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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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昨日射場的官家女眷訂的,這幾單子生意的定金超了平日好幾天的營業額,店鋪內是一片喜氣洋洋。 其余來的一些大單,郁清梨便延長了時間,叫袖桃記下誰家,要訂什么,訂多少,到了時間再開放預約時間。 昨日的來的幾個人都有一技傍身,唯獨兩個繡娘暫時派不上大用場,一會說要幫郁清梨灑掃,一會說要幫郁清梨擺攤,再過一會又要替郁清梨繡床被衾。 實在是叫郁清梨哭笑不得,只得告訴她們,再過不久就會有她們的用武之地了。 一聽說郁清梨要制冬衣,趙嬸兒高興不已:“那感情好,還能叫我們這些婦人發揮點作用,不然我真是心里不得安生?!?/br> 另一名繡娘捻香也應和道,換了干凈衣裳的捻香年紀和袖桃差不多大,一張臉長的雪白干凈,說話時溫溫柔柔,輕聲細語,倒是叫郁清梨心生喜歡。 吩咐好了這些,眾人才剛開桌吃飯,便瞧見古川叼著根狗尾巴草在繡坊門邊晃蕩,活像個街溜子。 見古川站在門口,郁清梨便客氣道:“吃飯了么?” 古川連忙撇掉狗尾巴草,進了屋直接取了張椅子道:“還沒?!?/br> 末了不忘擠開子言,子言斜了他一眼:“還沒你不去準備午膳,主子沒吃?” 古川吞了口唾沫,心不在焉的回道:“沒?!?/br> 作者有話要說: 世子爺出息了,知道近水樓臺先得月了?。。。?!阿梨和世子爺的掰頭開始鳥(≧^.^≦)~ 親愛的們!撐住啊,世子爺后面開始耍流氓惹?。。ú皇?,我沒寫) 感謝在20200904 07:00:14~20200905 22:47: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曉崽很忙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曉崽很忙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9章 古川眼睛卻沒舍得從菜上面挪開。 “主子沒吃,你來吃做什么?快些走開,遠點?!币宦犨@話,子言不高興了,將古川擠開,古川一歪,差點從椅子上擠出去,隨即怒氣沖沖的瞧向子言道:“主子說他不吃,將自己關在房內,你總不能叫我也餓著不吃吧!” “廚子沒做飯?!” 古川癟癟嘴,委屈巴巴不肯說話,天曉得自從上次吃了郁清梨做的飯菜,他有多惦記,子言這種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原以為伺候郁清梨是個苦差事,誰成想,最后倒是他眼巴巴的想過來。 郁清梨吃的也差不多了,她胃口不大,一聽古川這么說,便道:“他將自己關在房中做什么?修仙不成?你坐我這邊,我去給他送點飯?!?/br> 現下江煦之已經住她隔壁,那她就不好裝作沒看見,這江家的人情不能還,同江煦之還清也是好的。 待郁清梨離了桌,進了小廚房,古川歡歡喜喜挪了屁股,坐到了郁清梨的位置,對著子言擠眉弄眼。 眾人皆是哈哈大笑,唯獨子言冷著臉,揚著手指對他指了指,那意思便是:等會同你算賬。 郁清梨進了廚房,將沒有裝下的剩菜夾進了食盒中,放了幾塊肥瘦相間的五花rou,又夾了條炸魚,零碎的兩片炸破了的藕盒,她猶豫了半晌,還是放回剩菜盤子里了,又放了些土豆絲,一盒飯,這才關上食盒。 