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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禮激烈掙脫讓他酒醒了幾分,頓覺懊悔不已,覺得是自己太過心急,失了分寸嚇到了他。 當時他根本不知道要說什么才能緩解氣氛,又因自己的膽大越距而有些羞澀之意,不敢面對荀禮,這才走快了些。 卻沒想到荀禮居然是以為自己生了氣,所以那天喝醉了才會一直問自己有沒有生氣。 也是因禍得福,他才能瞧見醉酒后荀禮那不為人知的一面...... 謝珩便也不想解釋了,將他摟進懷里,此事算是暫時揭過:“你既然不肯說,那就算了,只是以后必然不能再如此對我?!?/br> 荀禮不住點頭,想到這六年因著這樣那樣的誤會和思慮,兩人都在苦苦煎熬,心中不無酸澀,他靠在謝珩懷中,鄭重起誓:“絕不會了?!?/br> 第二日天不亮謝珩就要起床上朝去,荀禮還在熟睡。他看了一會兒荀禮的睡顏,滿腔柔情無處言說,這才輕手輕腳地下床離開。 等荀禮醒來,旁邊被窩早已涼透。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昨夜自己是在謝珩家中留宿的。 他起床穿衣,元祁聽見里面動靜,趕緊上前敲了敲門:“荀大人可起了?我去叫下人端水,伺候大人洗漱用飯吧?” 荀禮提高了聲音回道:“麻煩了?!?/br> 他身體未好,謝珩不許他去上值,也不許他回家。他只得老實待在謝家,百無聊賴地聽著雨聲,等謝珩回來。 好不容易等到申時,謝珩帶著一身濕氣回來,也顧不上換衣,就又要來親他。 荀禮連忙抵住他的胸口:“昨天忘了,我身上還有病氣,別過給你了?!?/br> 謝珩來開他的手,不由分說的擢住他的唇,他渾身冰涼,只有唇舌和呼吸是火熱的,知道荀禮有些喘不上來氣,謝珩才放過他,不太講理道:“那就過些給我,我在家中陪你歇幾天?!?/br> “你,你怎能如此想?”荀禮驚呆了,甚至懷疑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謝珩。 “我去給父親母親請安,晚上想吃些什么,我去吩咐廚房?!敝x珩站在外間,一面叫下人替他更衣,一面問荀禮道。 荀禮坐在床上,擔憂道:“我總在這里打擾終究有些不合禮數,叫別人知道了,你我……” 他話未說完,謝珩已經出去了。態度昭然若揭,荀禮一時間恍惚覺得自己好像是嫁了人,每日待在房里只做一件事,就是等丈夫回來。 驀然發覺自己竟胡思亂想到這個地步,登時熱汗頻出。他猛地起身在房間里踱了兩步。甩甩袖子,似乎要將那些亂七八糟的雜思都甩出去。 這樣過了兩天,謝珩終于肯松口,放他去上值。 次日他神清氣爽,早早醒來穿衣出門。 元祁見天色還有些陰沉,給荀禮塞了一把傘,荀禮連忙道謝,感嘆他實在貼心。 元祁笑道:“荀大人是公子的貴賓,我們哪能怠慢。況且這都是我家公子吩咐的,我不過是照做,不敢領功?!?/br> “貴賓”一詞撞的荀禮心中一跳,不知是不是他如今與謝珩之間的關系變了,平日看起來再正常不過的詞,如今聽起來竟變得有些曖昧了。他臉色漲紅,趕緊道了別心虛離開,直到到了工部,面上紅暈都未能完全消散。 不過謝珩算的很準,他剛坐下,天公立刻便下起雨來。 荀禮打開了窗戶,皺起眉頭看著外面暴雨?,F在雖是雨季,可今年這降水實在有些頻繁,幾乎日日不曾停歇。京城地處中原,天氣干燥,可若連京城都如此,那南方…… 他趕緊去翻查了最近的冊子,見沒有哪里上報雨量過多引起洪澇,這才放心下來。心想也許只是這兩天頻繁一些,過幾日就恢復正常了。 快要散值的時候,溫熠景撐著傘過來:“少敬,聽說你病了,怎么不多休息幾天?” 荀禮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別人都羨慕他能在家歇著,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身體無恙,唯有嘴巴遭殃,其中之苦不能為外人道也。面對溫熠景的關系,他也只能結結巴巴道:“我在家也沒什么事情,就來了?!?/br> “在家?”溫熠景不懷好意地看著他,“謝家的床可還松軟?” “你怎么知道?”荀禮失聲驚道。 “別看朝廷是個男人堆,可要說起家長里短來,那真是比婦女的嘴還碎?!睖仂诰皳u頭晃腦。 荀禮心中一緊,慌張忙道:“那他們還有說些別的嗎?” “你放心吧,”溫熠景知道他擔心什么,安慰道,“大多都是說謝珩重情重義,親自照顧病重的舊友,今上都夸了他兩句呢?!?/br> 那就好。荀禮一顆心落回肚中,若再來一次六年前那樣的事情,他才是真的不知要怎么辦才好了。 “不過,人家不說你,我可要說說你的!”溫熠景板起臉,“你與謝珩、謝姑娘一起去坪陽山,竟不喊著我!” “……”荀禮一時無言,不知道如何去解釋這真的只是一個沒有那么巧的巧合,“謝姑娘是后來與楊尚書家的女兒一起去的,事先我并不知道?!?/br> “真的?”溫熠景懷疑地看著他。 “我何時騙過你?!避鞫Y信誓旦旦,隨后又苦口婆心地勸他,“你若真喜歡謝姑娘,便不該總想著靠這樣不合禮數的方式與她見面。還是快些請媒人去謝家提親吧,如若不然,可真是一點機會也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