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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啟低頭重新親吻上了那微微張著的紅唇,對方現在的模樣太有誘.惑力了。原啟眸色越來越深,他湊到安遠的耳邊低聲問: “如果我做了什么過分的事,你可以原諒我嗎?” 安遠眼睛被蒙住,只有點點光線從縫隙透入。視線被擋之后觸.覺和聽覺被無限放大,原啟的聲音更是讓他心跳加速。 近日來被原啟套路了好幾次的安遠聽到對方這么問話本能的警惕起來,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又在憋什么壞呢? “不會原諒。你敢做我什么過分的事我一定會加倍還回去?!卑策h抬頭尋著原啟的唇,笑著說道。 他沒有看到原啟眼中的幽光,那人瘋狂的吻住了他。 原啟抓住安遠的雙手,單手解下了自己的腰帶。當安遠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手被壓在了頭頂、腿也被對方壓制住。 “原啟?”安遠掙扎,“唔……”牙齒被撬開,一發不可收拾。 衣服被撕成了碎片,原啟眼睛通紅。加倍還回去嗎,他突然有些期待了。 于是乎第二日倆人一起看星星的計劃要延后了,不是因為安遠用力過猛而是因為某人被拴在了床上。 安遠看著那被捆成粽子、蒙著眼睛、堵住嘴的人:在床上待著吧!牲口! 隨即翻身下床,哼著小曲掀開了門簾。 …… 離京城近了之后河道兩邊的景色也變了很多,偶爾還能看到遠處的行人。 清晨,安遠與原啟站在甲板上欣賞著沿途風景。再過一日他們便要抵達京城了,如此閑適的日子也要到頭了。 因歸京之路是逆流而上,所以時間用的久了一些。原啟覺得行程太快,而安遠卻巴不得趕緊回京。原啟體內的余毒需要清出來,眼睛也需要醫治。 寒風吹過,雪花打著轉飄落。近處青松白雪遠處山脈綿延,站在甲板上的他們仿佛成了世間渺小的塵埃。 安遠望著遠方,手指下意識撓了撓原啟的掌心。離京城越近原啟表現越怪異,甚至昨晚還問他要不要再去考察一個城池。安遠哭笑不得,這是多不想歸京??? 原啟用力一些握著安遠的手指后湊過去吻了一下安遠的嘴角,結果剛觸碰到就被推開了。 原啟眸光一閃,竟然順著這個力道摔在了甲板上。安遠一愣而周圍的侍衛已經沖過來將陛下扶了起來,原啟黑臉。 本想借此機會假摔一下,等安遠拉他起來的時候把安遠拉倒這樣那樣。但是身邊人太積極了! “噗~”安遠沒忍住還是笑了,手搭在原啟的肩頭笑得直聳肩。 “你摔的……真生疏啊?!憋@然安遠是看破了什么。 原啟聽后不僅不惱還順勢攬住了安遠的腰,如果能逗安遠開心他再摔兩下也沒關系。 盡管多么多么不想歸京,可還是抵達了。 夜晚三艘大船自遠處而來,安遠與原啟站在船頭。遠處可以看得到一片火光,應該是舉著火把的士兵。 待大船緩緩靠岸,已等候多時的大臣們紛紛行禮:“參見陛下!” 比起出發時的低調,此次歸京可算是大陣勢。京中大小官員都來迎接了,而站在最前面的是秦太傅無疑。 秦太傅名秦睿,秦睿對于大月來說是個傳奇的存在,他的庶子是忠親王的男妻大月國唯一的男皇后,而他還是新帝的老師。 如果說大司馬是朝中比較有威望的人,那么秦太傅便是站在威望頂尖的人。這朝中即便是安王也不會選擇與其硬碰硬,秦太傅知識淵博又能說會道,沒兩把刷子的人見了他只能吃癟。 若問秦太傅有什么污點?數來數去也只有一個,那就是秦太傅過于寵愛家中的妾侍。但這位妾侍是那位男皇后的娘,大家還能說什么呢?總歸是人家的家事,于是這污點也就淡去了。 新帝即位秦太傅辭官隱居,百官不舍又不得不佩服。如今秦太傅回來了,不屬于安王那一派的官員激動的要哭了。張合王耳的倒.臺讓他們備受打壓,如今終于有人可以壓一壓安王的氣焰了。 秦??聪蛐碌鄣拿嫔芷届o,比起身后大臣們夸張的表情他看起來自然多了。船上侍衛下船,眾人伸長了脖子終于看到了他們心心念念的陛下。 原啟與安遠并排下了船,身后跟著渡劫歸來的官員們。他們二人走的很慢,若是細看便會發覺他們邁出的步伐都是一樣的。船上官員只知陛下遇刺中毒并不知后續,而京中官員卻是連安城之亂都不知曉的。 所以他們都不知道夜晚的原啟視力下降嚴重,直將二人并行歸結與安王勢力太大猖狂至極。 “最后一個臺階?!卑策h唇微動,聲音小的風一吹便散了。 原啟聽后抬腳邁下,當面對眾人的時候他又成了那個冷著臉的帝王。只是如今這個帝王手總是不規矩,大庭廣眾之下想拉安遠小手。 原啟身披白色大氅而安遠卻選了與之顏色相反的黑色,在到了平地之后安遠便慢了半步走在原啟身后。 身披黑色大氅的安遠融于黑夜,他跟在身后像極了原啟的影子。感覺到有人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安遠抬頭,看清那人是誰后安遠慢慢勾唇。 他張嘴無聲道:我又回來了。 在船還未靠岸的時候他便看到了秦睿,但他為什么要對身邊人說呢?安遠舌尖滑過嘴角,秦睿眼睛通紅有什么用?某個人可是什么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