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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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舟說:“這你不用擔心,我會護著她?!?/br> “嗯,也好?!?/br> 楚清映怕女兒不愿意,晚上睡覺前把這件事告訴了她,沒想到茶茶還挺樂意的,“我也想去見見世面?!?/br> 慈善晚宴一般都有拍賣活動。 茶茶想去看看電視劇里演的橋段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不排斥就行,早點睡覺,晚安?!?/br> 時間尚早,時針剛過九點。 手機被茶茶冷落在枕頭底下,她掀開枕頭,屏幕上有五六個來自于故的未接電話。 茶茶咬了咬下唇,內心百般糾結要不要回一個。 但是她沒臉。 她以后都不敢去見于故了。 茶茶心里人天交戰,還沒想好要怎么補救她在于故面前的形象,他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掌心里的手機都變得燙手,茶茶一不小心碰到了接通鍵。 “終于肯接我電話了?”于故問。 茶茶聽見這道聲音就忍不住開始羞恥,“剛才在吃飯?!?/br> 只要于故不提聊天記錄的事情,打死她她都不會提。 于故尾音悠悠,“夢見我了嗎?” 茶茶差點磕著牙齒。 于故心情愉悅,“夢見我干什么了?你再仔細跟我說一說?!?/br> 茶茶哪里有臉說得出來,他的聲音清透沙啞,好像精準落在她心上。 于故仿佛察覺不到她的羞恥,輕聲而緩慢,他一本正經從口中吐出幾個字:“辦了你嗎?” 茶茶再也沒法裝鴕鳥,她的臉紅的能滴血,切斷他的話,毫無說服力,弱弱說道:“今天下午我手機被偷了,微信被盜用,我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發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消息,我都打算去報警了!” 說完之后,她臉上的溫度退了很多。 很好,就這么說。 于故愣了兩秒,唇角泛著輕微的笑意,“怎么辦的?!?/br> 茶茶:“……” 于故逗夠了她,回歸正經的一面,“茶茶?!?/br> 茶茶望著陽臺外的月光,咬唇低低嗯了聲。 于故說:“不打擾你了,早點睡,夢里見?!?/br> 茶茶面紅耳赤,她再也不要和他夢里見了。 可能是老天爺可憐她今天顏面盡失,這天晚上她終于沒有再夢見于故。 一覺無夢到天亮。 周六上午,聞淮用手機短信給她發消息,為了挽回這段岌岌可危的友誼,聞淮讓經紀人去討要了邵之凜演唱會的門票,又助理送到了茶茶的家里。 雖然他很不喜歡邵之凜這種舞臺裝逼犯,但為了討好茶茶,他忍氣吞聲裝了一把孫子。 他在短信上說:【門票收到了嗎?下個月六號前排vip,一票難求,我給你搞了兩張?!?/br> 茶茶收門票的時候還挺開心,看見短信后知道是聞淮送的,她頓時就沒那么想要了。 她說:【我還給你,你和姜妙顏去看吧?!?/br> 聞淮氣的牙癢,小綿羊懟人怎么那人疼呢? 聞淮一通電話打過去,昨晚應酬的酒勁沒過,脾氣暴躁的很,揉著發疼的眉心,“你能別張口閉口姜妙顏嗎?” 茶茶才不受他的氣:“你不是喜歡她?” 聞淮冷笑了聲:“她又不喜歡我,她喜歡于故?!?/br> 第46章 聞淮對姜妙顏剩余的那點喜歡讓他說不出太過分的話。 但是他現在已經看明白姜妙顏一點也不像她表面上那么單純。 她用在沈執身上的手段和他沒什么區別,看著好像是追求,但真的等他們上鉤,就輕飄飄的抽身。 簡單來說就是喜歡搞曖昧,使勁渾身解數得到那句告白,卻怎么都不愿意確立關系。 