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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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郁清梨趴在巖便,皺眉緊緊的盯著他,生怕他掉下去,江煦之勾唇一笑,“你別在這兒看著我,免得丑相被你瞧見,我倒是有些慌了?!?/br> 這話是叫她寬慰,郁清梨沒說話,看著江煦之認真摘著茜草的模樣,沒來由的有些說不出的感覺,那感覺很奇怪。 以前倒是沒發現這人會這樣心細。 作者有話要說: 江煦之:既然你覺得他賊眉鼠目,你剛才為什么還要看他? 阿梨:???不是啊,我就是正常的掃了一眼。 江煦之:你是不是覺得他比本世子帥! 阿梨(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阿梨(回過味兒):有點酸,你是不是吃醋了? 江煦之:我不止要吃醋,我還要吃梨蘸醋。 阿梨(瑟瑟發抖)... ... 第50章 直到將那一處快摘禿了, 江煦之才撒了手,回到崖上。 他將手上最后一株茜草送到郁清梨手中,順手取走自己的外袍。 系宮絳的時候瞥見郁清梨沖他發愣走神, 摸了摸鼻尖, 有些不好意思, 問道:“沾了泥?” 郁清梨搖了搖頭,微微挪了挪腳步,探頭朝著崖下望去, 又一陣眩暈。 問江煦之:“你不怕?” 江煦之垂頭系好衣衫, 偏頭輕輕拍去衣衫上的霜露, 抬眼看著她笑,不咸不淡的問道:“我若是怕,這茜草便不要了?” 郁清梨認真的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你怕,我也怕, 還要什么茜草?” 江煦之笑著撿起地上的茜草, 小心翼翼的抖落泥塵, 將頭上的玉帶扯下,滿頭墨發瞬時傾瀉, 柔順的不像話。 他替茜草小心的系上結, 生怕折斷了枝。 郁清梨仰頭看著江煦之的模樣, 只覺得霧氣中的男人, 周圍圍繞著仙氣,白衫柏影,墨發如瀑,那枯木鋪滿了小徑,恍若幻境, 四下里靜覷無聲,只有玉帶一圈一圈打結,布料摩挲的聲音。 江煦之將茜草全部困在一起,然后半屈著腿,放進了小竹簍中。 鼻尖一涼,郁清梨抬手摸了摸鼻頭,摸到了濡濕的水珠子,她拇指與食指攆了攆。 不等她張口,頃刻便下起了細密的雨。 “下雨了” 江煦之站起身子,急忙將茜草護近懷中,伸手牽過郁清梨的衣袖,自然的拉至自己身前,似乎沒有多注意什么。 偏頭朝四下里望去,空空蕩蕩,只有雨霧中的枯樹。 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是沒有的。 那雨下的很快,不消片刻就噼里啪啦砸滿了兩人衣衫。 郁清梨只覺得全身發寒,往江煦之身邊縮了縮,眼睛被雨沁的睜不開,她眨著眼睫問道:“怎么辦?這一時半會恐怕下不去山?!?/br> 江煦之拉著她的手,往山另一側走,原先來的小路此時已經被打的泥濘不堪,若是原路返回,得走半天,到時候看不見路,莫說多兇險 他將郁清梨護在自己身前,一只手護著竹簍,其余手抬起,擋在郁清梨的頭頂,掀著衣袍做出一片遮蔽所,然后兩人相攜去找避雨的地方。 走了半天也沒瞧見棵能遮風避雨的樹。 郁清梨的鞋底已經進了水,濕的不成樣子,泥點子甩在裙角上,狼狽不堪。 她嘟囔道:“原以為今天還不會下雪,這雪是沒下,只是下起雨來,竟比雪還要惱人?!?/br> 忽從頭頂傳來一陣輕笑,低低的,帶著一絲玩味得意的笑。 郁清梨抬頭看向江煦之,有些不解,“你笑什么?” 江煦之低頭看向她貼了滿臉碎發的臉,笑著替她理了理頭發道:“沒笑什么?!?/br> 郁清梨不肯作罷,打破砂鍋問到底:“沒笑什么你為什么笑?” 江煦之便收了笑意,正色道:“沒笑了?!?/br> “那你剛剛在笑什么?” “剛剛也沒笑?!?/br> “我看到你笑了?!?/br> “我在笑... ...” “什么?” “不告訴你?!?/br> 隨即山中又是一陣年輕男子的爽朗笑意,那笑聲中,帶著說不出的愉悅與動人。 遠遠看去,烏青色的山上,一紫一白的身影,美好至極。 稀稀疏疏的松柏樹干中,二人行了一處又一處,豆大的雨滴連成細密的簾子,遮住了大半的好光景。 * “江煦之,你看那個,那是不是屋子?” 郁清梨抬手正在擦臉上的水,忽然瞧見了一處破敗的屋宇,忙伸手扯扯江煦之的袖子。 江煦之眼睫上全是水珠子,他半瞇著眼睛看去,道:“好像是座破廟?!?/br> “走?!彪S即抓起郁清梨的手,二人就急急朝著破廟走去。 一入廟中,頓覺全身一輕,寒意卻越發重,濕了的全身,被風一吹,郁清梨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抬頭看去,一間不大的朱墻破廟,屋頂破了個大洞,靠近門邊的窗戶紙被風刮的撲簌簌作響。 屋梁上掛滿了黃色的布條,郁清梨縮了縮,覺得這場面莫名的駭人。 她往江煦之身后退了退,伸手示意他彎腰,她有話要說。 江煦之遲疑了一下,這才附耳貼近郁清梨的唇邊。 郁清梨捏著嗓子小聲道:“我怎么覺得這個廟,比山里還要嚇人... ...” 她伸手緊緊抓著江煦之的衣袖。 江煦之收回耳朵,偏頭看向她,問:“你怕?” 郁清梨點點頭,大拇指掐著小拇指比劃了一個長度道:“有這么多的害怕?!?/br> 江煦之伸手揉了揉她濕漉漉的頭發道:“別怕,我在這?!?/br> 摸到頭頂一片濕意時又道:“你先在這里休息,我剛才瞧見寺廟后頭有一個棚子,我去瞧瞧有沒有干柴,點個火,今晚恐怕要留宿在山里,若是沒有火,只怕半夜都受不住?!?/br> 郁清梨扯著江煦之的衣袖,哼唧了一聲,表示她害怕。 江煦之無奈的笑了笑,耐著性子哄她:“要不然你站在門邊等我?” 郁清梨平日里無法無天,沒什么怕的,但是對于這些牛鬼蛇神,自己腦補出來的東西,她卻不行。 別說讓她現在等在這廟里,郁清梨只覺得自己想找根繩,將她和江煦之綁在一起。 一道閃電噼啪響起,空中劃過一道紫色的線。 “媽呀!”郁清梨猛的朝著江煦之竄過去。 速度之迅猛,整個人如同樹袋熊,緊緊的掛在江煦之身上,雙腿死死絞住了江煦之的腿,江煦之被驚得沒反應過來,張開雙手,抱不是,不抱也不是。 半晌見郁清梨還沒動靜,伸手拍了拍郁清梨的腰,她正順著他的腿緩緩下滑。 江煦之覺得再這樣下去,他的衣服就要不保,只能道:“你先,先,先松開我?!?/br> 郁清梨露出一雙眼睛,悄悄看向門外,心驚膽戰,這下她是出不去,進也不敢朝里進了。 江煦之捋平整了衣衫,只覺得全身黏貼的難受,他問郁清梨:“你是隨我一同去后面看看,還是在門邊等我?” 郁清梨哭喪著臉,抬頭央求江煦之:“你不能先不去嗎?” 江煦之指了指他們身上的衣服,道:“那今晚恐怕就要著涼了,乖,你在門邊等我,我一直喊你名字,你聽到我喊你名字,便沒什么好怕的?!?/br> 沒辦法,再不撒手,郁清梨只會覺得自己有點任性。 只能死心,不舍的撒開江煦之衣服,趴在門邊看他朝著寺廟后面繞去。 “阿梨?!?/br> “阿梨?!?/br> “阿梨... ...” 江煦之每走一步,就喊一聲,那聲音漸漸小了下去,郁清梨只能感覺到江煦之離她越來越遠。 她走到門邊,片刻后,便是豎著耳朵也聽不清聲音了,轉身朝著破敗的佛像拜了拜,嘀嘀咕咕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等來年開春了,我定帶人來修葺寺廟,得罪得罪?!?/br> 便提著裙擺朝著寺廟外走去,順著江煦之的腳印,猛一個打滑,險些摔倒在泥地里。 她心咚咚直跳,算了算了,還是原地等江煦之吧。 又深一腳淺一腳回了寺廟中,蹲在地上手上竹簍,卻發現自己竟然忘了竹簍中還有糕點。 正好肚子餓的咕咕叫,伸手將食盒拿出來,打開盒蓋。 “嚯,挺用心?!彼龑⑹稚系乃路喜亮瞬?,卻只擦出一手的水,又站起身子,走遠了些,甩干凈了手上的水。 伸手捏了塊糕餅送進口中。 “唔,有些好次——”郁清梨的嘴中鼓鼓囊囊,像個松鼠,又是一口,含糊不清的哼著小曲。 每次她害怕的時候,都會用旁的分散注意力,這次也不例外,心里卻希望江煦之快些來。 * “阿梨?!?/br> 郁清梨吃到第三塊糕餅的時候,江煦之的聲音遠遠的傳入了廟中,郁清梨那糕餅顧不得吃,塞回食盒中,拍干凈了手中的碎屑,急忙小跑到門邊,等候江煦之的身影。 只見江煦之一只胳膊下抱著一捆木枝,另一只手提著兩條開膛破肚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