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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煙握著拳頭不讓安王看到她得到的丹藥心中同時松了一口氣,沒想到這么簡單就拿到了。 “如何?”安遠挑眉問道,青煙面上神情的變化他一絲都未放過。 青煙擦了擦額頭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出汗了。 “安王中毒并不深,所以對視力影響不大。味覺應該也是因為舌頭直接接觸到毒的關系,我會想辦法讓安王能在除夕夜前嘗到味覺,但是這毒我了解的太少了所以可能會有反復的情況?!?/br> 青煙說的很謹慎,安遠聽了之后轉頭看著這個蹲在他面前的女人。五日就能讓他味覺恢復?這個女人身上有什么秘密? “好,不過青煙姑娘愿不愿意陪本王演一場戲?” 青煙傻愣愣抬頭,演戲? …… 除夕夜,皇宮燈火通明。除了病重的秦太傅,所有受邀的大臣都到場了。韓山這次還是被安排在靠近皇帝的位置,不過他拒絕了。他跑到了工部同事那邊,與他們嘻嘻哈哈去了。工部的官員們看到韓山如此,對韓山的好感便更多了。幾個人舉起酒杯,說著新奇的研究。 隨著內侍一聲陛下駕到,官員們趕忙放下酒杯走到過道上一同對著啟帝行禮。奏樂聲音停下,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他們能看到的只是啟帝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劃過的明黃色衣擺,當啟帝坐到他的位子上后,百官也得了允許回到了座位上。 因為原啟的到場,官員之間不如以前那么熱鬧了。雖然禮帝很年輕,但是氣勢完全不輸前幾任帝王。眾人都伸著脖子看著上面,啟帝一個人坐在桌前而那個桌子是兩人位。 另一個是誰不言而喻但那個人在啟帝都到了之后還未出現,這安王又遲了啊眾人心中感嘆。 看著獨自坐在高位上的人,很多人的心中突然冒出四個字:孤家寡人。 然而這個時候內侍又報:“安王到?!?/br> 原啟抬頭眼睛閃了閃,百官也轉頭,所有人都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門簾被兩個內侍掀的大開,六名身著暗紅色勁裝的侍衛抬著步攆入內。周圍安靜,侍衛的腳步聲音整齊劃一。 這副場景,那么的熟悉。幾個月前,安王也是如這般來到太廟。一段時日不見,安王氣勢仍然不減。 步攆上的安遠穿著大紅色的衣袍,嘴角噙著笑。他的視線越過眾人直直的看向坐在上位的原啟,似乎在說:我來了。 侍衛們停下腳步,將步攆放下。而安遠則從步攆之上站了起來,周圍隱隱有吸氣聲音傳來。大家竊竊私語:安王的腿竟然好了嗎?這么快? 有人高興,有人失望。原啟已經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著安遠的方向走來。他的步伐平穩卻一步比一步快,他好像很著急走到安遠的面前。 因為上位上人突然站起,很多人的視線又落在了原啟的身上,看著啟帝一步一步走向安王他們只能感嘆一句這二人關系真好。 安遠抬腳步伐平穩也一步一步往前走,他們在宴席的中部相遇。他們之間僅有一步距離,他們面對面。無論是大紅的衣袍還是明黃的衣袍,無疑都是場中最醒目的存在。 原啟喉嚨上下滾動,眼中壓抑著思念與欣喜:“安遠近日可好?” 安遠揚眉,這不是是公共場合下原啟第一次喊他名諱,卻是包含情感最多的一次。 “陛下呢?”安遠不答反問。 原啟當著眾人的面湊到安遠的耳邊道:“你若好,我便安?!?/br> 安遠笑意溢出眼角,然他下一個動作卻讓原啟一愣。因為安遠推開了原啟朝著前面走去,他沒有坐在原啟的身邊而是做到了旁邊那個位置。 那個位置本來是韓山的但是韓山去了工部那邊,如此安遠便占了這個位置。 周圍嘁嘁喳喳的聲音更多了,眾人看看安王再看看陛下,卻并不敢大聲口說話。他們好想告訴安王:你應該坐在陛下身邊。 安遠衣袍一揚便坐下了,他挑眉看向原啟的方向:“還不過來?” 大臣們驚訝,這王爺對陛下說話的語氣是不是有些過分???但是驚掉他們眼珠子的是陛下真的往那里走了。 然后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同樣身著紅裝的女子超過了他們的陛下,朝著安王的地方跑去。 他們看到陛下停下了,陛下抬眼看著安王的方向。 韓山半張著嘴看著提著裙擺的姑娘小跑超過美人皇帝然后坐在安王身邊,驚得酒直接灑在了身上。 周圍瞬間安靜,這下連交頭接耳的都沒有了。啟帝背對著他們,他們看不到啟帝的神情。但在場的誰都清楚,此時啟帝是不悅的。 原啟再次抬腳,一步一步走到了安遠的桌前。他站在原地看著安遠,神情有一瞬間的茫然,他想要眼前人給他一個解釋。 而青煙則低著頭有種想死的沖動,皇帝的視線雖然沒有落到她的身上但是好感度在瘋狂掉啊瘋狂掉!她嘛的,真怕皇帝下一秒會跳起來打死她。 面對原啟,安遠依舊勾唇笑著。他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沒有解釋為何會帶人來而是眼帶疑惑的直視原啟,似在問:你怎么還不回座位上? 而原啟側頭避開了安遠的視線,也避開了青煙靠著安遠的畫面。 無數酸水涌入心中,在怒火的蒸騰下變成紅黑色的煙。原啟的身體有些發抖,下顎緊繃。他的呼吸有些不穩,喉嚨上下滾動著卻沒有開口。他就這么站在安遠的桌子前面很久,才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