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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禮帝登基后沒幾年便留下一紙書信給兒子,帶著皇后游歷河山去了。于是皇帝來到了眼前人的身上。 想到這里,韓山都忍不住罵娘,這一家子人都有病吧,皇位還讓來讓去的。 這里面沒有提到的一個人就是老皇帝的第二個兒子:逸親王。 原因是當年逸親王謀逆未遂、后畏罪自殺。老皇帝氣狠了,將尸骨無存的逸親王貶為庶人。 從此逸親王原安,生、死都不再是天家人。 聽說逸親王陰狠毒辣,但是韓山覺得安王更狠毒一些。光看歷史書吧! 有個城出現了疫情,安王命令關城,餓死了整個城池的人。安王炸壩,淹了不知多少百姓、農田。對于安王來說,人命什么都不是。這大月國,誰不是聞安王之名而色變? 就算放在現代,這安王也是一個妥妥的反派教材??! 就連張尚書這一多月也在安王手中吃過好幾次虧了,明的暗的都有。 所以……這個皇帝竟然想要扳倒安王? 根據歷史來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韓山心中糾結,他要是說實話,恐怕就直接掛了。他低頭假裝在思考,其實手心都已經急出汗來了。他該怎么說? 【親,別做夢了,你是扳不倒安王的……】一血產生 【根據歷史記載,您……】雙殺 【你雖然長得好看……】三殺 【不然你色.誘試試……】四殺 【你還是換個夢想吧……】五殺 原啟看著跪在地上低頭不語的韓山,心中思忖對方在想什么,同樣也好奇,待會韓山會怎么說。在看向坐立不安的張合,對方的眼睛都快歪斜了。只是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那個書生,沒有發現他家張大人的焦急。 新帝心中輕笑。 原啟端起桌子上的茶,身旁的內侍看后張嘴、眼神慌張卻沒敢出言阻止。茶入口,冰涼中帶著絲絲苦澀。原啟的喉嚨滾動,涼水順著喉嚨進入了肚子。 他喝完一口后放下茶盞,而身旁的內侍見陛下沒有在責怪茶已經涼了的意思,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良久,久到張合已經暗地里戳了韓山好幾次了,這個人才抬起頭。張合心中緊張,祈禱這個小后生,千萬別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新帝的這個問題,太狠了。答與不答,都可能輕松治罪。 張合只能暗暗祈禱,韓山不要說的太錯! 原啟看著這個書生,看著對方的神色從猶豫到堅定。他聽到對方開口: “若這是陛下的心愿,臣拼死也要為陛下達成!” 原啟聽了此話,微微挑眉。他不會知道自己驚訝挑眉的神態,與安遠是多么的神似。 他看著書生旁邊震驚的張合心想,張大人,你可知道你引薦了一只狼? 這個人沒有說他能扳倒安王,也沒有說不能。而是借著他的問話獻出忠心。 拼死也要為他達成么? 原啟緊緊的盯著韓山,盯的對方不敢與他直視。整個屋子都被原啟身上散發的氣勢所占據著,屋內悄無聲息。 后—— 原啟嘴角微微彎起,他說: “孤記住了?!?/br> 他的這四個字說出口,那邊二人都有松了一口氣的神情。原啟內心哼笑,他突然有一種預感,這個韓山會是個——白眼狼。 不知道張合有一天,會不會被咬? 原啟只是想試一下這個書生的本事,試過之后心中失望。果然,是個中看不中用的。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于是,話題又回到了韓山該去哪個部以及從什么官職上面。 “既然你懂得這么多,就入工部吧?!?/br> 原啟這句話一出口,對面的二人臉上一喜。終于,陛下按照他們所想的說了,倆人松了一口氣。離目標,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了。但是原啟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兩人耷拉了臉。 “給秦員外當個副手吧?!?/br> 秦員外就是秦員外郎,是工部六品的官員。韓山是知道員外郎這個職位的,是尚書的副官的副官的副官的助手! 韓山聽后臉上的表情都炸了,讓他給六品小官當秘書?一個破六品小官,配擁有他這么優秀的秘書嗎?這狗皇帝,怕不是在開玩笑? 原啟的話,給剛激動起來的張合兜頭澆了一盆冷水。陛下的話太讓張合失望,這個職位,太低了。 張合心中想:一定是陛下還不知韓山的本事,若是知道了一定不會只安排一個這么芝麻小的官職。 給秦員外郎當副手,實在是太屈才了。 “陛下,韓山能力超凡,只要陛下給他一點時間——” 張合張嘴,他想要給韓山多爭取一點機會。他相信,只要給韓山一點點時間自我表現一下。新帝一定會收回剛剛的話,在張合認為韓山的職位,最起碼也是左右侍郎的副手。這還是因為工部不是張合的管轄。 原啟抬手,阻止張合繼續說下去。當初安遠被放入朝堂,張合好像是反對聲音最大的那其中一個。那么如今,怎么又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原啟垂眼,不再看向那兩個人。他手中的鎮尺,輕輕的磕著桌面。 “叩……叩……叩……” 鎮尺與桌子相碰發出的聲音,聽得跪地的二人心里發慌。終于,他們聽到新帝開口了…… “張尚書引薦此人,師從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