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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人說夢?!?/br> “別是擔心打不過我,不敢賭?!斌w修經脈全開,靠近皮膚表面的青色血管以極其夸張的狀態隆起。 “若你輸了呢?把你的頭顱掛于魔君殿前,如何?”沈延年云淡風輕地問道。 “御郎……”尹陸離阻止道,“能不打嗎?” “無妨?!鄙蜓幽陹昝撻_尹陸離的手走到庭院中間,欲快些解決這魔域大能。 兩人還未正式交鋒,一陣風卻緩緩吹來,猛地將御琉璃的紅艷披風吹去。這風裹挾著尹陸離身上的氣味,撲鼻蓋臉地吹到了多安奎臉上。 經脈全開的多安奎用力吸了吸鼻子,一下次被這氣味愜意地無法自拔?!拔艺f呢……怎么一個天煞門就讓你這么癡戀,像寶貝似的護著?!倍喟部腥淮笪?。 原來這個天煞門是個爐鼎!御無垢如此無視等級質疑將人娶回家,就是想把人藏起來自己cao。 作者有話要說:煥顏蠱:兩位老哥,你們自己動情就好,不要扯上我。我們是兩條正經的蠱蟲,只會讓你們下意識行動,不會讓你們時時刻刻心動。 第86章 原本,多安奎就是想借女人來玩玩,但當得知御琉璃是個爐鼎,他有了把人徹底搶過來的念頭。哪怕他身邊已有無數女人伺候著,但爐鼎是萬中無一的,就算是個骯臟的天煞門。發泄〇欲望的同時還能增進修為,也算是利大于弊。 “御無垢,既然我們賭了,那就索性賭大點?!笨粗陲L中飄灑長裙的御琉璃,多安奎已經饑渴難耐,“我輸了,就自絕經脈,待回到魔域之后連這顆頭顱都是你的;我贏了,就不只cao〇你女人一晚這么簡單了,我要你把這女人讓給我,隨我處置?!?/br> 聽了這話,尹陸離下意識地想噴他一臉黑狗血,他有什么資格把一個人當賭注要來要去。 然而細想魔域種種令人費解的陋習與骯臟的觀念,他保持無言才是正常的,如果當場反對,反而會引起單于燕的注意。 在陀羅魔域,身份等級低的人沒有話語權,但是同等等級的男女,女人是更沒話語權的那個。魔域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屬品,事事都得遵從男人,出嫁之后就要跟著男方姓,這也是魔域等級固化衍生出來的觀念。 而且,因為陀羅魔域由陀羅仙境變化而來,梵藏音自稱魔君之后便標新立異,要陀羅魔域之人不必遮遮掩掩,只管釋放自己的天性,別像對面仙境某些偽君子一樣,即便殺了人還要解釋自己有殺人的理由,他們殺人就是正義的,是合天道的,而魔域殺人就是傷天害理的。 就因為隨性不受道德束縛,以及女人地位低,所以通過決斗搶女人的事情在魔域中司空見慣,被搶來的女人會像玩物一樣隨人處置,把對方最心愛的女人搶過來,挑釁意味地當面殺了,這樣的事情也屢見不鮮。 不過縱使不齒這種行為,沈延年也不得不應戰。他輕抬了手,淡淡道:“如你所愿,但務必言出必行?!?/br> 多安奎虎軀一震,通身肌膚皆被淺紫色的靈力包裹,仿佛鍍上了一層淺紫色的魔晶晶體。多安奎知曉御無垢擅長使毒,雖然入境之前可能已經被繳了不少毒物,但御無垢怎么說都是老魔君的親傳弟子,鬼知道他會把毒藏在什么不為人知的地方。所以用靈力護住全身肌膚,封住七竅,只要靈力不散,毒物就入侵不了。 相比于多安奎魁梧的身形,沈延年高挑精壯的身軀便有些“嬌小”了。依仗自己行動力高,他先發制人以風馳電掣的速度上前,一掌打在多安奎胸口。 “崩”的一聲,這掌聲就像手掌打在中空的大型鐵質器皿上,聽著聲勢浩大,可多安奎卻穩如泰山?!熬瓦@?”多安奎戲謔道,“你是不是太久沒打都不知道如何打了?還是說沒了那些毒,你就什么都不是?那邊的小sao娘們兒,你可以去洗洗身子等著伺候我了,雖然我長得很兇,但是我在床上更兇?!?/br> 尹陸離聽得腦袋直冒火光。伴侶的所屬權一個男人的底線,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被綠,這是所有男人可以共情的。 但是他雖然替沈延年惱火,卻只能擺出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魔域的等級尊卑是刻在骨子里的,當遇到等級比自己高的,跪得快,跪得好才是正確的姿勢。御琉璃雖然一直被御無垢相敬如賓地對待著,可從來沒恃寵而驕過。 接下了御無垢十成力道的一掌卻安然無恙,多安奎更加不把御無垢放在眼中。 于是整個場院不斷傳出“崩崩崩”的聲響,眾人眼里奈何不得多安奎的御無垢顯得如此尷尬和無奈。 尹陸離也愈發心焦。通過煥顏蠱,沈延年確實能繼承御無垢的一部分修為與心法,可拿去打同為陀羅尼的魔域大能,確實不夠用。 與此同時,邊上對于御無垢的評價愈發難聽起來,連帶著梵無心一道數落進去。雖然尹陸離巴不得魔域內部狗咬狗,咬得越兇越好,但他們現在奚落的人是披著御無垢皮的沈延年,他絕對不能忍。 于是趁著他們的注意力還集中在場院中間的兩人身上,他從乾坤袋里取了一塊魔晶,以耳力識別奚落得最厲害的一人,用指尖“咻”的一聲彈了出去。 “他娘的,誰扔我!”被魔晶彈中的人馬上回頭去看,馬上把持著盲杖,楚楚可憐的御琉璃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