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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黎注意到他的情緒有些低落,緩下步伐,和他齊平,低聲問:“怎么了?” 肖歌忽地抬起頭,好像被驚著了。 “沒事,我沒事……”他搖搖頭,然后有些猶豫地問:“少校,你想回軍部嗎?” 戴黎轉頭看向他,湛藍瞳眸沉靜冷清:“為什么這樣想?” 肖歌不敢和他對視,目光微垂,看著對方弧度優美的下頷。 “我就是覺得,你待在我這里,實在太屈才了?!?/br> 這可是蟲族中興之光啊,有望成為近代以來蟲族最年輕將領的雌蟲,怎么能在他一介普通人身邊蹉跎歲月呢? 戴黎轉回頭,目光平視前方,即使不在軍隊,行為舉止也依舊規矩刻板,一派軍人風姿。 “你覺得我跟在你身邊,是浪費時間?” “……是?!?/br>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 擔任他的保鏢,既沒有軍功,也沒有機遇。這個職位沒有任何技術含量,也沒有任何不可替代性。 “如果我不在這里,也會在其他地方浪費時間?!?/br> 戴黎語氣淡淡,并不是很在意。 這大概是說,孽蟲事件之后,即使他沒有成為自己的保鏢,也會有其他形式的冷待吧。 肖歌聞言十分懊惱:“如果我沒有碰到那只孽蟲,或者我沒有去管那樁閑事……” 少校受到懲罰,也都是因為他犯的錯。 戴黎打斷他:“你后悔嗎?” 肖歌剛想點頭,卻又遲疑了。 后悔當然有,如果不是他惹了禍,少校怎么會淪落到…… 可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那件事,他也不會有機會和少校建立這么深的交際。 一方面希望他能夠騰飛,如那鯤鵬,摶扶搖而上青天,另一方面又自私地想讓他留在自己身邊,半步不要離開。 肖歌從未想過,自己的內心深處竟會如此卑劣。 戴黎瞥他一眼,一貫嚴肅冷淡的臉上漫起些笑意。 從來冷臉的人,卻會對某個特定的人展露笑顏,很容易讓對方產生一種被另眼相待的感覺。 戴黎的笑容肖歌也見過不少了,可每每再看到,也總覺得受寵若驚。偶爾也會猜想,自己于對方而言是否是特殊的。 “我倒是很感謝這個意外?!彼f。 聽到這句話,肖歌的心跳停滯一剎,而后瘋狂跳動起來,他有些發怔地抬頭去看戴黎。 目光一寸寸描過雌蟲英俊的臉盆,想要搜尋出一絲特別的意味。 有那么一瞬間,他就要把那句話的意思曲解為對方也對他存有同樣心意了。 直到對上戴黎那雙眼睛,里面清晰地倒映著他的身影,不含半點曖mei,哪怕染上點點笑意,眼神也是清冷的。和以往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像有一盆冷水將他兜頭潑醒。 別說頭腦了,心都涼透。 心灰意冷下,只聽到戴黎那低沉悅耳的聲音繼續說: “軍部日子沒你想的那么緊繃,總有幾年是要荒廢的。比起白白扔在那個地方,我還是更傾向現在的境況?!?/br> 這是……什么意思?總有幾年是要荒廢的? 肖歌皺著眉,思考其中有否弦外之音,忽然聽到前面的小雄子喊他。 “哥哥,到了哦?!?/br> 抬起頭,前面是一家茶館。 干干凈凈的牌面,米黃色的招牌上用蟲族文字簡簡單單地寫了“茶館”兩個字。說不好是老板不上心,還是有什么大俗大雅的特別審美含義。 門口掛了一排風鈴,只要有人推開門走進去,就會發出清脆的響聲。 茶館里面的陳設也很簡樸,幾張原木桌,配上椅子便是待客廳,吧臺也是原木色,正對門橫在墻邊。 吧臺內站著一名雄子,正在沖泡果葉茶,手法純熟漂亮,動作輕緩平和。 他聽到風鈴聲,放下手中的茶壺抬頭看過來,目光落向來人,正要招呼,笑容忽然停頓,身形微動,似乎想要轉身離開,最終還是在原地站定。 那明艷的笑容淡去不少,只有嘴角微勾:“格蘭?!?/br> 格蘭教授立在門口,怔怔看著里面的雄蟲,眼中蓄起水光,他眨兩下眼,把淚意壓下,深吸口氣,勉強撐出一個笑臉。 “羅德森。好……”他的嗓音有些不穩,喉結滾動一下才繼續說:“好久不見?!?/br> 吧臺后面的雄蟲垂下眼,看不出情緒。他將面前的茶盤托起:“幾位客人,哪里坐一下吧?!?/br> 作者有話要說:直男的愛情真是叫人頭疼。 文中提到的攻寶的極致直男思維包括但不限于: 誤以為給他的情書也都是給大師兄的,并恪盡職守地全數轉交。 在私信對話時,不厭其煩地科普多喝熱水早睡覺的好處。 以及,完全接收不到男性追求者發出的示愛信號。 單身至今不是沒有道理的…… 第36章 四個大人坐了一桌,羅德森和小雄子說,隔壁的糕點房新到一批模具,可以過去找糕點師們玩玩,幼蟲便高興地離開了。 “這孩子剛來半年,性子活潑討喜,又喜歡和其他人親近,在這一片都很吃得開?!?/br> 羅德森從茶壺中倒出四杯果葉茶,一一擺到每個人面前。 這個品種的果葉茶湯色微紅,看起來好像很濃郁,實際香味恬淡,后調還帶著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