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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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猖狂。 不過是個王子行事就已經這般乖張,郁清梨沒忍住同情白鈴起來,大庭廣眾之下,這白孝丁未免也太不考慮別人了。 偏頭掃了一眼顧采薇,她的眼中正是得意的冷笑,旋即收了回去,好似什么也沒發生。 白鈴和白孝丁的插曲并沒涌起多大的水花,只叫旁人覺得,那卷發男人大抵是不會的。 掌柜很快換了一個新燈籠進來,只是又加了一條:“不許扎燈籠?!?/br> 這一次,江煦之倒是上前補了白孝丁的位置,他站在寧奕身側,寧奕伸手示威一般揚了揚手中的鏢,勾唇笑道:“這次可不要再流汗才好?!?/br> 江煦之掃了他一眼,但笑不語。 隨即在寧奕一個沒注意中,利風一般,鏢已經射了出去,扎在謎面上,布條晃悠帶著整個繩上的燈籠都在來回晃悠,齊齊甩動,叫坐在燈籠旁的展柜忍不住往下躲了躲。 人群中發出歡呼聲:“好厲害!” 寧奕不甘示弱,旋即擺好架勢,半瞇著眼睛將飛鏢對準最后排的謎面,而后投機取巧一般,直接將謎面定在了后排的擋板上。 倒也算是中了一鏢,只是不若江煦之的來的迅猛。 江煦之笑笑,這次卻是同寧奕一齊抬起了手,而后兩人各自飛鏢離手,快速的朝著謎面飛去。 布帛撕裂的聲音,叫眾人看的熱血沸騰,真是厲害。 此后,每中一次,那燈籠便晃一次,一排排的火紅燈籠,晃得人眼花繚亂,晃出燈影昏黃。 最后一鏢,寧奕能投機取巧的位置沒了,靠著擋板的最后一排燈籠都已經被他扎完,他咬了咬牙,隨著江煦之將手中最后一鏢扎出去。 心提到嗓子眼,只求能中,那鏢扎進布條中,卻因力度過大,而將布條扯裂了,再瞧向江煦之,毫無疑問,仍舊中的漂漂亮亮。 寧奕甘拜下風,只能嘆了口氣道:“不愧是玉面修羅,輸了輸了?!?/br> 走到江息溪身旁,柔柔沖她道:“這次沒能贏,下次給你扎一個更好的?!?/br> 江息溪云里霧里,點了點頭道:“我哥哥扎中了也就算是我扎的,沒什么分別?!?/br> 顧采薇卻覺得自己骨頭都要捏斷了,她笑著走到寧奕身邊道:“方才本該是扎中的,只是那風一吹,叫殿下您的謎面吹過去了才射偏了?!?/br> 她說這話時,故意走到了江息溪面前擋在她身前,江息溪懶得理她,直接后退一步,好叫她同寧奕靠的更近些。 卻聽寧奕笑道:“我的被風吹了,煦之的就沒有么?郡主這話未免偏頗?!?/br> 郁清梨只覺得寧奕這回答,爽! 就是直男了些,她忽然覺得,其實寧奕好像并不壞,也許只是后來的深宮算計,人心叵測,叫他必須變成那樣的人,才能活下去。 宅門中方得踩著白骨堆,更遑論宮闈? 江煦之似乎贏得毫無懸念,倒是有老板意味深長的笑著看臺下,問有沒有人愿意一試。 幾個青年見江煦之射鏢輕輕松松,待自己一試,皆是無功而返,各個面紅耳赤,羞赧離場,如此一來,眾人也就沒誰愿意上去子淘氣如。 伙計得了掌柜的令,笑著取下紅布綢謎面送到江煦之面前,恭敬道:“公子好本事,這是謎面?!?/br> 江煦之接下布綢,看郁清梨好奇的盯著他手中謎面,問道:“想試試嗎?” 郁清梨遲疑了一下:“我怕我等會把你燈籠直接弄沒了,畢竟好不容易射到的?!?