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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那只雌蟲的年齡來看,他肯定沒有經歷過那段黑暗時期,但這段歷史早已寫入教科書,他沒道理不知曉。 雌蟲們為了雄性彼此爭斗,不死不休,而雄性則被囚/禁、被壓榨,被剝奪一切身為公民的權利。 “當然沒有?!贝葡x語氣親和,就像他那頭深棕色的頭發,柔順、平和。 “可那是過去,蟲族突遭變故,千萬種不幸一夕降臨,沒有秩序也沒有領導?,F在就不一樣了,我們已經有了完整的權力架構,完善的法律法規。我們完全可以保護好雄蟲?!?/br> 肖歌:“然而現有權力的順利運行,是建立在愿所存在的前提下的。 “按照蟲族現今的雌雄比,常規情況下——即不存在愿所機制——那么每名雄蟲都應當對將近三百名雌性負責。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一雄多雌制所能解決的了?!?/br> 演講者若有所思:“啊,也就是說,對于目前選擇留在外界的雄蟲而言——” 他補充一句:包括您但不針對您?!?/br> 然后繼續道:“這些雄蟲現在擁有的、在婚姻上的極大自主權,其實還要歸功于愿所,歸功于那些‘自愿奉獻’的、你們的同性?” 肖歌笑了笑:“從單純的理論層面上來說,是的,但您的語言可真是尖銳?!?/br> 演講者有些歉意地低低頭,嘴角還帶著笑意:“實在抱歉,大人,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我認為這些雄蟲們作為蟲族的一員,不應當遭受這樣的奴役?!?/br> 肖歌重復:“奴役?” “是的,大人?!?/br> “你認為他們被迫奉獻自己的某一生理機能,以補償社會所需,這是一種奴役?!?/br> “如您所言?!?/br> “請問,您是自由主義者嗎?” “那么,您是功利主義者嗎?” “世上的顏色除了黑就是白?” 演講者無奈地笑笑:“好吧,我的大人,那么您的觀點是?” 肖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我們的國家,是民主的國家,還是□□的國家?” 演講者面色稍肅:“顯然是民主?!?/br> 肖歌笑容微斂:“一定程度上,我同意您的觀點,制度上而言,蟲星政府是民主的政府。但在實行上,蟲族卻是暴民的□□?!?/br> 此言一出,臺下響起細碎的議論聲,但還沒有人出口呵斥。 星際時代,大部分文明的言論自由程度很高,這句話只能算較為激進的言論,但并不會對發言者產生負面的影響。 演講者想了想:“您是指最近的暴動事件,還是蟲族尚武的風氣?或者是——” 肖歌笑容重綻。 本是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人,通身上下唯有一股書卷氣最為濃重,此刻好像忽然襲上一抹銳氣。 那一笑,倏然將他的容光點亮,整個人耀眼得令人驚嘆。 “不用避重就輕,我指的是暴民的選擇?!?/br> 他上前兩步,拉近與對手之間的距離,此時,他們相隔僅僅一臂。 “多數在逼迫少數。 “問題從來不是出在愿所,或是制度,而在于雌雄兩性早已陷入對立?!?/br> 演講者:“何以見得就我所見,雌性對于雄蟲都抱有十二萬分的尊重?!?/br> “這只是標簽,剝除這些,還剩什么?”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br> “譬如您現在面對一名雄性,口中喊著大人,實際心里在想些什么?” 演講者看起來十分認真地思考一會兒:“我在想——怎樣才能駁倒他?” 臺下響起哄笑聲,緊接著,是一片響亮持久的掌聲。 戴黎坐在臺下,看著肖歌與另一名陌生的雌蟲一來一往,爭鋒相對。 他從未見過如此鋒芒畢露的肖歌,這只雄蟲在他面前總是溫軟的,帶著點隱約的討好,眼中盛著滿滿的情誼。 即使是初見時,也是和和氣氣。 他把他想作一只兔子,毫無違和。而現在看著臺上的肖歌,光彩奪目,耀眼異常。有些陌生,更多的是難明的憧憬與贊嘆。 在四周的一片掌聲中,肖歌也笑了,揮退擴音機器人,他朝對方說:“假如是在地球,此時此刻,我會想同您握手,以表達我對您的欣賞與贊揚?!?/br> 演講者歪歪頭,深棕色瞳眸澄澈清明,帶著好奇。他伸出手:“這樣?” 肖歌用力握住他,上下搖晃兩下:“肖歌?!?/br> “柯林斯?!?/br> 作者有話要說:唔……文中人物的觀點看看就好,不用在意,只是一個過渡章,如果針對這些內容有不同意見也很正常。 說起來,明天就放假了呢,祝大家國慶節快樂!~\(≧▽≦)/~ 第51章 研討會當然沒有結束,剛才的掌聲只是對年輕人精彩話語的贊賞。 松開握緊的手,柯林斯道:“您還沒有將您的觀點陳述完,肖歌大人?!?/br> “當然?!毙じ栊α诵?,頓了一下,似乎在重新組織語言,過了會兒才繼續道: “我們在談論雄性時,討論的是一個群體,是一個名詞所代表的一切,就如同談起某一個職業,某一個種族。這無可非議,否則觀點與理論都難以為繼。 “但我們應當考慮到,學科最終是要為實際問題服務的,在社會中,一個個體不止扮演一種角色,一只雄蟲可以是兒子、父親、職工、學生,可以疊加上無限的身份,就如同任何一位聯盟公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