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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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說著真的伸出雙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他掌心溫度偏涼,動作溫柔且自然,雖然碰著她耳朵的時間不超過三秒,但茶茶還是感受到了少年的柔意。 她的耳朵瞬間燒紅,像快要用葉子把自己埋起來的含羞草,她低埋著腦袋,心跳加速,“我回家啦,明天見?!?/br> 沈執把視線從她的背影收了回來,他鎖好自行車,也正要進屋。 胖子比討厭茶茶還要討厭沈執,老媽揪著他的耳朵沒少跟他念叨沈執的成績有多好,沈執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他在攀比中吃了不少苦。 胖子不依不饒,繼續叫罵:“你媽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生下你!你就是我們這里最臟的小孩,連你mama都嫌你臟?!?/br> 沈執垂下眼瞼,收斂情緒,裝作什么都聽不見,上好鎖沒有理他。 胖子耀武揚威繼續挑釁,石子用力砸上他的小腿,“沒人喜歡的怪胎野種?!?/br> 沈執腳步一頓,依然置之不理。 胖子這人性格跋扈,得寸進尺又嘻嘻道:“你和茶茶,都是沒爹的怪胎,惡心心?!?/br> 沈執回過頭,抬起眼睫,黑眸深深,不再收斂隱忍,他彎腰蹲下從地上撿了個石子,清瘦的手腕因為過于用力,蒼白的皮膚下顯露著幾道青筋和血管。 少年抬眸,冷冰冰的視線投向他,手里的石子精準砸到他的大腿,眼神冷厲:“不許說她的壞話?!?/br> 胖子疼的哇哇大叫,竟然被他陰翳的目光和偏冷的語氣震懾住了。 唯唯諾諾閉上了嘴。 * 茶茶把自己扔進了臥室,臉頰的溫度始終下不去,她伸手摸了摸剛才被沈執碰過的地方,耳頸邊好像還留存著屬于少年的清冽氣味,和他的溫度。 她的心跳,依然很快。 心臟砰、砰、砰。 小鹿亂撞她的心上。 茶茶在床上打滾,白皙小臉被悶得微紅,等她心跳逐漸平靜,掀開被子,下床寫作業。 她坐在書桌前,打開語文作業本,蔥白的手指握著新買的鋼筆。 不知不覺,茶茶一筆一劃在語文練習本上寫滿了沈執的名字。 她慌亂的撕下這頁紙張,揉成一團,過了幾秒,又慢慢把紙團展開,她低頭盯著沈執的名字傻笑。 直到聽見客廳的爭吵聲,茶茶才把這張皺巴巴的紙夾在她粉色的日記本里。 茶茶推開門,家里來了不速之客。 胖子的mama,也是她們以前的房東。 胖子媽是名精明會算計的中年婦女,欺軟怕硬,對這對孤寡母女,自然不怕。 她義正言辭的斥責:“清映,不是我說你,孩子不能光成績好而不講人品啊?!?/br> 胖子媽說完就把兒子推了出來,卷起他的褲腿,白花花的大腿rou上多出一道傷口,她的嗓門極高:“你看看你女兒把我兒子打成什么樣了???” 楚清映轉過身問茶茶:“你打他了嗎?” 茶茶搖頭:“我沒有?!?/br> 楚清映摸了摸女兒的頭發,“胖胖媽,你也聽見了,不是我女兒做的?!?/br> 胖子媽認定茶茶,呸了聲,咄咄逼人道:“不是她還能有誰???你看我兒子被嚇成什么樣了?嚇壞了你們賠得起嗎?” 她當然知道還有個沈執。 但是沈執那個潑婦媽,惹了也是一身腥,只好來捏楚清映這個軟柿子。 胖子媽抓著不放,冷眼睨了眼茶茶,說話很不客氣:“你女兒真得好好教教,不然也太沒素質?!?/br> 她之所以能這么猖狂,不就是看這個家庭沒有男人,也沒有親戚。 獨身女人帶著個拖油瓶女兒,沒人脈也沒什么錢,她當然不怕,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 楚清映自己可以受委屈,但容不得旁人說她女兒一句的不好。 這是她捧在手心里養著的寶貝女兒,不能容別人這么糟蹋詆毀。 楚清映冷著臉,罕見強硬了起來,“胖胖媽,你不要太過分,現在家家戶戶門口都裝了監控,我女兒到底有沒有動手打你兒子,看監控就知道了?!?/br> 她握緊拳頭,滿臉嚴肅地說:“如果你故意冤枉我女兒,還用這么難聽的詞指責她,就不要怪我報警告你擾民尋釁滋事了?!?/br> “我女兒不是給你們欺負的?!?/br> 胖胖媽被唬了幾秒,死鴨子嘴硬,“誰冤枉你們了!真是笑話?!?/br> 茶茶站出來,“阿姨,我沒有打他,是他先罵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br> 楚清映聽了女兒的話氣的手發抖,指著門叫他們滾。 