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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璉璧體內失去了靈力的支撐,身體不堪重負的跌坐在了地上,“……你對我做了什么!” 他的靈力本就稀薄,如今沒了這些靈力的保護,蕭璉璧只覺從前受過的那些舊傷留下的后遺癥,在此刻全都跑了出來,壓的他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沉重。 萬俟玦蹲下了身,伸出手捏住了蕭璉璧的下顎將對方的臉抬了起來,蕭璉璧想要抬手打掉萬俟玦鉗住他下顎的手,卻發覺兩只手臂麻的厲害,連手指都動彈不得,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僅是靈力被萬俟玦打散,就連四肢也被對方不知道用什么術法給控制住了。 萬俟玦看見蕭璉璧那張被封了靈力而變得慘白的臉龐時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原來蓮霄還是個病美人?!?/br> 蕭璉璧厭惡的看著萬俟玦,對方捏著他下顎的觸感,讓他惡心的不行,“你到底想做什么?!?/br> 萬俟玦像是十分享受的看著蕭璉璧發怒的模樣,摩挲了一下對方的下顎,語氣含著些愉悅,“第一次見你時便想看看你這張臉上生起氣來是個什么模樣,如今看來的確甚合我心意?!?/br> “你這張臉,就是天生按照我的喜好長的吧嗯?蓮霄?!?/br>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蕭璉璧想不明白萬俟玦對他抱著什么樣的心思都不行了。他承認自己的確長的挺帥的,但還不至于帥到驚天動地的地步吧? 這個世界的男的都怎么回事?覃寒舟就不提了,送財童子和萬俟玦,爭先恐后的向他表明心跡,他就長的那么基嗎?一看就像個斷袖嗎? 蕭璉璧越想越火大,連帶著看萬俟玦的視線里又多了幾分厭煩,語氣不善的開口道:“我不喜歡男子?!?/br> “沒關系?!比f俟玦笑著捏了捏蕭璉璧的下顎,“遲早有一天你會喜歡上我的?!?/br> 誰特么給你的自信? 蕭璉璧差點就脫口而出了,嫌惡的垂下眼簾,怕自己再多看萬俟玦一眼就要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開罵了,但現在惹怒萬俟玦對他沒有好處,冷靜下來之后,蕭璉璧重新開口說道:“我已經成親了?!彼恍湃f俟玦會對一個有婦之夫感興趣。 萬俟玦聞言捏著蕭璉璧下顎的手頓了頓,隨即道:“我兒子都有了?!?/br> 蕭璉璧咬牙道:“……我妻子就在不寐城里等我去找他?!?/br> 萬俟玦不在意的笑了笑,將蕭璉璧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沒事,只要我們不讓你妻子發現就行了?!?/br> 蕭璉璧忍不住了,萬俟玦這臉皮已經厚到令人發指了,正要開口罵幾句泄憤便感覺身體一沉,而后沒了知覺。 不寐城,魔君殿。 覃寒舟著一身玄色映著暗紅的衣袍,端坐在尊位之上,手上拿著本黑色的冊子正在靜靜的翻看。 臺階之下的一眾魔族們,恭敬的站著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就連呼吸聲也被刻意控制住,像是怕極了打擾到上方的人。 在尊位與臺階之下,隔著一道混沌的紗簾,將覃寒舟臉上的表情襯的不甚明朗,教人看不出他此刻心中所想。 良久之后,他才將手中的冊子放下,從尊位之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紗簾的后面,“誰能告訴我,為何,點藏山會平白無故的派弟子來攻打我魔族北邊的邊境?” 毫無波瀾的語句在這偌大的宮殿響起,然每吐出一個字卻是帶著十足的威壓,直擊臺階下眾人的識海處,有幾個修為薄弱些的受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身體接觸到地面,發出“砰”的一陣清響。 樊崇和晁煌二人各自站在一側,兩人聞言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后,晁煌便從一側走了出來,恭敬的回稟道:“稟魔君,點藏山會突然派弟子攻打我魔族北邊的邊境,據傳是因為點藏山弟子在下山歷練途中路過了我魔族的地域,有幾位身居要職的人因著當年赤無邪在時與點藏山接下的舊怨,便對這些弟子起了報復之心,派人暗殺了那些弟子?!?/br> 晁煌說完,樊崇便立刻站了出來,接著晁煌的話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們魔族做事一向是滴水不漏,即便是暗殺那也該做的不留痕跡才對,如今竟讓點藏山的人抓到了把柄,真是丟我們魔族的臉?!?/br> “……你們胡說!”一名魔族從人群里快步走了出來,他臉色漲紅,怒目圓睜,似乎處在盛怒之中。他朝臺階上方的人跪了下來,高聲道:“魔君容稟,此事絕不是樊崇大人和晁煌殿主所講的那樣,是那幫點藏山的弟子挑釁在先,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哦?你這是承認自己派人暗殺了點藏山的弟子?”樊崇挑眉道。 那魔族聞言愣了愣,反應過來自己被對方設計了,咬牙切齒的開口,“我便是承認了又如何,的確是那群點藏山的弟子挑釁在先我這才忍無可忍派人將他們殺之!” 樊崇冷哼了一聲,“忍無可忍?人家不過是說了幾句赤無邪的腌臜話,你這個赤無邪曾經的舊部便上趕著表忠心,要是被赤無邪看見了,說不定會感動的從棺材里爬出來?!?/br> “樊崇你……你別欺人太甚!” 樊崇面帶譏諷的瞧著對方,“我欺人太甚?只怕是你忘了,如今魔族的魔君,不寐城的城主是誰了嗎?若不是你這幾日才從邊境趕過來,我都懷疑前段時間巡游大典墨麒麟發瘋,魔君遇刺一事都是你在背后策劃的?!?/br> 人群中有人倒吸了口涼氣,晁煌聞言也是一怔,朝樊崇快速的使了使眼色,“樊崇?!笔疽鈱Ψ絼e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