姜妙顏是個玩弄人心的高手。 聞淮嗅到自己身上臭烘烘的味道,眼中閃過一絲嫌棄,他又說:“你以后別在我面前提姜妙顏了?!?/br> 又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曾經的喜歡和被耍之后的恨意,基本上在他心中持平。 茶茶沒聽見他后面說了什么,只聽見了那句——“她喜歡的是于故?!?/br> 茶茶做不到無動于衷,她捏緊手機,“你怎么知道她喜歡于故?” 聞淮便往浴缸里放了水,一邊說:“男人的直覺?!?/br> “哦?!彼涞?,隨即掛了電話。 聞淮對姜妙顏的事情這么清楚,不正是說明他對姜妙顏可能是愛而不得然后由愛轉恨了呢。 她不會相信他說的話了。 茶茶心神不寧,生怕姜妙顏像當初不費吹灰之力搶走沈執一樣,把于故也慢慢撬走。 姜妙顏如果誠心要勾引一個人,幾乎就沒有失手的時候。 茶茶十四五歲的那幾年,親眼看著沈執是怎么被她一點點動搖冰封的那顆心。 她是比春季的鮮花要嬌艷,她比夏日的盛陽還要燦爛。 她大方開朗講義氣,不斤斤計較也沒有小女孩身上的羞怯,不會動不動就掉眼淚,遭遇冷臉也能坦然處之。 最可怕的是,她當年悄無聲息就和沈執綁成了一個整體,等茶茶逐漸察覺的時候,已經被踢出局外,只能紅眼掉淚看他們倆成為最親密的朋友。 關于初中和高中的回憶,茶茶至今記憶猶新。 她那時候膽小還極容易害羞,每逢周末單獨約上沈執做點什么事都得提前做好幾天的心理準備,往往真正說出口的次數不多。 那回鼓著勇氣約他周末參加音樂節,正值周五,最后一節課用來打掃衛生,很多人提前干完活就跑了。 當時教室里沒剩幾個人。 她拉著沈執的袖子輕輕把人往后門扯,小聲說:“今年的橘子音樂節,我們兩個一起去看吧?!?/br> 有他們共同喜歡的樂隊。 沈執剛點頭說好。 姜妙顏手中拿著掃把,笑嘻嘻從門邊探出半邊身體,“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呢?” 茶茶低頭,保持緘默。 茶茶覺著自己就是小氣,就是不想告訴她。 沈執語調平緩,“我們說周末要去參加音樂節?!?/br> 姜妙顏似乎聽說過,眼睛笑的更彎了,“??!我知道,沉溺樂隊會表演對不對?” 沈執不太了解,也就沒點頭。 姜妙顏很高興地說:“太好啦,我們幾個能一起去了?!?/br> 沈執問:“還有誰?” 姜妙顏掰著手指頭數,“寧哥,隨妹,還有小拖把?!?/br> 都是后排這幫混子。 除沈執之外,她一個都不熟。 她聽見沈執點頭答應了。 那場音樂節,是茶茶內心深處最酸澀的回憶之一。 六人同行,她一句話都插不上。 他們不喜歡她這種假正經愛學習的好學生,茶茶也不太敢惹他們這幾個動不動就打架逃課的二世祖。 姜妙顏維持著六人之間微妙的平衡。 她一路上和沈執說了許多話,也不僅僅是她一個人在說,沈執回應的也不少。 而且不是斷斷續續的“嗯”“哦”“好”等字眼。 而是很長很長的一句話。 茶茶跟在他們身后,掐著手指保持清醒,數完沈執每句話里的字數。 有幾次,她已經張開了嘴巴,但還是融入不了他和姜妙顏旁若無人的世界。 她被忽略在隊伍最后,她以為用沉默代替生氣,渴求沈執能看出她在耍性子,結果他從始至終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茶茶沒心思聽歌,她的視野被他們兩人占據,睜眼閉眼看見都是沈執和姜妙顏的背影。 買門票已經花光六人身上所有的錢,音樂節又開在島上的沙灘。 晚上十點多已經沒有回市里的輪渡,他們被迫在島上留宿一夜。 幾個人身上湊到一起的現金也就兩百塊錢,剛好夠開一間標間。 三男三女,兩張床,怎么睡是問題。 小拖把說:“挑兩個人打地鋪就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