/br> 江煦之眉眼彎彎,灼灼如火般耀著光,沉聲道:“這是你的燈籠?!?/br> 郁清梨被江煦之盯的有些發毛,于是木木的點點頭道:“那我試試?!?/br> 這第一個謎面是:“白首垂釣人?!?/br> 后面給的謎目提示是,打一個字。 郁清梨捏著謎面,蹙眉沉思,白首垂釣人,總讓她想到孤舟蓑笠翁這句詩,很影響她啊。 偏頭去看看江煦之,只見江煦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無奈,只能認真的開始思忖起來,想了想,這“白首”應該取丿,“釣”形容乚,“人”則明扣,結合起來,隱隱約約腦海中又一個字的形象漸漸明晰起來。 她開口沖著臺上掌柜道:“是侖,昆侖的侖?!?/br> 掌柜端著杯子,笑而不語,半晌看向郁清梨,狡猾一笑:“姑娘不改?” 郁清梨懵了,好家伙,這里面還帶這樣的呢?那掌柜一副你這不對的神情叫她有些猶豫,偏頭看看江煦之,江煦之卻整個人懶洋洋的做出袖手旁觀的模樣。 郁清梨皺眉想了半晌,又看向江息溪,江息溪滿臉茫然。 她一咬牙:“不改?!?/br> 反正江煦之說了,這是她的燈籠,那若是沒了,也是她的抉擇。 掌柜放下茶盞,笑著拿起身邊的鑼鼓,敲了一擊:“勝一回,姑娘繼續?!?/br> 郁清梨胸口那跳到嗓子眼的心過山車一般,瞬間滑落胸口,她手微微顫抖,一分,一分,不能掉以輕心。 周圍的人紛紛鼓掌,可是沒到最后摸到燈籠的時候就不算贏,她又翻開一塊謎面。 “妹且別姐入宮中?!彼蛔忠痪漕~讀著,滿臉茫然,這是什么意思? “妹且,妹且?!彼^求救的看向身邊人,掌柜笑著道:“可沒有求人這招,需得姑娘自己想?!?/br> 郁清梨癟癟嘴,自己想就自己想,她伸手在掌心寫著這幾個字,不忘絮絮念叨:“妹且別姐”是去掉什么? 對了! “姐!是姐?!?/br> 她眸中亮光忽亮,底下人倏然明白,那么便是留下未,“宮”字中間為“口”,合成一個字便是味。 毫無疑問,郁清梨又得一分,這叫江煦之倒是稍稍驚訝,他稍顯訝異的看了眼郁清梨因為激動而通紅的臉頰,口中微微呵出熱氣,熏蒸著那張白凈透粉的臉龐。 第三個是“情海無悔續簽前盟?!?/br> 謎目提示為打一節氣。 “情海無悔去掉悔,余下的合成清,盟的前半部分為明,所以是清明?!币驗闈u漸開始摸透謎面的訣竅,郁清梨分析起來就很快。 掌柜滿意的點點頭。 “眼看秋到來,這個字是瞅?!?/br> 眾人聽的入迷,又是一陣鼓掌,逐漸看向郁清梨的神色中帶著說不出的贊賞,有人認出她是阿梨鋪子的掌柜,遂扯著嗓子為她加油:“郁掌柜的加油!” 江煦之竟然也隨著眾人的歡呼聲輕輕的道:“加油?!?/br> 郁清梨點頭,加快速度看向最后一個謎面:“酒后送客歸?!?/br> 她不疾不徐額分析道:“這酒后扣酉,客按舊俗賓位規定扣西,酉去掉西字余下一字,所以——” 郁清梨聲音微頓,底下的人隨著她的后話異口同聲道:“是一!掌柜,郁姑娘可說對了,該給燈籠了吧?!?/br> 原先想要燈籠的人此時無不對郁清梨的玲瓏心佩服的五體投地,幫著她道。 掌柜微微一笑:“諸位不急,原先我可說過,得郁姑娘叫我猜一個,我猜不出來,方才算贏?!?/br> “噫~” 底下人故意起哄笑道,掌柜又是敲鑼示意大家安靜。 郁清梨學著掌柜誆她的模樣,勾唇狡黠一笑:“若是掌柜猜不出來,可不許同我計較?!?