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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孤兒,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體驗過家庭的相處方式,他不懂得什么是家人,在親密關系面前他是笨拙的。 此時,他心中惴惴,生怕因為這樣的愚鈍遭到愛人嫌棄。 戴黎左手環著肖歌的腰,右手指尖無意識地輕撫雄蟲的后頸,好像那里有什么格外吸引他的東西。 “太疏遠了?!?/br> 肖歌微微怔忡。 “疏遠嗎?” 他們明明擁有世界上最親密的關系,經歷過對方最為隱秘的時刻。 他們互相允諾相攜一生……不對,少校允諾過他嗎? 肖歌思維跳躍,一想到這兒,當時就不干了。 “少校,”他拉開點上半身的距離,看著戴黎特別認真道:“你還沒說過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呢?!?/br> “……”戴黎沉默一陣,很不能理解:“話題為什么會跳到這里?” 肖歌帶點無理取鬧地道:“這個你別管,你說一個吧,我想聽?!?/br> 戴黎嘆口氣,帶上些無奈的笑意,偏過頭:“這種空話……” 肖歌抱著他不撒手,執著道:“我想聽?!?/br> 看著戴黎嘴角的笑意似有擴大,卻始終沒有應答,肖歌舊話重提:“少校,我覺得你根本不愛我?!?/br> 這次戴黎是真的笑出聲了,回過頭來,注視著雄蟲清亮的眼睛:“我會……永遠陪伴你?!?/br> 肖歌得寸進尺:“然后呢?” 眨眼眨眼,暗示著他家少校。 戴黎笑意未褪,在他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可以了嗎?!?/br> 肖歌抿抿嘴唇,故作正經:“差強人意?!?/br> 又綻出一個笑,神色認真起來,松開抱著戴黎的手,牽著他往沙發上坐:“一個社會中,人與人關系的建立源于模仿。自由從秩序中誕生,自主由模仿而孕育。 “我作為孤兒生活了二十多年,沒有人可以讓我模仿家人的相處模式,哪怕是大師兄,我視他如父如兄,可終歸不是真正的親人。 “我從未建立過真正的親密關系,在這一點上、由童年到現在所映射的感情模塊上,永遠是空缺的。 “少校?!彼八膼廴?,眼神溫柔:“你可以教教我嗎?” 在戴黎家過的那晚,戴黎面對肖歌感情上的指控,曾說: 【教教我吧,我實在不懂?!?/br> 可肖歌其實也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戀愛,他怎么可能真的事事皆懂。 “少校,我們有很長的時間,可以互相熟悉,互相指教,只要你愿意,我的內心永遠向你敞開?!?/br> 雄蟲的眼神萬分坦誠,就如同以往看向他的每一次。 這是何其可貴,他又何其有幸。 “嗯?!贝骼杪牭阶约捍?“謝謝,你的指教?!?/br> 雄蟲笑容干凈,眼中滿滿當當全是情誼:“我也感謝你的指教。以后,還請繼續?!?/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嚴敘小天使投的地雷,比心~ 國慶終于過完了,更新應該大概會穩定了……吧? 第54章 “愿所與蟲族上層利益掛鉤,這才是最大的阻礙。所以無論之前的研討會開得多順利,提出的議案多精彩,其實都是難以實現的?!?/br> 飛行器上,肖歌左邊坐著柯林斯,右邊坐著戴黎,背后一身冷汗,握著戴黎的手一動不敢動。 以前沒多大感覺,現在回過味來還真是兇險呢…… 不能看著氣氛隨著沉默而沉沒,他只好主動挑起話題。 柯林斯面露沉思:“這才是您反對變革的真實原因嗎?” “不,”肖歌答:“變革本身也很有問題。 “研討會上提出的變革方案無非幾個:降低接觸雄蟲所需的功勛數額;為功勛計算加入系數,讓各階級的機會成本趨近同一;解散愿所,讓雄蟲重歸社會;在蟲星各地建立分點,半開放分所,使得雌雄雙方能夠適度接觸。 “恕我直言,蟲族社會還沒到天下大同的程度,階級的存在是一件極為客觀的事,這樣的方案實在有些異想天開了?!?/br> 柯林斯:“這只是最初步、最粗糙的提議,我們可以完善它?!?/br> 肖歌搖搖頭:“沒有成立的基礎?!?/br> 柯林斯沒有放棄:“假使能夠確保立法和安?!?/br> 戴黎:“不要忽視政治的影響,法律也并非秩序的全部?!?/br> 肖歌特別贊同地點點頭:“法律以公平正義為目的,最終還是為公民服務的,他不是天書律令,也不是所有問題的最終解?!?/br> 柯林斯露出一個有些困惑的笑容:“明明同樣是學生,為什么您思考的方式總是那么……不同?” 肖歌想了想:“大概……是因為我在地球時的導師,很喜歡鼓勵我們嘗試一些超出學生正常事務范疇的工作吧?!?/br> 報告要求還格外嚴格,也真是難以回想,自己以前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柯林斯嘆口氣:“好吧,如您所說,這次的議題是如此空泛而不切實際,那么這個會議又為何而開呢?難道那些教授也看不透這個表象嗎?” 肖歌:“你沒有發現這次研討都是年輕人在活躍么?資歷年齡如你我的老師,都坐在底下喝茶聊天呢?!?/br> 柯林斯嘴角含著淺淡的笑意,萬般溫柔地看著肖歌:“可您還是愿意因為這個議題應邀和我一起外出考察?!?/br> 肖歌默默往右移了點,禮貌而又不失溫和地撇清關系:“問題總是客觀存在的,如果可以,建立一個更好的社會制度,不該是我們追求的終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