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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這一切像是還覺得自己改裝的不夠一樣,他又把頭上的發冠取了下來隨意一丟,把束好的發髻弄散開來,抹了一塊身上的泥巴就往頭上擦…… 沒有鏡子蕭璉璧也不知道自己把自己糟蹋成了一個什么樣,但他自我感覺還不錯,畢竟他對自己下手挺狠的,一點情面都沒留。 誰能猜到風度翩翩氣宇軒昂一代高嶺之花清冷貴公子蕭璉璧他會變成一個全身染滿黑泥垢,衣衫襤褸,披頭散發連樣貌都不看清的“黑人”呢? 真的,想都不敢想。 改頭換面之后,蕭璉璧就像得了什么金手指一樣,一改之前的緊慌失措,從容不迫,不躲不藏,大搖大擺的從林間的小道上走上了大路,似乎對自己此刻的裝扮非常有信心。 然而蕭璉璧還沒大搖大擺的走上幾步,他的正前方便傳來了鞭子揮動的抽打聲,以及絡繹不絕的腳步聲中夾雜著的嘈雜人聲。 第62章 老實點走 蕭璉璧條件反射的掠身飛上了一旁的樹上藏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前方來的是些什么人, 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等那些人過去了之后再行動。 厚重的腳步聲和鞭子的抽打聲由遠及近, 不緩不慢的前進速度像是故意在吊著樹上蕭璉璧的胃口。 又過了幾息, 那聲音終于再次臨近, 近的仿佛就在他耳畔一樣。蕭璉璧屏住了呼吸,收斂了身上的氣息, 雙眼聚精會神的盯著下方—— 一個雙手抱在胸前,腋下揣著跟暗紅色長鞭的男子正大搖大擺的走在最前方,而在他的后面陸陸續續的跟著十幾個修士。 那些修士看起來都灰頭土臉的, 走路的姿勢一腳深一腳淺, 似乎很是吃力的樣子, 他們的雙手好像也被什么靈力束縛住了動不了只能聚攏放在身前, 還有他們身上殘留著血色的可怖鞭痕,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在血流不止,看起來就像是在對待即將處刑的犯人一樣。 這一行人看著著實詭異, 但對于現在的蕭璉璧來說卻沒有半分想要上去探究的意味,好奇心害死貓啊。 為首的男子跨出的每一步都顯得極其輕快散漫,和他后方跟丟了魂似的人們形成了怪異的對比,而就在他們即將從蕭璉璧藏身的那棵樹下經過的時候, 一個走在隊伍中間的男修士突然他大喊大叫了起來。 “我受不了了!” 那名男修士驚恐的瞪大雙眼,手忙腳亂的推開他身邊站著的人后快速的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而和他處在相同環境下的其他修士們,既沒有阻撓也沒有跟著一起趁亂逃跑, 他們的面色都呈現出一種病態的青灰色,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冷眼旁觀著那位獨自逃跑的修士,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為首的男子聽見聲音后迅捷的轉過了身來,見又有人想要逃跑,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他突然一個掠身從眾人的頭頂飛過,手中長鞭瞅準時機毫不留情的向那逃跑的男修士襲去。那男修士體力不支,雙手也被束縛著,根本沒有與對方抗衡的力量,只能任由對方的長鞭纏住他的身體將他快速的往回帶。 男修士被拖回了男子的腳下,那男子手起鞭落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對著那逃跑的男修士背上就是狠狠的一鞭。 男修士被打的皮開rou綻嗷嗷直叫,然而他卻一反常態的抱住了那位對他施暴男子的腳踝,忍著痛意顫聲開口道:“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他低聲下氣的懇求對方之后見對方沒有什么反應,頓了一下,索性又朝對方磕起了頭,“求求你饒我一命!求求你饒我一命!求求你饒我一命……” 這一幕看的躲在樹上的蕭璉璧極度不適,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而此刻下方那個男修士的尊嚴卻為了想要活命蕩然無存。 要是對方會因此放過他饒他一命,那蕭璉璧還會夸贊這男修士一句大丈夫能屈能伸,會審時度勢,可看那拿鞭男子的態度擺明不會放過對方,也不知道這男修士怎么想的,讓自己死前的最后一點尊嚴都留不住。 那男修士磕的頭破血流,俯視著他的男子卻依然不為所動,看對方的眼神里充滿了煩躁,他一腳踹開腳下磕頭的人,不耐煩的說道:“老子把你抓來的時候就說了,敢逃跑第一個送你去見閻王!” 那男修士被踹開后,聽見對方的話愣了一愣,隨后又快速的爬到了那男子的腳下繼續一個勁的磕頭,“我不想死啊求求你放過我!爺爺!祖宗……祖宗你放我一條生路??!” 那男子罵了一句cao,似乎對這修士低到塵埃里的態度極為不恥,他怒火中燒的揮動起手中長鞭對著那修士的天靈蓋就是一擊,對方求饒的聲音也在此刻戛然而止,隨后只見那修士以一種雙腿跪地頭頂朝下,看起來極其扭曲的姿勢癱倒在了地上,再也沒了聲響。 那持鞭男子的怒意似乎并未隨著那男修士的死而散去,他對著一旁的灌木叢又揮了一鞭,茂密的枝葉瞬間被折斷掉進了泥土里,只剩下一片光禿禿的樹干。 那持鞭男子站在眾人正前,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子再說最后一遍!誰他娘的敢逃跑只有‘死’這一條路!你們要是安分守己的跟老子回去,等老子交了差說不定還能留你們一條性命!”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只能極力的埋著頭,唯唯諾諾的聽著。 那持鞭男子見狀心中那股火氣這才慢慢消了下去,其實也怪不得他要對著這群人發這么大一通脾氣,主要是指使他來做這些的人脾氣實在是太他娘的殘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