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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抖了兩下袖子,滿嘴道好,伸手拿起筷子夾起最上面一塊,放入嘴中咬了一口,夸贊道:“外皮酥脆,內里軟糯,果真好吃?!?/br> 呂知州露出一個別有意味笑容:“大人,若是喜歡,便多吃幾塊?!?/br> 謝珩領情,伸了筷子又去夾,這一夾,便覺出不對。他將上面的酥皮用筷子扒開,里面便漏出一點金光。 他挑了挑眉,放下筷子,不解道:“這……” 呂知州壓低聲音:“京城與江安相隔甚遠,謝大人不辭辛苦,千里迢迢過來,這是本官一點點心意,以慰藉大人舟車勞頓之苦?!?/br> 謝珩誠惶誠恐道:“不敢不敢。謝珩不過奉旨當差,哪里就辛苦了。這……我實在不能收?!?/br> 呂知州并不意外,京城來的清貴人家,總有些面上的矜持,他也不再勸,卻也沒讓人將那一盤金糕收下去,只恭維道:“今上派謝大人來,實乃江安百姓之福!來來來,喝酒,喝酒?!?/br> “好好好,來?!敝x珩跟著舉起杯子。 過了片刻,謝珩有些不好意思道:“兩位大人稍等,我,我去方便一下?!?/br> 他說罷,起身離席。剛才,呂知州許是怕人在外旁聽,門外叫了兩個下人守著。謝珩裝作頭暈,搖搖晃晃地將其中一個用力撞開。那人不防,直接跌下了臺階,摔的站都站不起來了。 謝珩怒道:“沒長眼睛么?在這擋本官的道!” 呂知州聽見動靜,出門來看,卻見謝珩指著其中一個罵個不停。另一個扶著那受傷的伙計不敢動彈。 謝珩見他過來,依舊是不依不撓道:“呂大人,恕我直言,你這兩個伙計,實在有些不機靈。我要去隱房,沒人引路不說,還跟塊兒木頭似的擋著門?!?/br> 他像是有些喝多了,變的驕橫起來。呂知州仔細打量他一番,只是賠笑道:“是是是,”又對那兩人喝道,“還不快滾下去,叫兩個懂事兒的過來。你,帶謝大人去隱房!” 那兩人憑空受了謝珩一頓罵,卻也不敢反駁,只能得令下去。 謝珩這才滿意,等到了地方,他進去轉了一圈,出來道:“去拿些手紙過來?!?/br> 下人雖覺得他不好伺候,但礙于他是京城來的大官,也只能又轉身離去。謝珩等他走遠,才悄然回去。他放輕腳步,在窗邊站定,便聽得呂知州和通判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 通判道:“大人,若是謝珩不收可怎么辦?!?/br> “哼,你可知那個荀禮是什么人?!贝藭r無人,呂知州再提起荀禮便帶上了幾分輕蔑之意,言語間全無方才的禮貌尊敬。 “不就是一個商戶之子,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才得了圣上指派來巡查水利?!?/br> “是啊,商戶之子。那你又知不知道,前些時候京中升遷的那個溫熠景,也是商戶之子?” “這么巧?”通判驚訝道。 “巧?”呂知州笑他天真,“溫熠景與荀禮是密友,數月前荀禮突然開始與謝珩頻繁走動,沒過幾日,溫熠景就為了謝家女與寧王世子起了沖動,接著便被今上升了官職,比你我的品級都高?!?/br> “這……” “再說荀禮,今上派給他這么一個差事,朝中那幫老骨頭還不吵翻了天。那些權貴有哪個不反對的,單單只有謝珩,不光不阻止,在殿上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為他說盡了好話?!?/br> “不是說他們兩個原來是同窗么,也許是因為這樣……” 呂知州譏諷道:“呵,若真有這么好的交情,那個姓荀的六年前不就發達了,哪至于等到現在?定是那個姓荀的開竅了,不知道和溫家那小子一塊塞了多少好處給謝家?!?/br> 通判撫掌道:“既然謝珩愛財,那就好辦了。等一會兒他們要走時把這些塞給他。實在不行,再想辦法就是?!?/br> “那個謝珩也是,早就聽人說他沒什么文人骨氣,是個見錢眼開的貨,如今金子堆在他面前,還裝什么清高,早早收了,大家都歡喜……” 謝珩聽到這里,眸子驟然轉冷。他還沒什么動作,一只手突然伸了過來握住他胳膊。他心中一驚,扭過頭去,看到卻是面色慘淡的荀禮。 “別聽這些污糟之語?!敝x珩回握住他的手,將他拉至一邊,輕聲安慰道。 但其實這些話對荀禮來說實在不痛不癢,早在六年前就有人對他說過,他只是實在無法容忍這些人這樣歪曲謝珩。 荀禮強顏歡笑道:“懷瑾,你不是問我六年前為什么沒有去么?這便是原因,當初……周文東也是這樣,在我面前滿口胡言,我,我實在無法接受因為我的存在而讓別人這樣污蔑你……” 謝珩卻是怔在原處,他一直想知道的六年前荀禮沒有來的理由,竟是這樣…… 那一瞬間,他心頭涌上千萬疼惜和愛憐。他想說荀禮傻,可他這傻卻全然是為了自己......原來荀禮這樣愛他...... 這樣想著,他眼底溢滿了柔情,低喃著安撫他,想要讓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我聽他們說這些,還不如你不理我來的痛。少敬,我不在乎這些,若你真的擔心,這件事情了結我便辭官隱退,每日就在家中等你回來……” “別說胡話!”再多的擔憂都在心上人的堅定中化解不見。荀禮怕他來真的,趕緊用手指堵住他的嘴,啞然失笑,“我們出來的太久了,還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