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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站著冷靜了一會兒,往前兩步把被秦熠明推開的門關上了,他自己又獨酌了幾杯,尋思著這秦府的秦大少爺該不會是那方面有問題吧……那自己可不能在這破地方待一輩子。 秦熠明回房解決了一下自己的問題。清洗過后感覺累的不行躺在床上放空自己,又想起下午秦茂在書房又調侃他,說他弄了個美人回來去西境做生意卻還是孤身一人,不知是美人不樂意同他一起,還是他太過憐香惜玉。 這話跟戳秦熠明的腦門似的,當日他問玉笙愿不愿意同他一起去西境,玉笙回答他說:“若是不愿,秦少爺可會勉強我?” 他自是不會勉強的,他本沒有太在意,可這該死的秦茂見自己總也不生氣,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拿這個話題做調侃。 秦熠明下了決心,那秦茂再敢逾矩他定嚴懲不饒。 第8章 經歷了那一晚,秦熠明再見玉笙都會覺得有些尷尬,玉笙則是覺得惋惜的很,總是一副復雜的表情偷偷瞟秦熠明。 天氣轉涼,玉月身體不好,從前在花月閣里小火爐入了秋就備上了,光腳踩在地上都是暖暖的,秦府不比花月閣,玉月著涼時??人圆恢?。 也并不是秦府的人苛待他們,平日里偏院的吃穿用度都是不少的,可最近秦老爺體虛生病臥床不起,院里的人都在后院伺候著,自然就把他們給忘了。 秦熠明最近有些焦頭爛額,南邊的親戚來信叫秦老爺去南方養病,那邊暖和些,但長途跋涉恐秦老爺吃不消。秦熠明本想自己陪同前往,可再過數日就是城主壽辰,請柬已經送到秦府,城主于他有過救命之恩,他非去不可。 秦熠明推門進來帶了一陣冷風,桌上的燭光隨之搖曳了起來,玉月正在玉笙屋里看書,著了冷風便咳個不停,“秦哥哥?這么晚咳咳咳……你怎么來了?” 玉笙瞧了他一眼,便拿出白瓷茶盞給秦熠明斟茶,自上次秦熠明跟他說了把玉月當meimei瞧著以后,玉笙也覺得是自個兒多心了,秦熠明看玉月的眼神分明是對小孩子的寵溺,不是他從前想的那種。 秦熠明訕笑著坐下,抬手接了茶盞捧在掌心暖手,見玉家兄妹都盯著他不放,他有些局促的又笑了笑。 “笙兒?!鼻仂诿鞒烈髁艘粫?,“我想讓玉月隨我父親去南方養病,她身子不好,在那邊也好養養?!?/br> 他已經想好了,玉笙如果拒絕他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詞都已經在腦子里過了好幾遍了。 “怎么去?何時動身?”玉笙淡淡的說。 “你不懂,南方空氣濕潤,對她……”秦熠明怔了片刻,“你說什么?” “何時動身,怎么去?”玉笙看著他加重語氣又重復了一遍。 秦熠明不太敢相信他竟然能這么快就答應了,又抬頭看了玉月一眼。 “秦哥哥,我老家就是南方的?!庇裨峦蝗幌肫鹆耸裁此频?,“可家里親戚都四散了,我去了住哪里?” 秦熠明笑著說:“這你不必擔心,我姑母一家住在南方,你們去了借住她家便是,我姑母為人和善,素來喜歡小女兒家,你去了她定是很歡喜的?!?/br> 玉月已是有五六年沒有回過南方,歡欣雀躍的放下書跟秦熠明打聽南方的事,可巧秦熠明也只小時候跟著父親去過一次,早已沒了印象。 秦熠明笑著哄她,“你去了就知道了?!?/br> 玉月卻有些猶豫道:“那你們呢?你們不去嗎?” 秦熠明看了眼玉笙,又轉頭對玉月說:“哥哥們有事,你先去,我們忙完了就來看你?!?/br> “好吧……秦哥哥你放心,我一定照顧好老爺!”玉月一副“放心交給我吧”的樣子把秦熠明逗樂了。 玉笙拿起桌上的書,笑著輕輕拍了拍玉月的肩膀,“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早起來我教你古琴如何?” 見哥哥難得的展露了笑顏,玉月應著聲又披了件衣服就推門出去了。 這么說了幾句話秦熠明倒也忘了那日的尷尬,對著玉笙調侃道:“怎么我一來你就打發玉月走?還是對我不放心?” 玉月一走,玉笙的臉上又掛上了他慣有的魅惑笑容,語氣里卻有一絲不滿,“我要是對你不放心,我便不會讓玉月跟你秦府的老爺去南方?!?/br> “哦?”秦熠明抬眼看他,“我正想問你怎么這么快就答應了,我原想著要勸你一勸呢?!?/br> 玉笙眸光微顫,眼中閃過幾不可察的動容,道:“因為我知道秦老爺和你都是大善人?!?/br> “笙兒你夸人怎么總是這幾個詞?!鼻仂诿餍χ此?,眼眸里卻化開一攤溫柔暖意。 燭光微閃,點點光華映在他的眉梢眼角,玉笙這才頭一次認真端詳了秦少爺的臉,長眉入鬢,目若朗星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好看。 玉笙心想,怪不得這文城那么多女子都傾慕于他,連自己都要沉浸在他這副好皮囊里了。 只可惜……哎…… 見玉笙輕輕的嘆了口,秦熠明饒有興致的抿了口茶,“怎么?沒讓你跟著去覺得失落了?” 玉笙這才察覺自己竟當著人家的面惋惜了起來,干脆將錯就錯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爺怎么光想著月兒呢?” 秦熠明大約是完全忘了那晚的事,伸手把玉笙撈進了自己懷里,嘴里說:“你們若是都走了,留我自己豈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