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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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郁清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一半腳卡在門內。 他在耍她? 郁清梨在原地干笑著轉過去,敷衍道:“是,世子爺?!?/br> 看著郁清梨一些列表情變化的江煦之, 莫名心情大好, 抬手給自己倒了杯水, 一仰而盡。 將那杯盞置于桌上。 旋即就開始伸手解衣扣,外袍不過片刻刷刷全部丟在了桌面上。 郁清梨沒來得及反應,當即伸手關門, 隨即大喝道:“住手!你在干什么!” 江煦之故作不解, 緩緩轉過身子, 看向郁清梨道:“脫衣服啊?!?/br> 說的一本正色。 “不是!你脫什么衣服?又不是讓你沐??!” “量尺寸難道不用脫衣?”江煦之嘴上說著,手中的動作卻沒停。 郁清梨火急火燎沖過去,一把攥住江煦之的手。 頭頂又傳來江煦之的聲音, 無辜至極:“郁姑娘,這樣不好吧~我自己脫就行?!?/br> 郁清梨:“???” 她咬牙切齒道:“世子爺往年都是怎么過來的, 從來不用量尺寸嗎?” 江煦之想了一會兒, 也沒再繼續動作, 任由郁清梨攥著他的手,漫不經心笑道:“不記得了?!?/br> 不記得個鬼, 你個老狗比! 郁清梨心內暗罵, 面上仍笑著敷衍道:“世子爺不必再脫了, 您再脫, 就一件都沒有了?!?/br> 江煦之瞇著眼睛打量她,饒有興致,看了片刻,才收下逗弄她的心思道:“那行,煩請郁姑娘, 幫我尺碼量的準確一些,畢竟冬衣,太寬松就不暖和了?!?/br> 郁清梨呵呵笑,心里想著,我應該給你做一身東北大棉褲,碎花小秋衣,讓你好好暖和暖和。 江煦之緩緩長開手臂,郁清梨抖開米尺,伸手環住江煦之的腰。 江煦之的身材的確好,蜂腰寬肩窄臀,只是貼的太近,郁清梨有些呼吸不暢,也不管是不是量的不夠準確,急忙轉過身子,面紅耳赤的去看手中的尺子。 正在算著長度時,只聽耳側一聲:“多少?” 呼吸近在咫尺,郁清梨嚇得猛一哆嗦,那尺子掉地,尺碼她尚未看清。 郁清梨原地暴跳如雷,她一轉身看向江煦之眼神帶著慍怒與尚未褪去的紅暈,氣呼呼道:“你是不是沒吃藥?” 江煦之沒明白郁清梨的意思,笑著扣上領口的衣扣反問她:“什么藥?” “治腦子的?!?/br> 江煦之笑而不語,看著地上的米尺道:“重新量一次吧?!?/br> 沒辦法,量都量了,也不差這一次。 但是郁清梨變聰明了,直接將江煦之懟在小角落,然后摁住他,惡狠狠道:“不許再動!站好!” 江煦之也就真不動了,看著比他矮許多小丫頭的頭頂,江煦之的目光漸漸變沉,溢到嘴邊的話還是沒問出來。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和郁清梨長的一樣?你到底是不是她?為什么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卻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郁清梨倒是覺得江煦之出奇安靜,量完尺碼后,一抬頭,發現江煦之正沉沉的看著她,被盯的發毛,猶豫著問道:“怎么了?” 江煦之揚了揚唇角:“沒什么,勞煩郁姑娘了,不過府中統共就那么幾位,夠嗎?” 郁清梨道:“這不打緊,我已經開始找繡娘了,明日便開始動工了?!?/br> 江煦之點點頭,想到什么,試探著問道:“不過最近鋪子里的那些伙計,我瞧著有口音,不是本地人?” 郁清梨一愣,急急的收著手中米尺道:“噢,聽說是鄉下來京都謀出路的,鄉下今年收成不好?!?/br> 江煦之沒有戳破郁清梨的謊話,只是心下生疑,她這么遮掩,必定事有蹊蹺,恐怕并不是一無所知。 郁清梨記好尺碼就捏著那紙頁對江煦之道了聲回去了,逃也似的出了嘉印府。 她其實也能料到江煦之會生疑,前些日子那傷口,大抵和這些事脫不了干系。 * 回了鋪子,她將手中的尺碼悉數交予附隱,并同他叮囑道:“你去布坊,叫他們按照我這圖紙的模樣裁好冬衣里襯,還有袖子,也幫我分批做好?!?/br> 她細細叮囑著,附隱點頭,想到什么有對郁清梨道:“這幾日太陽好,我和子言就叫軍營弟兄幫忙將棉花曬了?!?/br> 郁清梨喲呵了一聲:“厲害啊,你什么時候眼皮子這么深,靠譜?!?/br> 附隱道:“主子吩咐的,不過鋪子曬不下,曬厚了曬不干,我們就全部搬去了校場,郁姑娘若要去看看,午間主子要去校場練兵,郁姑娘正好收棉花?!?/br> 郁清梨:“... ...” 下午郁清梨到底沒去校場,遣了旁人去同將士收棉花,她現在并不是很想同江煦之有接觸。 他的眼神總叫郁清梨膽寒,好似在審度些什么,別有深意。 