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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舒聽的津津有味,陸笙則氣壞了,上躥下跳地想要阻止清寧,奈何他不是清寧的對手,最后慘遭鎮壓。 不遠處,看著鬧騰的師兄妹三人,白竹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憂慮:“陛下,真的要瞞著阮仙師?” 霽林凝望著阮星舒臉上燦爛的笑容,許久才道:“他為滄瀾除了沈克,做的已經夠多的了,讓他好好休息吧,接下來的事情我們來做?!庇謫枺骸靶潞沁呍趺礃恿??” 白竹道:“結界有一瞬的松動,我們尋遍整個京都,也沒能尋到沈琪的下落,沈琪很可能已經進去了?!?/br> 霽林笑了一下,只是笑容有些冷:“希望她能如愿見到自己想見的人?!?/br> 從沈琪刻意接近阮星舒開始,霽林就猜到沈琪的目的,他也一直在等沈琪動手,昨晚結界異樣,他察覺到了,才會第一時間趕回來。 萬幸,阮星舒和陸笙他們都沒有遭遇到任何危險。 霽林揮了揮手,白竹便退下了。 白竹走出一段距離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霽林負手站在原處,他微擰了下眉,眉宇間盡是擔憂。 另一邊,阮星舒聽完了清寧的訴說,起身的時候忽然咦了一聲。 清寧道:“大師兄,怎么了?” 阮星舒指了指旁邊的花架:“我那天看它還只是個小小的花苞,現在花都開了,我這一覺睡了多久?”他只記得自己在軍營喝了酒,再睜開眼睛就回到青云殿了。 清寧與陸笙對視一眼,心說是“睡”了挺久的,他們記得霽林的話,也不敢跟阮星舒說實話,他現在身上有傷,若是鬧著要喝酒就不好了。 陸笙比清寧更了解現在的阮星舒要是鬧起來會是什么模樣,那是奇思妙想無數,根本就攔不住,他道:“大師兄,是這樣的,這花啊它是經過宮內花匠改良過的,開花快且花期長,在京都是十分受歡迎的?!?/br> 阮星舒看看那盛放的花朵,又看看陸笙:“你不是剛到,怎么會知道這些?” 陸笙呃了一聲,腦筋轉的飛快:“是、是寧宇告訴我的?!闭f著趁阮星舒不注意,飛快地沖寧宇使眼色。 寧宇一想到阮星舒記得自己“失憶”時發生的所有事情,就有些心虛,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撫阮星舒,不讓他喝酒。 寧宇笑道:“是,阮仙師您剛剛睡著了,我就跟陸仙師介紹了一下花的情況?!?/br> 阮星舒道:“那你們的話題聊得還挺廣?!?/br> 陸笙跟寧宇訕笑著抹汗,也不敢多說什么,生怕多說多錯。 阮星舒看了一眼周圍,問道:“娘子呢?你們都來了,娘子不會不在吧?” “我在這?!膘V林緩步出現在殿內。 阮星舒眼睛一亮,立刻迎上去:“師弟和師妹難得過來,咱們得好好招待他們?!?/br> 霽林點點頭,阮星舒道:“寧宇,去讓御膳房的師傅準備最拿手的菜,對了,還有酒,今日咱們不醉不歸?!?/br> 殿內一靜,清寧見無人說話,輕咳一聲道:“大師兄,我知道你心里高興,可二師兄他有傷在身,這個酒,咱們改日再喝也不遲?!?/br> 阮星舒看向陸笙,眉頭輕皺:“你受傷了?” 陸笙身上確實有傷,他頂著殿內其他人灼灼的目光,一手按住胸口,做出虛弱的樣子:“是,不過大師兄你不用擔心,我是和門內師弟交手的時候,不小心走了神,不嚴重的?!?/br> “好吧,那就不喝了?!比钚鞘骐m不記得與陸笙之間的點滴,但看見陸笙心底深處還是覺得親切的,現在聽說他受傷,心中第一時間涌起的更是擔心。 清寧親昵的挽著阮星舒的胳膊,笑道:“喝果汁也是一樣的?!?/br> 阮星舒點點頭,他活動了一下肩頸,皺眉道:“說起來,我也覺得身上不太舒服,難道是酒喝多了的緣故?” 陸笙仍覺得是自己打傷了阮星舒,心中有些內疚,他輕聲道:“大師兄,待會兒我給你抓副藥,包你吃了之后,藥到病除?!?/br> 一聽又要吃藥,阮星舒覺得頭都要大了,忙道:“我只是隨口說說,你照顧好自己便是?!?/br> 對于陸笙和清寧的來訪,阮星舒是十分高興的,吃完飯就要帶清寧,陸笙二人在宮里四處轉轉。 宮里清寧和陸笙也轉了一些地方,紅墻綠瓦的,都差不多,也沒什么好看的。 清寧道:“大師兄,這宮里什么時候都能看,我早就聽說京都繁華,一直都想看看,這次匆忙進宮也沒仔細瞧瞧,不如咱們出去玩玩?” 阮星舒眼睛一亮:“好啊,這京都的夜市可是非常有意思的,充滿了煙火氣息,咱們就瞧瞧去?!?/br> 阮星舒一行人出了宮,夜市已經開了,熱鬧非凡。 阮星舒跟清寧,陸笙他們人手一把羊rou串、烤鴨腸,也不必顧念身份,笑的自由恣意。 也不知哪家辦了喜事,數不清的焰火升空,絢爛了整個夜空。 就在阮星舒一行人歡喜逛街的時候,一道籠在寬大罩袍里的身影涉過玄月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湖中心的小島上。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道身影周圍飛舞著密密麻麻的小蟲。那些蟲子圍成一個圈,將黑袍人密密實實的護在中間。 黑袍人仰頭看著面前高大的建筑,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只見黑袍人手掌一揮,圍在身邊的蟲子像是接收到某種命令一般,其中一部分四散著涌入那棟高大的建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