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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寒舟定是誤會他是故意想要給他難堪的! 來不及多想,蕭璉璧連忙朝著覃寒舟說道:“你且等一等?!?/br> 不待覃寒舟回答,蕭璉璧便快步出了房門,不過片刻,又見著他提了兩個木桶進來。 蕭璉璧將剛剛陸沅貞放在房門外的熱水全部倒在了木浴桶里,他伸手試了試水溫,不冷不熱,小孩子清洗剛剛好。 隨后,蕭璉璧便大步朝著床榻走去,床榻上的覃寒舟仍睜著兩個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蕭璉璧。 蕭璉璧沒想太多,彎下身子便準備將覃寒舟抱起,哪知覃寒舟像是感受到什么危險一般,見蕭璉璧朝他靠近,兩只手便死死的抓著身下的錦被不放,讓蕭璉璧放在他兩肩的手愣是沒抱動。 蕭璉璧微抬了抬頭,忽然看見覃寒舟眼里充滿了戒備的神色,他莫名的又覺得有些心疼。 覃寒舟那么小小軟軟的一團,抱在懷里輕的都快沒有重量了,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讓他一個成年男子都沒能抱動他。 蕭璉璧心中的憐愛之意在此刻再度迸發出來,他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覃寒舟的頭,以示安撫,但被撫摸人的情緒卻并沒有安穩下來,反而整個身體變得更為緊繃。 蕭璉璧自是感覺到身下人的變化,他低低的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的對著滿臉戒備的覃寒舟說道:“寒舟,莫要再怕了,師兄在這兒?!?/br> 第11章 你要聽話 覃寒舟面上仍是兩眼直直的看著蕭璉璧不說話,但心內卻已經涌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面前的這個人,曾經恨他入骨,即使在人前,也從未有過半分想要掩飾他對自己的厭惡之情。 可就是這樣一個恨不得將他早日除之而后快的人,此刻卻以他的師兄自居,并且還用著近乎寵溺的語氣,溫柔的喚著他的名字,叫他不要害怕。 覃寒舟一時有些恍惚,這種仿佛被人捧在心尖上的感覺,他此前從未體會過。 蕭璉璧見覃寒舟兩只眼睛盯了他半天也不說一句話,他索性憋了股勁,使了蠻力,將覃寒舟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蕭璉璧這突然的一抱,惹的覃寒舟的身體下意識的一顫,連帶著他手下原本緊捏著的錦被一角也跟著滑落了下來,掉回了床榻上。 懷里的覃寒舟動個不停,幾次下來蕭璉璧險些將他摔到了地上,蕭璉璧無法,只得給覃寒舟施了定身術,不過眨眼的功夫,原本還在蕭璉璧懷里“活蹦亂跳”的覃寒舟,瞬間便以雙手張開,兩腿蹬地的姿勢給定住了。 蕭璉璧低下頭隨意的瞟了一眼懷里的覃寒舟,一瞬間覺得對方此刻的動作很是滑稽,一個沒忍住,輕笑出了聲。 “無恥!” 稚嫩的童音突然在蕭璉璧的耳邊響起,蕭璉璧有些驚訝的看著懷里的覃寒舟,這還是他頭一次聽到覃寒舟說話,雖然是在罵他,但蕭璉璧還是覺得這童音有些奶聲奶氣的。 懷里的覃寒舟兩只似耀星的大眼睛里此刻布滿了怒火,蕭璉璧見對方已經生氣了,索性無恥到底,他快步走到沐浴桶前,三下五除二的將覃寒舟身上的破爛衣衫全部給剝了下來,一副光溜溜的孩童軀體就呈現在他眼前。 蕭璉璧沒多看,也沒問覃寒舟的意愿,順勢便將他懷中未著寸縷的覃寒舟放到了沐浴桶里。 蕭璉璧快速的將兩只衣袖卷起,拿起了一塊方巾后,他便半蹲在沐浴桶前,直視著覃寒舟,語氣輕柔的說道:“寒舟,師兄是要將你身上受傷的地方清洗干凈,但可能會有些疼,你忍一忍好不好?” 說罷,蕭璉璧又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摸了摸覃寒舟的頭,也沒等對方回應他,蕭璉璧便開始自顧自的清洗起來對方的身體。 他輕手輕腳的的擦拭著覃寒舟身上的污跡和的血跡,遇到對方身上的傷口之時,便下意識的想要繞開,但奈何蕭璉璧還未習慣自己身上這幅古人的裝束,兩只衣袖一個勁的往下滑落,有好幾次他都因為衣袖滑落不小心碰到了覃寒舟的傷口。 蕭璉璧便索性將手上的方巾往浴桶的沿上一搭,站起身來,不是十分熟練的將他那身沾血的衣袍給扯了下來隨意的丟在了地上,只穿著純白色的中衣,隨后又半蹲了下來繼續仔仔細細的擦洗著覃寒舟的身體。 約摸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一桶清澈的溫水已經被染得有些渾濁不堪,蕭璉璧也感覺自己半蹲著的腿有些發麻,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又盯著覃寒舟的身體看了一會兒,似乎覺得該清洗的地方也清洗的差不多了,他這才直起身將桶中的覃寒舟抱了出來,隨后他拿起一旁干凈的布巾,繞過對方的傷口,輕柔的擦拭完覃寒舟身上的水漬后,便大步直朝著床榻走去。 蕭璉璧小心翼翼的將覃寒舟橫放在床榻上后,隨即又看見覃寒舟還是維持著那個滑稽的姿勢,蕭璉璧才想起來自己定住了覃寒舟之后竟是忘了解開,心下頓時有些心虛。 他似是不禁意的朝著床榻上光溜溜的覃寒舟開口道,“你若是答應師兄不再胡鬧了,我便解開定身術?!?/br> 說罷,蕭璉璧便用余光瞄了瞄覃寒舟,見對方竟是一副神游在外傻愣愣的模樣,好像根本沒聽見他說話一般,隨即蕭璉璧便咳了一聲,試圖吸引覃寒舟的注意力。 果然,對方很快便被他的聲音吸引了過來,蕭璉璧便又重復了一次剛剛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