畢竟這藕盒看起來,未免太磕磣,本就是剩菜…… 她同江煦之的院子臨著,若是不想從正門走,走側門直通嘉印府的小門,中間一個隔水橋,就到了。 郁清梨拎著食盒敲了敲后門。 許久后一名將士開了小門,他是江煦之校場的軍士,并不認得郁清梨,冷臉問道:“你是誰?” 郁清梨揚了揚手中的食盒:“郁清梨,就在隔壁鋪子,來給世子送飯?!?/br> 他狐疑的掃了眼,沒讓,就聽身后的將士道:“郁姑娘,您怎么來了?” 這將士在江府見過郁清梨,遂上前迎了上來,郁清梨道:“古川說世子將自己關在房中,沒有吃飯,我來給他送點飯?!?/br> 那人忙閃開,皺著臉道:“可不是,將軍近日里,三餐只得一餐,每日都是早出晚歸,眼見著消瘦了一大圈,誰勸都不管用,郁姑娘可得好好勸勸將軍,保重身體最要緊?!?/br> 這話說的夸張,瘦了一大圈,那次他都裸著半截身子,她怎沒瞧見瘦了一大圈?那一身的肌rou可不是瘦了一大圈的人該有的,她暗暗腹誹到。 “咚咚咚——” 江煦之正在拼湊東西,聽到門外有敲門聲,忙將東西折起,起身放進書架上,旋即坐回椅子中,面不改色,這才冷聲問道:“誰?” “我?!庇羟謇媪嘀澈谢?。 半晌后,門緩緩開了。 江煦之冷眼瞧著郁清梨,面色不善的問道:“你來做什么?” 郁清梨揚了揚手中的食盒:“聽說世子爺廢寢忘食,瘦了好大一圈,前來探望?!?/br> 江煦之看著郁清梨手上的食盒,又抬眼打量郁清梨,似在品啜她的深意,旋即貌似無意的掃了一眼她的臉,有意無意道:“特地做的?” 這話問的好無道理,午飯自然是特地做的,郁清梨卻不好回,只得點頭嗯了一聲。 江煦之這才面色緩和許多,嘴角甚至有了幾不可見的笑意,他拎著食盒送到了桌邊。 剛要揭蓋,又聽郁清梨道:“剛好剩的放不下,給你全部打包進來了,你若是不夠,我等會去叫他們留些,再叫古川給你送來,這每頓飯可得按時吃,不然容易胃穿孔?!?/br> 江煦之:“... ...” 他聽不懂胃穿孔是個什么病癥,只是眉心跳了跳,頓覺想將這食盒丟進臭水溝中看也不看一眼的想法。 可是郁清梨正定定的盯著他,示意他揭蓋,那眼神仿佛在說:夸我夸我。 江煦之臉冷的比冬雪還要寒,便是知道郁清梨不安好心的。 氣從胸口上不來下不去,堂堂世子爺,又不好因為這點剩菜發脾氣,說出去豈不惹人笑話。 傳到外面恐怕還要被人說他一個男子比小姑娘還要嬌氣。 隨即心內默念了幾句心經,道:不打緊,同她置氣什么?軍營中冷湯冷飯吃的也不少。 抬眼看向郁清梨,面上冷笑著,眼神卻如冰刀:“那便謝過郁姑娘?!?/br> 謝你提一食盒剩菜打發我。 郁清梨雞皮疙瘩起了一層,怎么感覺他不開心?難道是菜不夠? 江煦之抬手緩緩揭開了蓋子,掀開瞧了一眼,果然是剩菜。 那微微發焦的土豆絲,同上次的菜樣大相徑庭,一看便知是粘鍋底被郁清梨鏟下來的。 江煦之冷臉將菜悉數端了出來,也不說好不好吃,反正就那么機械的吃著。 郁清梨見他不動魚,便問:“怎么?你怎么不吃魚?是你覺得我做的不好?” 江煦之的手抖了抖,那魚他如何說,他不愛吃? 他素來對葷腥敏感,尤其河鮮。 郁清梨沒有半分眼力見,直接走到前,將別的菜往旁邊收了收,笑著將魚推向他面前道:“吃魚吃魚,多吃點魚rou,補充體力?!?/br> 于是江煦之就這么被強行喂了條魚,他一邊吃,一邊眼圈通紅含著淚,始終埋頭一聲不吭。 心想,下次大抵不會再不吃午飯,輪到叫郁清梨送的地步了。 郁清梨自然不知道江煦之的心里想法是這樣的,仍笑著問他吃飽沒。 待江煦之咬牙“吃飽喝足”,郁清梨拿著東西便要走,江煦之忽然問她:“你說的那個鵝絨替代品,準備的怎么樣了?” 郁清梨步子一頓,旋即轉身沖著江煦之眨了眨眼睛,神秘一笑:“世子和七皇子只等著瞧好消息吧?!?