/br> 她早已想好謎面,這個謎底,莫說掌柜,恐怕就是江煦之也不敢說出來,至于旁人,恐怕也猜不到。 掌柜笑道:“老夫至今還尚未有過猜不出的迷,姑娘盡管說,只是你若是難不倒我,這燈籠,可就竹籃打水?!?/br> 郁清梨笑道:“自然,那長輩請接招?!?/br> 眾人看郁清梨胸有成竹的模樣,略微有些惋惜,好不容易過了前兩關,這掌柜速來是見慣各式謎面的,休要說什么他猜不出來。 “掌柜,你何苦為難人家小姑娘,一把年紀了?!?/br> “就是,我瞧著掌柜恐怕就是不舍得給,才這么說吧?!?/br> 掌柜微微一笑:“公平交易,怎么就說老夫為難人了,姑娘,說吧?!?/br> 郁清梨微微一笑,開口朗聲道:“岷山遠游住人外?!?/br> 那掌柜瞇了瞇眼睛,伸手捋了把胡子,不緊不慢道:“岷山遠游住人外,岷山取民,住人外為... ...” 忽然止住后話,急忙將后面的字吞回肚子,瞪大眼睛看向笑的人畜無害的郁清梨:“你!” 卻見郁清梨嬉皮笑臉道:“怎么樣?掌柜還要說么?” 掌柜面色又青又白,隨即連連擺手:“不說了不說了,猜不出,猜不出,姑娘贏了?!?/br> 卻是無可奈何的笑了,將那燈籠自展柜中取出來,然后走到郁清梨跟前:“請?!?/br> 眾人駭然,這燈會掌柜的竟然輸了?一時看向郁清梨的眼神中,更添敬佩,好一個蕙質蘭心。 人群中的顧采薇,面色忽然涌出一股異樣,她用口型讀了一遍,然后面色一變,目光緊緊追隨郁清梨,瞬時明了,這掌柜不是不知,而是不敢說。 恍惚中覺得這郁清梨陌生的厲害,不似以前,蠢鈍如豬,竟是學會將人一軍。 趙錦媛不解,問道:“郁清梨說什么,怎么這掌柜都猜不出?采薇,你會么?” 顧采薇被喚回思緒,干干笑到:“不知,我們走吧,我累了?!?/br> “這便走么?” “嗯?!?/br> 顧采薇沒說,郁清梨的那個謎底是:民主。 郁清梨得了那燈籠,邀功似的送到江煦之面前,得意道:“看!我拿到了!” 江煦之目光變得柔和,他的身影籠罩在郁清梨身上,聲音溫柔慵懶,托著綿軟的尾音,似乎喝醉了酒一般,含著綿綿醉意,掃的人心尖微癢,只聽他溫柔繾綣的笑道:“嗯,你贏了?!?/br> 郁清梨面色微黑,江煦之今天抽風了?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心上只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然后笑瞇瞇的看向江息溪道:“我贏了!” 江息溪不屑的切了一聲:“我又不想同你爭?!?/br> 寧奕許是瞧見江息溪手中沒有花燈,別的小姑娘都有,此時已經一群人圍攏在河畔放燈許愿,難得柔聲哄她:“不如我們去那邊尋個有意思的花燈,今天不是時興許愿么,你要許多少,我們便買多少,全都放了,一定也是好看的?!?/br> 江息溪癟癟嘴:“你瓜?許那么多,神仙聽了都不想理你?!?/br> 寧奕一怔,甕聲甕氣道:“你一個不經意,毀了我好多溫柔?!?/br> 江息溪全身一陣惡寒:“算了算了,七皇子付錢,袖桃紅玉,我們去買花燈,你家姑娘現在可有鳳求凰呢!” 郁清梨捂著嘴偷笑,第一回覺得,大昭這樣的生活,真愜意,若是七老八十,也每天這么拌嘴,倒也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