長此以往,恐怕難招架的住,他本就討厭郁清梨,若知道自己還是奪舍了別人身子的,恐怕更要厭惡才是,到時候十個腦袋都不夠這位爺開心。 午間犯困,郁清梨趴在屋內整個人懶洋洋的沒什么精神,看袖桃卻精力充沛的一會掃掃桌面,一會擦擦榕樹葉,忙的是一點不見停。 她倒是有些羨慕,嘴道:“年輕真好?!?/br> 袖桃掩唇笑:“姑娘又在說胡話,今天天這樣好,姑娘不如酣睡一場,我給你弄個暖腳的?” 郁清梨揉了揉太陽xue,強迫自己坐直,捏著狼毫筆繼續畫著花式,卻不住的叨叨著:“不想睡,光想吃點好吃的,桃兒,我想吃什錦齋的素心藕糕?!?/br> “姑娘,真不是不愿意給您買,什錦齋的廚子說是回鄉探親了,現下沒人做的出來那糕餅?!?/br> 袖桃由著郁清梨撒嬌,細聲細語的哄她。 又道:“不若我給主子做糖蒸酥酪?那個也是好吃的,唇齒生香?!?/br> 郁清梨擺擺手:“不要,做起來那么麻煩,你去歇歇吧,別在我眼前轉了,晃得我頭疼?!?/br> 袖桃識趣的出了屋。 * 江煦之懶洋洋的伸著腿仰躺在樹干上,一只手枕在腦后,枝繁葉茂的冬青樹擋住他大半個身子,斑駁光影落在他身上,意外柔和。 他一雙狐目微挑,半瞇微瞇,懶洋洋的念了聲:“素心藕糕么?!?/br> 晚間用食時,江煦之冷不丁問陪在身側的古川:“素心藕糕是什么?” “素心藕糕?您說那個什么齋的素心藕糕?”古川聲音大了幾分,略帶訝異。 江煦之蹙了蹙眉,稍顯不悅:“怎么?” “沒,沒,主子您怎么突然問這個?我記得您不愛吃甜啊?!?/br> 江煦之沒說話,夾了口蔬菜送進口中,半晌后道:“沒什么,隨口問問?!?/br> 待天黑時,嘉印府一看門小童裹著外袍懷中抱著盒東西敲響了江煦之的門。 江煦之聲音自門外響起:“進?!?/br> 小童進屋前,先摘了外袍,怕寒氣侵了江煦之,待身上漸漸轉溫,才抱著牛皮紙包裹的點心去了江煦之桌前,雙手送于桌上道:“什錦齋的糕餅師傅回鄉探親,不過他徒弟與我相熟,托他做了一份,都買來了,再多便是沒有的?!?/br> 江煦之點點頭,小童邀功一般道:“掌柜的倒是不知道我這兄弟會這手藝?!?/br> 江煦之哪里不知他什么意思:“去賬房那邊結賬,你將這個送給... ...算了?!?/br> 小童看著江煦之欲言又止,一時之間立在原地不敢動,待江煦之揮了揮手,他才拿起外袍,興沖沖朝賬房先生的方向跑去了。 江煦之拿起包裝精致的點心,猶豫了許久站起身,背手朝著小門走去。 方打開門,就瞧見古川正蹲在后門外逗狗。 他全身一僵,小心的將東西藏在身后,堂堂世子倒落的像個毛頭小賊一般,做賊心虛。 古川聽到動靜,忙站起身,瞧見江煦之正背著手目不斜視。 古川往旁邊挪了挪,給江煦之讓出一條路。 江煦之那心倏然落下,又聽古川道:“主子,您去找郁姑娘么?” 江煦之矢口否認:“不是,我去,走走?!?/br> “走走?正好,我去找郁姑娘?!彼d沖沖的揉了把狗,這才撒開手,走到江煦之身邊。 卻見江煦之面色古怪,語氣捎帶慍怒:“這么晚了,你去找她做什么?” 古川撓了撓頭,有些委屈:“郁姑娘說叫我和附隱他們一塊去彈棉花... ...” 江煦之臉黑了黑,語氣帶著斥責的味道:“這么晚了,彈什么棉花?!?/br> 雖說他不知道怎么個彈棉花的法子。 古川道:“主子您忘了?這工期還得預留出來的,棉花不弄完,這里襯就要等,一等起來,又是沒完沒了?!?/br> 他從未覺得古川這么伶牙俐齒,不聽話過,那紙包在手里沉甸甸,遂放棄:“你去吧,我不走了?!?/br> 古川看著自家主子負氣一般的背影,沒弄明白情況,怎么感覺好像生氣了似的? 哦!主子想叫他陪他一起去走走,可他這么個沒眼力見的卻要去幫郁姑娘忙,主子定是心里吃味,又不好說! 這么想了一圈,頓時覺得自己真不是人,郁姑娘幾個菜就將他收買了。 只是——今日既然已經得罪了主子,那就幫郁姑娘忙,也不算罪過吧?這么想著,步子也沒停,朝著店鋪走去。 江煦之自墻后探出腳,見古川哼著小曲走向了后門,這才慢吞吞出了嘉印府朝后門走去,快到門口時,猛一閃身又藏回墻后,不忘將袍角往里悄悄抽回。 只見古川招呼著眾人去抬東西,待呼啦啦一群人走向前廳時,他才小心翼翼從墻后鉆出。 其實他也不知自己為何這么別扭,就說自是來感謝上次的恩情便是?需得這么遮遮掩掩,更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派。 * 到了小院,臘梅開的正旺,香氣撲鼻,沁人心脾。 這院子好似又變了副光景,可他心中有事,沒心思細瞧。 一抬眼便看到郁清梨正伏在窗邊抱著一塊半人高的木板寫著什么,低下頭時,發絲順著臉頰滑落,杏目微垂,少了她平時張揚,多了幾分楚楚可人,更顯憨態可掬。 走近一看,卻瞧見郁清梨是在畫東西,拿著狼毫筆細細勾勒著繁復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