/br> 下午,郁清梨領著那對漁民父子去了碼頭,年紀大的郁清梨稱呼他的高伯,其子名為高仲。 三人一齊到了碼頭,郁清梨前去同小宛國商人交涉,蹲在船邊的商人手里捏著旱煙,正吧嗒吧嗒抽著。 一聽郁清梨問棉花種子,忙擺手,笑著道:“我們來大昭,都是賣些稀奇物件,沒有人會帶農作物的,姑娘若是要,恐怕要自己去趟小宛國才行?!?/br> 這一點郁清梨倒是沒想到,她前來問有無棉花種實在是這個商人攤鋪前擺滿了香料,旁的都想到了,卻沒想到對方不帶農作物種子。 大抵棉花這一農作物在旁的國家還尚未大范圍傳播。 她記得書里記載過,現下的大昭海域尚且沒有收緊,而且貿易順暢,若是他們沒帶種子,那就只能自己下海。 旋即笑著謝過那商人,又自他攤位上買了許些化妝護膚品所需的香料。 回去的路上高仲開口道:“郁姑娘,若是需要下海去小宛國,這件事只需交予我同我父親便可,我航海技術不錯,對于海上方向也敏感?!?/br> 高仲擔心郁清梨不將這事交給他,連忙推銷自己。 郁清梨自然明白高仲這是心里過意不去在繡坊白吃白喝,加上木匠劉叔和鐵匠阿六都已有事情可做,那愧疚越發深切。 郁清梨笑道:“這件事自然要交予你和高伯,不過僅有你們二人去我不放心,需得找些人陪著你們?!?/br> 高仲連忙擺手道:“用不得用不得,繡坊其他人都有任務在身,若是隨著我們去,得十天半個月才回,這時限上得耽誤不少功夫?!?/br> 郁清梨笑道:“他們不擅海事,自然跟不得,現下沿海地區,倭寇四竄,僅你和高伯二人,恐怕路途兇險,我找些水性了得且會武功的,隨你們一道去?!?/br> 郁清梨這話不假,高家父子二人以往雖說從的是海域工作,但是基本都在內海,現下需要跨去小宛國,路途遙遠,誰能知道會遇到什么兇險。 此刻的錄尚書事府內。 寧王端坐正上方,端著茶盞搖頭吹著熱氣,一言不發。 趙忠坐在下側,心下忐忑,伸著胖乎乎的手擦去額上的汗,忽然聽見寧懶洋洋的問:“人沒查出來是誰?” 這話音調拖得老長,好似笑面虎一般,前腳你瞧著他笑,后腳便能生吞了你。 趙忠捏著那杯盞的手來回抖,杯蓋在杯子上碰出一片碎響,旋即他顫聲回道:“還未,不過寧王放心,再給我多些時日,一定能查出來!” 寧王放下茶杯,淡聲道:“無礙,查不出就查不出吧,東洲那邊你都打點好了?” 趙忠想到還有幾人不見了,卻又不敢說,思索片刻,于是道:“是,該滅口的已經滅口,還有些人不肯聽話的,妻女都在我手上,不過寧王若是想扳倒江家,何須這么費心思彎彎繞?直接對付江煦之不就——” 總歸就那么幾條漏網之魚,不是死在路上便是死在洪水中,說個小謊,也不至于叫寧王不痛快。 寧王放下杯盞,目光忽而狠利,宛若猙獰的野獸睜開锃亮的眸,他陰沉沉道,“江煦之,哼,大魚留在后面,現在扳倒他,恐怕七皇子不同意,到時候同他鬧僵,皆是兩敗俱傷?!?/br> “是,屬下想的不夠深遠?!?/br> 郁清梨回了府中,便踩著碎步去找了江煦之,將需要棉花種子這事一五一十告知江煦之。 江煦之默不作聲的聽著,這幾人的來歷,郁清梨囫圇個兒帶過去了,古川已經告訴過他,他也不想深究,若郁清梨真是什么不知倒也還好,若是知道些什么,恐怕會有危險,他不想再將郁清梨牽扯進來。 她不想說,他也就不強求。 聽完郁清梨的想法后,江煦之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只叫郁清梨回去準備著,這兩日他會差人選些水性強的人到時候吩咐好。 只是待郁清梨走后,江煦之的眼神中卻露出一抹深不見底的深意,方才郁清梨說話談吐絲毫不同以往,做起事來有理有據,按部就班的進行。