胖胖媽護著兒子,披頭散發懟了回去,脫口而出:“我兒子也沒說錯呀,你女兒不本來就是沒爹的野種?” 楚清映非常不客氣,把他們推出家門,拿著把掃帚,他們母子倆敢上前她就動手打回去,“滾!你們給我滾出去,一輩子都不要踏進我的家門?!?/br> 胖子媽雖然理虧,但也還是要罵的,“什么人啊,小氣巴拉?!?/br> 胖子媽忍了這一時的氣,心想楚清映開的那家花店生意也不好,指不定過兩天就要倒閉了,看她到時候還能不能這么硬氣。 她呸了兩聲:“窮酸鬼,假清高,等著倒霉一輩子吧?!?/br> 楚清映關上門后,渾身發抖,她眼眶通紅抱著女兒,眼淚控制不住的流,帶著哭腔說:“茶茶,是mama對不起你?!?/br> 她哽咽道:“但我們茶茶不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知道嗎?” 茶茶替mama擦干凈臉上的淚痕,“mama,不哭?!?/br> 楚清映紅著眼望著女兒,當年她逃離那個男人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她厭倦了被軟禁的沒有自由的生活。 她過的太壓抑。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都活在他的監控之下。 只能聽他的話,只能看著他,只能換上他替自己準備的裙子。 是他豢養的金絲雀,而不像妻子。 她籌謀很久,才從江家那個一手遮天的男人的樊籠里逃出來。 楚清映從前是個沒吃過苦的很軟弱的女人,因為女兒才鼓足勇氣好好活下去。 她的女兒乖巧懂事,又那么可愛。 她唯一愧疚的,就是沒有給女兒完整的家庭和童年。 女兒四五歲還是個軟軟糯糯小團子的時候,總是會用一雙圓圓的漆黑的眼睛看著她問:“mama,為什么茶茶沒有爸爸???” 每每這個時候,楚清映就心如刀割,眼淚往心里流,甚至有帶著女兒回到他身邊的沖動。 后來茶茶再也沒問過她,怕她難過,在外面被人欺負也瞞著她。 楚清映摸著女兒的側臉,“好,我不哭了,茶茶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呀?” 茶茶舔了舔唇角,“mama,我想吃蛋糕?!?/br> 楚清映說好。 過了一會兒,茶茶語氣著急地說:“mama,蛋糕里不要放黃桃,我不要吃黃桃?!?/br> 楚清映被逗笑了,依然點頭說好。 這點,女兒倒是很像那個男人,不吃黃桃,還很挑食。 茶茶晚上還留了一塊小蛋糕,裝在自己的印花小盤子里,拿回房間。 茶茶房間的陽臺和沈執房間的陽臺剛好連在一起,她端著小盤子,站在陽臺上小聲叫著沈執的名字。 過了幾秒,陽臺的落地窗被人打開,穿著睡衣睡褲的少年站在月光下,比皎潔的夜色還要美麗。 茶茶努力伸出自己的小短手,看見他就滿心歡喜,“阿執,我請你吃蛋糕!” 她挑出許多草莓芒果,放在蛋糕里。 沈執沒吃晚飯,本來不覺得餓了,但瞥見她端過來的蛋糕,餓過頭的胃竟然開始疼了起來。 他咽了咽喉嚨,接過她遞來的蛋糕,拇指捏著她的湯匙,挖了一小口,入口即化,口感軟綿,甜味剛剛好。 他不知不覺就吃掉了小半塊。 茶茶覺著沈執連吃東西都比旁人好看一點,斯斯文文,像個貴公子。 她見沈執吃完了蛋糕,心里也高興。 她的腰靠著欄桿,笑瞇瞇的望著他說:“阿執,對面小胖讓人給揍了,不知道是哪位壯士做好事不留姓名?!?/br> 沈執靜靜聽她說:“嗯?!?/br> 少女臉龐稚嫩,皮膚白皙,散落的頭發慵懶靠在頸窩,她笑起來清純又可愛,笑容好像比他剛剛吃過的蛋糕還要甜。 沈執默默將目光移開,余光注意到少女赤腳踩在瓷磚地面上,他說:“茶茶,天冷,不要總光著腳,去把鞋穿上?!?/br> 茶茶說:“我的兔子拖鞋還沒有曬干?!?/br> 沈執沉默幾秒,然后回了房間,把自己那雙款式簡單的白色拖鞋遞給她:“先穿我的吧?!?/br> 茶茶紅臉接過,哪怕穿在腳上有點大也舍不得脫下來。 他們互道了晚安。 然后各自回房睡覺。 初一的課程,對茶茶來說也不難。 她成績很好,排在前十。 看似乖巧其實也有點小叛逆,下課后也會和同學抱怨老師布置的作業太多。 數學課后,茶茶從小賣鋪回來,就被陳心意拉住說話:“茶茶,校草今早又來初中部了?!?/br> 茶茶咬著吸管,喝了口甜滋滋的豆奶,“哦?!?/br> 陳心意很好奇:“還來我們班教室外的走廊待了幾分鐘,和班主任聊了一會兒,校草好帥,又高又瘦又白,家庭背景還那么好?!?/br> 茶茶認同陳心意說的話:“確實很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