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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年還好,他和陸沅貞兩個人還算得上配合默契,除魔斬妖之類的任務簡直手到擒來。直到藺少邑突然出現,活生生的將他們合拍雙人組合攪的有些雞犬不寧。 說是雞犬不寧其實是蕭璉璧夸大了,藺少邑除了莫名其妙的針對他以外,其實對陸沅貞很好,那種好讓他形容的話就像是慈母對待自己的幼兒一樣,簡直是無微不至,有求必應。 所以宗門內下派的本該是由他和陸沅貞兩個人去完成的任務,也不知道藺少邑從哪兒得到的消息,每次總能在他們出發時及時出現,并且十分“湊巧”的表示想要助他們一臂之力,。 于是默契二人組合從此瓦解,成立了一個新的“你看我煩我看你更煩”三人組。 三天前,蕭璉璧和陸沅貞也是接到了宗門內下達的任務,但因為這次要絞殺的目標比較棘手,靈賢特意讓他們倆挑一些幫手帶上以防萬一。 蕭璉璧自然是頭一個帶上了萬霖,而陸沅貞也只挑了兩三個弟子而已,唯獨那個跟狗皮膏藥似的藺少邑風風火火的帶了十幾個人,就跟去打群架一樣。 他們這次的任務目標,據宗門內的典籍記載是一頭狡猾至極的兇獸。 身高十丈,獅頭鹿身,通體長滿灰白色的毛發,只在夜間出沒,十分懂得隱藏自己。 而這頭兇獸常年來以吃人rou為生,本來這荒漠中之前有一大片綠洲,里面還住了許多人,但都被這頭兇獸給生吞了。 然而他們一行人來了這荒漠三天,卻連一根灰白色的毛都沒看到,足以見得這兇獸是多么的善于隱藏自己。 陸沅貞是個急性子,明知獵物就在此他哪還能干坐著等。 于是他趁著今天清晨藺少邑帶了幾個弟子去找水,而蕭璉璧又去探查路線之際,獨自一人去了沙漠深處去找那兇獸的蹤跡。 等到眾人回到原地時便只看到了對方用靈力留下的幾個字,“待我砍了那兇獸的頭再回來”。 藺少邑探查到陸沅貞的靈力波動是在沙漠的東南方向,所以他們一行人才馬不停蹄的向著東南方向趕去。 日薄西山,余暉漸淡,眼看著天快要暗下來了,連白日時的熾熱都開始逐漸褪去,徒留下陣陣讓人有些身體發寒的風沙。 陸沅貞已經離開了快五個時辰,眾人皆知那兇獸是在夜間出沒,這意味著如果他們不盡快找到陸沅貞的話,那對方很有可能遇到危險。 他們已經進入到了沙漠深處,再往前還會發生什么沒有任何人清楚。 突然,為首的蕭璉璧停了下來。他抬了抬手示意身后的弟子也停下來。 藺少邑本就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飛奔到陸沅貞面前才好,卻陡然看見蕭璉璧抬手示意眾人停下來,他當即便質問道:“你又想做什么?沅貞還沒找到你叫他們停下來蕭璉璧你是什么意思!” 蕭璉璧冷冷的看了一眼,心里直罵對方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 哦不對,是無勇無謀。 他轉過身去對著面前的一眾弟子開口說道:“此處地形復雜,我與諸位師兄弟們皆不甚了解,現下太陽也快落山了,再往深處走下去若是遇到了風眼那便得不償失了?!?/br> 離蕭璉璧最近的萬霖深以為然,“蕭師兄顧慮得對,再往深處走下去的確很有可能遇到風眼,雖說我們是修仙者,但眼下天快要黑了,若是真遇上了也還是不能保證全身而退?!?/br> 弟子們聽后也覺得蕭璉璧說的在理,均點頭附和著。 藺少邑氣的眼角泛紅雙手發抖,“所以呢?你們這便要為了自己的性命對沅貞見死不救嗎!” 萬霖聞言便皺了皺眉,“藺師兄,此話言重了?!?/br> 一行人中也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傳來了反駁的聲音,“蕭師兄是為了大家的安危著想,而在你藺師兄心中除了陸師兄的命合著我們都是可有可無的嗎……” “就是啊……” 藺少邑聞言更是被氣得不行,反問道:“我何時說過要將你們的安危置之不管了?” 有人小聲道:“你剛剛那話不就是這個意思嘛?!?/br> “你們簡直……”藺少邑被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了。 眼看著場面即將失控,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藺少邑和小弟子們互撕的好戲后,蕭璉璧便決定站出來做一個維護雙方和平關系的“和事佬”。 他醞釀了一下情緒后,隨即冷著一張臉喝道:“夠了。如今陸師弟還未找到,你們竟還有心思在這里吵鬧,當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br> 四周一時鴉雀無聲,眾弟子們面面相覷,他們心知這位暮朝峰的首席大師兄生氣了,哪里還敢反駁一句? 經蕭璉璧這一番呵斥藺少邑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蠢事,他一介掌門之子竟因為陸沅貞的事怒火攻心在這些小弟子面前如此失態,當真是無可救藥。 蕭璉璧眼角輕輕一掃便看到藺少邑臉上滿是惱悔之意。 他在心中狂笑,掌門之子在這些弟子們面前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后感覺刺不刺激驚不驚喜? 笑過之后蕭璉璧很快便正經了起來,他狀似無意的朝著藺少邑的方向開口道:“我何時說過要拋下陸師弟了?” 藺少邑聞言便抬頭看他,語氣不善的回道:“你待如何?” “宗門內的典籍中記載,那兇獸喜食人rou,想來對血腥之氣一定極為敏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