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沈庭玨怒掐他的耳朵,面紅耳赤:“你……你……” 蕭寒燁嘴角上揚,饒有興致地等著小暗衛罵自已幾句,誰料沈庭玨憋了半天的“你”,最后不按套路出牌:“出去就出去!” 蕭寒燁本想讓他怕了就求饒,結果準備好的臺詞卻沒能派上用場,而且也就嚇唬嚇唬他,斷不可能真讓別人看了去,聞言一時噎住。 沈小侯爺目光炯炯,眼中充滿期待,似乎非常向往去外頭尋求狂野奔放的快樂。 “……?!?/br> 蕭寒燁好氣又好笑,發覺自已還是低估了他的腦回路,盯著他看了片刻,腳步一轉,將人按在書桌上,徹底吞了個干凈。 吃痛間,沈庭玨伸手胡亂一抓,摸到了旁邊的硯臺,指尖摩蹭在右下角那一行紋路上——昭昭如日月,此意只寄寒。 平日里沒去注意它的存在,此刻在這意亂情迷之間,卻發覺這方硯臺越看越熟悉,就是詩句旁邊為何還刻著兩個小人兒親吻的畫面? 實在有礙觀瞻。 蕭寒燁親親他泛紅的眼尾,抬手覆上沈庭玨搭在硯臺邊緣的手:“想起來了?” 沈庭玨啞著嗓子咳嗽:“……沒有?!?/br> 暗搓搓懷著愛意雕刻硯臺,想作為生辰禮送給他,結果卻因為偷聽到他厭惡男風而不敢送,說出去簡直丟人! 蕭寒燁十分疑惑:“孤又沒問你想起什么,為何答得如此干脆?” 沈庭玨咬著唇沒吭聲,生怕自已多說多錯。 蕭寒燁見他這樣,知道套不出話,便帶著他的指尖摩挲過上面那一行字,瞎話張口就來: “這可是你送給孤的定情信物,希望孤用這硯臺天天給你寫情詩,給你作畫,還說你喜歡看風月畫本,更喜歡像現在這樣,一邊快樂一邊磨墨,讓孤畫下咱倆活色生香的樣子?!?/br> 沈庭玨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邊歡好邊畫風月圖,這什么驚世駭俗的惡趣味?馮管家再老不正經,都不敢這樣教他,再者,他就算是腦子徹底壞了,也不可能提出此等奇葩的要求! 沈庭玨面紅耳赤,瞪人時毫無半分震懾力:“瞎說,分明是殿下無恥!” “唉,是你忘了,如今反倒來罵孤無恥,好生不講理?!?/br> 蕭寒燁嘆了口氣,貼著他耳邊,嗓音低沉地喚著他:“昭昭,玨玨,寶貝……” 沈庭玨羞憤不已,忍無可忍,偏過頭強吻住他。 長公主聽聞沈庭玨被太子帶了回來,離開御書房后便徑直去了東宮,打算將沈庭玨接回府。 屋里兩人只怕還在縱情纏綿,吳德全干笑兩聲,硬著頭皮忽悠道:“殿下方才確實帶小侯爺回了東宮,可沒一會兒又帶他出去了,至于去的哪兒……老奴便不知曉了?!?/br> 長公主沉默少頃,點點頭:“嗯,有殿下在小玨身邊,本宮還是放心的?!?/br> 一眾玄虎衛:“咳咳——” 您老的寶貝兒子,此刻說不定正在床上被欺負得梨花帶雨。 ———————— 尚鮮館與醉仙樓雖出了命案,客人還是有不少,畢竟葉舟遙與沈庭玨的風評向來不錯,百姓大多不信他們會干出謀害人命的事。 醉仙樓小二見葉舟遙出現,趕忙小跑著上前,想請他把兩只雪狼帶走。 才隔一會沒見到主人而已,便扯著鏈子張牙舞爪,嗷叫個沒完沒了,不僅吵,還嚇人,怎么哄都沒用。 葉舟遙聽著一聲聲沖破天際的狼嚎,甚是頭疼。 放在以前,愛狼如命的太子殿下是不可能將它們扔在外面不管,連去年沈小侯爺綁了它們威脅太子從驪山回來,他當即馬不停蹄地回京,如今有了新歡,幾乎將它們忘了個干凈,可見太子殿下的愛真不靠譜。 葉舟遙拿了些rou干喂給白龍和白虎,可兩只狼連看都不看一眼,繼續扯著嗓門嚎叫,特別不乖,直到秦司巖去解開它們的鏈子牽在手里,才消停下來,歡快地甩著尾巴,抬起爪爪要去拽秦司巖腰間的玉佩。 葉舟遙抬手拍了下它們腦袋:“不許拽?!?/br> 白龍和白虎抬頭望天,蠢蠢欲動想狼嚎。 秦司巖作勢要把鏈子又綁回去,兩只狼瞬間閉緊了嘴,討好地蹭了蹭葉舟遙的腿,非常識趣。 秦司巖將鏈子交給葉舟遙:“你先帶它們回相府,我去對面的福來客??纯??!?/br> 葉舟遙被官兵圍住的客棧,問:“里面都住著外來學子,你要去干嘛?免得又扯上了什么事?!?/br> “名單上寫著六個名字,卻只死了五個?!鼻厮編r道:“過去打探清楚,回去也好向殿下交差?!?/br> 第180章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在吃醋 刑部官兵把守著福來客棧,名義上是為了各位外來學子的安危著想,實則是為限制他們的自由,同時也方便監視著醉仙樓和尚鮮館的一舉一動。 官兵推搡著一個少年,兇神惡煞:“刑部奉旨辦案,沒有允許,不得擅自進出福來客棧,滾!” 少年身形極其瘦弱,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風一吹就要飄走似的,身上只穿了一件青灰色布衣,頭上還帶著個破舊的書生帽,一看就是寒門出來的學子,被官兵吼得有些害怕,拱著手小聲說:“幾位大人,在下聽聞好友昨夜出了事,故而想來看望一眼,還請通融一二?!?/br> 這種場面,有錢自然好說話,官兵冷眼瞧著面前這個窮酸秀才,又不耐煩地推了他一下:“再不走,信不信抓你進牢里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