透過車窗,吳遠看到有的人家過來給桑樹苗裹上碎布,力圖扛過這次雪凍。 這屬于在種地上費了心思的。 更多的人家,想不到這一層,等著真正凍死了,再直接補苗。 村辦小學的工程暫時停了。 吳遠透過車窗,看到藺先學的二八大杠依舊來了。 這是真正有些熱愛了。 吳遠甚至想著,要不要去大姐面前,替大姐夫說上兩句話。 最終還是忍住了。 原則問題,不能破。 到了縣服裝廠,吳遠直接用廠里的電話給陳應乾打電話,問問財政局究竟是派誰來的,順便遞個話。 結果電話是倪廣接的,陳應乾的那個新跟班。 “原來是吳老板,我們陳主任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我給他留個口信?!?/br> “陳主任沒來上班?” “不是,陳主任被外派到縣服裝廠參加會談了?!?/br> 原來財政局派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陳應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