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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魚閉上了嘴巴,不敢再戳老男人的心窩子。 龐士泰上去按響了門鈴,眾人站在門口足足等了有十分鐘,才聽到一個慢吞吞的腳步聲走出來開門。 “誰???” 駝背的老人拄著拐杖,睜著昏花的老眼將門打開,看向門口的眾人。 當他的視線落在安德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時,遲疑了一秒;“克萊頓?” “你是這個家族的什么人?!卑驳铝懈甙褐掳?,傲慢的問道。 “守門人,不過下個月你就不用見到我了,進來吧?!崩先水斔褪强巳R頓本人,將大門全部打開后,叨叨絮絮的接著道:“大小姐很生氣你上一次讓家族丟臉的事情,正準備將你的行李都丟掉,正好你自己回來了?!?/br> 剛才在車上安德列已經記住了家族此刻的情況,不屑的嗤笑出聲,抬腳昂首挺胸的走進這座已經被賣出去的莊園。 豪華的大門背后,是長久失修的老舊墻壁,地上的石塊已經有不少都破損不堪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積水的小坑。 一顆又一顆沒有修剪的老樹,枝條多的將上方最后的夕陽都遮擋的一干二凈。 “電費太貴了,大小姐就讓人將所有的路燈都拆了?!崩先艘呀涀吡硕嗄赀@條路,早就熟悉地上的每一條坑,絲毫不需要路燈來照明。 林白低著頭,全神貫注的盯著腳下反光的路面,小心翼翼的想要避開那些水坑。 “你到我后面,跟著我的腳步走?!焙N讕煂⒛莻€小小的人拉到自己的身后,每一步踏出去都完美的避開了所有水坑。 林白只要看著他的落腳點就行了,輕松的拉著他的西裝后擺跳過一個接著一個的水坑。 走過那段黑暗的長路后,再次映入眼簾的是一棟常莊重古樸,簡潔建筑線條跟獨特風格的城堡。 整棟城堡都是藍,白,綠等富有藝術感的配色處理,陽臺,窗戶,屋頂都雕刻著繁瑣的花飾,到處都是尖頂,石柱,浮雕彰顯著這個家族最后的榮光與歷史。 一樓跟二樓的窗口都有燈光照射出來。 在二樓右邊的陽臺上,一名穿著復雜繁瑣復古長裙的女性,高挑的眉眼上帶著孤傲,抽著煙撐著陽臺看著樓下多出來的陌生人。 “克萊頓,帶走你的行李,從今天起,亞爾克西斯家族將你除名了?!?/br> 安德列停下腳步,仰頭看向二樓那名長得有點像他以前姑姑模樣的女性,揚聲道;“我是亞爾克西斯·安德列?!?/br> “你已經為人魚癡迷到,想要跟那個人擁有同樣的名字了,真是可憐的瘋子?!?/br> 瓊眼神憐憫的看著這名瘋子,彈了彈手心里的煙灰走下了二樓。 仆人想要為他們倒茶,二樓下來的高大女性直接制止了他的行為:“他們很快就會走,不需要喝茶?!?/br> 身高有一米八五的亞爾克西斯·瓊是家族現任的繼承人,這座莊園也是她下令賣出去的。 瓊坐在客廳里最后一張沙發上,冷漠的注視著跟前幾名風格各異的男性,最后落在自己的弟弟身上:“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解釋一下為什么帶著陌生人回到這里,你是覺得家族的臉被你丟的還不夠?” 這名弟弟自從在倉庫里翻找到祖先留下來的日記后,就開始瘋狂的迷戀人魚的故事,不管怎么勸說,只要哪里聽到人魚的傳說,他就會第一時間趕到那里。 哪怕被人欺騙,羞辱,只要為了人魚他也愿意付出一切。 落敗的城堡大門外,一名長相跟安德列有五分相似的青年正哈著氣,提著行李箱將大門打開,隨后提著行李走上那條沒有路燈的小路。 太久沒有回到家的克萊頓已經忘記了這條路的情況,每走倆步就踩到小小的水坑,等他提著箱子走到城堡的門口時,膝蓋以下的部位已經全部被淤泥包裹起來,臟黑的污水從他的皮鞋下面流了出來。 客廳內,瓊正在等著對面的弟弟回答她的問題。 門外,克萊頓將房間門推開,沉重的鐵門被人推開的聲音,讓客廳里的眾人都紛紛看了過去。 安德列看著那名跟自己長得相似的青年,挑眉抬手指著那張臉;“這就是那個迷戀人魚的克萊頓白癡?” 克萊頓看著那張在航空樓見過的青年,怔怔的望著他,連行李砸到了腳背都沒發現,數秒后克萊頓跳了出來沖到了安德列跟前,哆嗦著伸出手想要觸碰他:“你…你……你是安德列……!你是安德列!我在機場看到過你的資料!你今年232歲跟我的祖先同齡,你就是安德列!” 說完,又沖到了自家jiejie跟前,激動的將她直接拉到安德列的跟前,指著這名活了倆百多年,并且跟自己長相相似的人道;“他真的是安德列,我確定他就是安德列本人?!?/br> 瓊看著眼前這張跟弟弟相似的面孔,眼神復雜的揚起手來:“把所有的燈都打開?!?/br> 角落里的仆人驚訝的看著大小姐:“可是這個月的電費?!?/br> “開!” 整棟城堡所有的燈光在沉寂了幾年后,第一次被人全部打開,明亮的燈光下,瓊高傲的抬著下巴,將這名跟弟弟長得相似的青年仔細的看了一遍后,終于確定了對方的身后,下一瞬揚手:“啪!” “亞爾克西斯家族的名聲,就是從你開始落敗的!你竟然還有臉回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